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园开了一扇不常开的门,是偏厅最角落的客房,不肯亮灯,偷偷地像避着什么。
周颜往这间房里去的时候,总是装作漫步,在莆园里毫无逻辑的闲逛,手里拿着外套或其他小玩意儿,趁没人把目光望向她,便悄无声息钻进客房,打开她的小箱子,把自己的东西放进去。
来回数十趟,周颜不可能堂而皇之地收拾行李,她尽量使自己看上去自然。
片刻过后,客房的门轻轻推开,莆园又多了一个两手空空的周颜。
大家并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怪可怜。都知道周颜衝动惹了麻烦,被强行关了禁闭,只有在莆园内可以自由行走。
她无处可去,只能在房间里游荡,无论如何都只能用可怜形容她。
而周颜并不觉得自己可怜,她兴致勃勃实施她的计划,像隻搬家的仓鼠,她的兴奋来源于越来越满的行李箱,看着整理妥当的行李,似乎已经闻到莆园外行道树的气味。
陈懿发来消息:“已经安排好了。”
读这则消息时,窗外的天变成鸦青色,莆园铁门吱吱呀呀打开,裴昇的车缓缓驶入。
周颜手指往上滑,有一位新添加的好友,对话框停在两分钟前,交谈的最后一句是:“办妥了,乌兰布和沙漠欢迎你。”
门外脚步声靠近,周颜关上手机,慢吞吞走到衣橱前,像她平日里懒散的模样,挑挑拣拣找一件新的睡衣。
“他们说你吃过晚饭了?”裴昇把门撑开一道缝,身影把门缝填满,挡住走廊所有的光。
“是啊。”周颜扭头衝他笑笑,“今天饿得有点早。”
实际是沉浸于逃跑计划,大脑罕有地超负荷运转,才让胃有了饥饿的感觉。
周颜看着裴昇的脸,背着光的五官没入黑暗,他对明天的一切尚不知情。
几十分钟后,卧室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周颜躺在被窝里,时候还早,不到她习惯入睡的时间,大脑又兴奋又困,这种激动她却无法喊出声,把自己憋得晕晕乎乎。
裴昇在床边停了停,摸她微湿的发尾,低声问:“自己洗过了?”
前几日她的伤口还不能碰水,不肯让裴昇帮忙,隻让帮佣的阿姨陪她进浴室。
“嗯,今天可以碰水了。”周颜转身看他,抬起结痂的胳膊,“还没擦药。”
裴昇便答,“我等会儿帮你擦药,你先躺着。”
然后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浴室水声响了一阵,裴昇耷拉着额前碎发,穿着浴袍走出来。
接下来和前面几日没有区别,他将周颜抱起,走到沙发前放下,湿漉漉的热意在二人之间晕开。
药水味有点刺鼻,前几日周颜会低声喊疼,今日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温顺地过了头。
裴昇擦完药,思忖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周颜的唇忽然贴过来,吻住他的。
天完全黑了,周颜抑製不住想吻,最好吻到黎明时分。一旦太阳出来,她将带着她偷偷藏好的行李,从日出的方向消失。
一无所知的裴昇环抱着她,微微拉开她,哑声道:“药还没干。”
周颜看见他不算冷静的眼睛,纯粹看着她,心底有些酸涩的柔软,觉得此时此刻裴昇才是可怜人。
“那你帮我吹一吹,让它快点干。”周颜抬起胳膊,露出布满伤痕的那一面,祈求般伸到裴昇嘴边。
“为什么要快点?”裴昇捏着她的手腕,指腹细细摩挲。
“想继续吻你。”
扣着她手腕的五指紧了几分,裴昇目光幽暗,将她有伤的胳膊拉至头顶,俯身压下去,二人一齐陷入沙发里。
“这样就可以继续吻了。”裴昇摘下眼镜,沙哑的声音落下来。
他另一隻手扣着周颜的腰,单薄的睡裙布料被挤得往上,揉成一团凌乱的褶皱。
夜光灯在白墙上打了一圈光晕,裴昇的影子罩着周颜的,交迭着找不出缝隙。
裴昇起初吻得温柔,渐渐便失控地发了狠,搅弄周颜的舌头,吮得她舌尖发麻,身体也跟着颤抖。
浴袍很快被蹭乱,松松垮垮地散开,粗硬滚烫的热源毫无阻挡地压在她小腹。
周颜被吻得迷迷糊糊,伸出另一隻手往下探,摸索到完全勃起的阴茎,握着浅浅套弄了几下。
头顶传来几声闷喘,裴昇停住吻,难耐地滑动喉结,往下含住周颜的乳尖,隔着睡衣布料舔弄。
灼热湿滑的触感,在周颜的乳房漫开。她忍不住这样绵长而细微的痒,仰起脖颈溢出断续的低喘。
阴茎往她的手心撞,盘亘的青筋猛烈跳动,逐渐不满足于她的手掌。
裴昇拨开蕾丝内裤,细细一道卡在大腿根,露出湿透的肉蚌入口。他握着阴茎往前挺身,龟头破开紧窄的缝,忍不住直插到底。
“呜……太胀了。”周颜发出几乎坏掉的声音,身体被完全撑满,堵住她滴答坠水的破洞。
窗外的天还是黑色,周颜扭头看了一眼,竟然有些庆幸,庆幸夜晚还算漫长,足够她在心里与裴昇告别。
粗硕的阴茎在她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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