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危机初步解决,众人都鬆了口气,虽然过程不如霸总想像,但好歹目的达到,所以当田裁提出在今天整理好数据后,想明天开始放几天假时,爽快地批准了,没有过问这个从来不知休息和娱乐为何物的人为甚么要请假。
很简单,田裁就想着抽空带匡巩去放风,毕竟困在实验室这么久了,他多多少少应该很想去玩。
儘管不知道一个冰箱到底可以玩甚么,但先空出时间吧。
因为后面的事情已经不需再冰箱帮忙,原本田裁是打算先把冰箱送回家,却遭到匡巩的强烈反对,怎么说也要黏着他。
「家里又没有其他人,这不更无聊吗?」
拗不过,便一同回了研发基地的实验室,一个细心地纪录,一个开心地耍废。
忽然一声响彻云霄的爆炸震碎了这个安静的傍晚,轰得田裁一时耳鸣头昏,反应不过来,震波强烈得好像连带整个楼层都在摇动,靠近田裁那端的墙壁砰然倒塌,混凝土四飞,玻璃窗也碎了一地。
幸好被匡巩及时拉开,没有压在底下,只是飞溅出来的碎屑擦脸而过,留了两道血痕。
烟尘四起,化学品柜东歪西倒,要是烧起来还可能再爆炸或者释放毒气,即使田裁被呛得咳嗽连连,也急忙爬起来,回头催促冰箱:「快跑!」
然而,一个门外在起火,另一个门刚好被落下的混凝土挡住了,连冰箱也撞不开,考量之下趁火势不大,从起火那个门口衝出去是最好选择。
匡巩难得聪明了一回,想起电影桥段,急中生智,打开冰箱门说:「快把我的隔板抽出去,你躲进来,我再快速衝出去!」
浓烟蔓延得很快,要是自己倒下反成了负累,田裁马上按着他的话做,手忙脚乱地把隔板抽出来迭在冰箱底层,腾出空间好让整个人可以坐入去,胸前抱着两个哈密瓜和保温杯。
感觉里头的人坐稳了,冰箱关上门就全速往外衝。
田裁预料得没错,刚衝出去,房内马上来了一次小爆炸。走廊上满是混凝土块,还有破碎的灯管,举步维艰,隔壁的化学品储存室更是炸得满目疮痍,应该就是爆炸源头。
里头劈哩啪啦地爆着小火光,相连的墙壁已经炸得钢筋外露,而且不知道是打翻了甚么液体,火舌沿着它流动的路径焚烧着橱柜和仪器,燃起熊熊烈火,涌出一股刺鼻的黑烟,温度越来越高,他感觉外壳都要融了。
没走两步,倏地又是一下「嘣!」近门口处不知道甚么东西也爆开了,把门都炸飞,墙身裂开,还不待他回神,又是一连环爆炸,那衝击波把他狠狠撞向墙壁。
冰箱内的田裁差一点被这个衝击撞出来,幸好匡巩的机械臂护住了门,可就因此没手缓衝,机身硬生生撞上了墙,痛得他惨叫出来。
田裁肯定是听到的,急切问:「你怎么了?你放我出去,让我看看!」
「没事,我是任务者,不会死的,顶多是被系统把我传送回去。现在外面不停爆炸,你千万不要出来!」
「你骗人!你说过系统早就不在了!不然你任务完成怎么就不走?!」
「你别戳穿嘛,我??」突然又一声爆响,整个冰箱向后一倒,他的话再也没有说完,制冷的风扇缓缓停下。
田裁心知不妙,拼了命地拍打内壁,想要匡巩给他一些回应,可是都毫无动静,连马达声都没有,似乎世上除了自己以外都是一片死寂。
不久,外面的爆炸渐缓,偏生冰箱的门推不开。
他为了节省氧气,只得一下一下的拍着,忽然冰箱外被拍了拍,有点动静和人声,他连忙急拍回应,冰箱没多久就被打开,面前是两个消防员:「没事吧?这个机械臂护太紧了,解开要一点时间,人没事就好。」
他赶忙出来,回头查看匡巩的情况。
平日总爱兴奋地甩动的机械臂现在了无生气地垂在地上,偶尔会浮现各种趣怪表情的电子屏幕也漆黑一片,怎么点击都不再亮起,也听不见总是吵着他的电子音。
对了!晶片!或许还有救。
他求着消防员把冰箱翻过去,看到后面一股寒意透入骨髓,背面已经撞得变形,面目全非。
田裁不死心,想要上手扒拉翻找,被消防员马上制止,骂了个狗血淋头:「你傻了?!这现在温度还很高,用手去碰金属是不想要了吗!一个冰箱而已,你再买就好,要是里头的製冷剂泄漏,它也会爆炸!快走!」
消防员没有给他甚么思考的时间,就把他半拖半拉地带离现场。
田裁视线还是黏着冰箱,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匡巩已经不在了。然而他心底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期待冰箱下一秒就会重新亮起,说刚才只是个恶作剧。
没有嚎啕大哭,甚至一滴眼泪、一丝泪意都没有,田裁向来都是非常理性无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除了冷冰冰的研究,就甚么不懂。相比之下,自己比他更像一个机器。
霸总刚好赶到研究基地外,幸好傍晚,大部分的员工都下班了,伤亡不算严重。
鬆了一口气时看到坐在路边的田裁披着毛毡,魂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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