燕青掏出手机,给柏夜发消息。
燕青:我被留下来打扫卫生,你先走吧。
柏夜:要不要我帮忙,你腿脚不方便。
燕青:不用,谢谢。
燕青回完就把手机塞了回去,嘴角却扬起一丝淡淡笑意。
这就是有朋友关心的感觉吧。
燕青找到一个扫帚后,就开始挨个打扫起来。虽然还有点瘸,但已经好很多了。燕青偶尔可以控制着正常走一段距离。
他弯着腰,仔仔细细地打扫着每一个角落。地面要扫几次后还要再拖几遍。这个时候昼长夜短,太阳还没有下山,教室里的温度依旧偏高。
燕青光滑洁白的额头上,不一会就沁出一阵细密的汗珠。他抬手随意擦了擦。
几分钟后,拖把已经拖完地面了,燕青单手拿着拖把,在厕所里的洗拖把水池里洗着。
然后他听到,啪嗒一声,有人在外面把门给锁上了。
【作者有话说】:燕青:总有这么多小人在蹦跶
柏夜:我一脚踹飞一个。
何辉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
他偷偷关上门后,走远了,就将钥匙丢到很远的草地里。
这个好学生也不知道被关在里面会是什么反应,估计是绝望地叫爸爸吧。何辉得意地笑了笑,扭头就哼着歌回家了。
燕青已经记不得自己多少次被关在厕所了。
施暴者总是能堂而皇之,心安理得地干坏事,总是有那么多看他不顺眼的借口。燕青来到这个学校,本来是想好好上学的,但是施暴者还是会如影随形地找上他。
他只是想成为个普通的学生,不想和任何人为敌人。但是为什么,连这都不让他好过。
燕青衣摆下的拳头握紧又缓缓松开。他逼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那些施暴者最喜欢看到弱者可怜又暴躁的样子。
他必须得冷静。
狭窄的卫生间里,只有一片黑暗,连个窗户也没有。似乎除了那道门之外,再没有别的出口。他与外界现在唯一的联络方式竟然就只有柏夜送给他的那手机了。
燕青干涩又苍白的嘴唇抿了抿,指尖犹豫了下,又划开了屏幕。
柏夜:我现在在你们教室外面,没看到你,你人在哪?
他居然在等自己。燕青愣了一下,就把自己被锁在厕所的信息发给了对方。
对面人马上发来消息:“等我,很快。”
密闭的空间内,温度开始升高。这里一丝风也进来不了,湿热又闷人的空气令燕青有些喘不过气来。豆大的汗珠开始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落,后背也被湿了一片。
燕青有些受不住,拧开水龙头,呼啦啦的水从里面流出。燕青双手往水池里捧了一点水往脸上衝了一把。冰凉凉的温度让体内的热意得到了暂时的舒缓。
关掉水龙头,燕青沿着墙角往下蹲着。对于燕青而言,时间实在难熬。里面的光线也逐渐消散,无尽的黑暗在蚕食着这里的一切。
“燕青,还在里面嘛,离门远点,”柏夜急切又气喘吁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好,”燕青眸中闪动着光,站起身往离门相反的地方走着。他果然没有骗自己。
一阵刺耳的电锯声音过后,缠着门的锁很快被锯掉。
门被人狠狠一脚踹开,大片的光突然涌进来,惹得燕青有些晃眼。男生逆着光,黑白分明的眼里全是急切和担忧,无尽的汗珠密密麻麻布满他的额头和鼻梁。乌黑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显得微微凌乱。胸前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显出紧实的肌肉线条。
“身上受伤没?”
“没有。”
亲耳听到燕青说没受伤,柏夜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可以放下。他当时马上就去找学校的保安,保安说钥匙在后勤部老师手里。但是那在另一个大楼,柏夜跑到那去,老师找了会找不到,看来钥匙是被人偷走的。柏夜就干脆朝保安找到一把旧的电锯,将锁锯开。
“那个锁门的人你看到了吗?”
燕青摇了摇头。当时他来不及察看,那人就走了。
“算了,我们先离开这,”柏夜也料到不能从燕青这获取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谁会这样对一个高一的新生。对方把钥匙偷走,又锁门,会不会是f班的学生呢。柏夜从心底里厌恶这种卑劣的恶作剧。都是祖国的花朵,相煎何太急。
少年乖巧的点了点头,冷着的一张脸看着他的眼神,却越来越有了温度。柏夜手动了动,却还是忍下摸头的衝动,而是抓起少年细小的胳膊,往外走去。
宽大的手掌湿热热地,燕青觉得这种感觉舒服极了。两人慢慢离开厕所,从楼梯上下去。
一点点铁锈味从空气中弥漫开来。
“你受伤了。”燕青留意到柏夜的裤子上渗出血。他蹲下腰,将柏夜的裤子轻轻从下面一点点拉上去,就看到一条长长被划破的伤痕。伤口上的血还在往外冒,星星点点的血液滴到了地上,还好伤口不深。
燕青眸光微微动了下,胸腔里的血液似乎也在异样地战栗着。竟然有些想要去舔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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