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颜发出险些坏掉的哭声,细长的音调,像一串猝然断开的珍珠项链。
“太……太粗了。”
她抽气,体内一阵筋挛。
幸运的是,裴昇没有急着抽动。
很怕把她撞坏了,她像一块摇摇晃晃的米豆腐,半透明的颜色,盛在盘子里,木筷子轻轻一戳,无声碎成几块棱角杂乱的。
裴昇知道她不是初次,但那里紧得仿佛未经人事,裴昇不确定她是否和第一次那样疼。
而他是第一次,被自己的手圈住,和被阴道圈住,两种感觉截然不同。
在周颜以前,裴昇偶尔一觉睡醒时会晨勃,他便喝几口冷水,扶着床沿等充血的阴茎疲软。如果等待的时间太长,他才会用手,面无表情地撸出来。
对他而言和感冒吃药、饭后洗手一样,只是一件毫无情绪的日常琐事。
周颜第一次吻他,裴昇第一次因性欲而勃起,半硬半软的状态竟然持续到深夜,他不得不走进浴室,微微闭眼回忆她的吻,想象插入她的身体,并因此而射精。
担忧她缝缝补补的肉体,不觉得她能承受激烈的性事,裴昇愈发频繁地用手,他早已不满足于隻用手。
真正插进她的身体,起初有轻微的不适感,像被谁用力扼住咽喉,一口气吞不下去。
裴昇忍着第一波海啸般的快感,忍着第一次差点直接射精的快感,闷喘捱过最初的十几秒,柱身盘绕的青筋兴奋跳动。
“疼吗?我可以动吗?”裴昇仍未准备开始动。
他没有摘下眼镜,为了看清周颜的脸,盯着周颜皱起的眉,判断他是否应该继续做下去。
怎么能让女方亲口说出这种话,周颜几乎崩溃。
才几秒,也许是一个世纪,周颜的脸在他目光下,越蒸越红,嘴唇碰了碰说:“不疼……你可以……”
“动”字还未念出来,裴昇扣住她的腰,攒着的劲开始漫长的释放过程。
他拔出一半,再重新插回去。周颜已经失声,越来越重地喘着,身体的震动不知是被他撞的,或是生理快感的外在表现。
裴昇尽量收着力气,顶进去时却忍不住更往里送,轻而易举进到最里端。
“嗯……太深了。”周颜双眼失焦,她被撑开到极致,腹部鼓胀着,仿佛要被戳破。
裴昇没有太多技巧,只是本能地拔出再插入,但尺寸太大足以填平每一个角落,因此每一次几乎都能碾过敏感点。
“不舒服吗?”裴昇问她。
不是反问,而是一次认真的询问,甚至调整插入的角度,观察周颜的反应变化。
她淌出越来越多的水,像逐渐收紧的橡胶管,呜咽着说不出话。
是舒服的,准确来说是爽,几乎能哭出声的爽。裴昇顶弄了不到十下,周颜涌上即将失禁的念头,忍耐不过五秒钟,脑袋里啪嗒一声,绞着体内的阴茎泄出来。
裴昇顿了顿,缓慢而规律地再次动起来,低声笑她,“看来是舒服的。”
第三次感受她痉挛的收缩时,手机闹钟响起,五分钟已经到了。
裴昇往里深顶了最后两次,依依不舍地,仍撤了出来。
笔直粗硕的肉棒上,裹满她发情的粘液。裴昇摘下眼镜随手一搁,没心思管它落在床头柜或地毯上,嘴贴在还未闭合的穴口,伸出舌头细细舔舐,延长她震颤的快感。
舌头的力度比阴茎温和,像激烈过后的抚慰。周颜没想过裴昇会为她舔弄,尤其这是他们的第一次。
“你不要……呜,别舔了……”周颜伸手推他的脑袋,摸到他修理过的短发,扎在手心密密麻麻的痒。
“为什么不舔?”裴昇的声音有点含糊,他含着嫩肉说话,舌头上下滑动,反覆撑开肉缝,“你这里看起来,还是很饿。”
于是她哼哼唧唧地哭,哭声是欢愉的,再一次泄出来,直直浇在裴昇滚烫的气息上。
裴昇直起身,拉着周颜的手,如以往他想着周颜的身体,用手自慰的每一次,让她的手作为代替。
刚握住性器,裴昇已经爽得眉头一跳,像厚厚一层丝绸裹着他,需要他手心收紧,迫使她细嫩的五指跟着收紧,模拟进入她体内的感觉。
周颜在床上低低喘气,粉红的鼻尖正可怜地翕动,冒出几颗筋疲力竭的汗珠。
她浑身没有自己的力气,腿心湿红肿胀,被操过舔过,无法短时间内闭合,留着一道勾引人的口子,裴昇忍不住想再次插进去。
最终还是竭力忍住,未纾解的欲念用来操她的手,伏进她颈窝不轻不重地含咬,挺动腰腹越来越快套弄。
周颜又开始发抖,他撞击的力度生猛,仿佛已经插入她的身体。
手指酸软得失去知觉,却在裴昇粗喘声放大时,察觉阴茎在她手中轻微一跳。
空气中散开淡淡的精液味,在射精的过程中,裴昇握着她的手持续撸动,节奏一次次放缓,气势汹涌地吻她。
拿湿毛巾帮她清理时,周颜眼皮沉得睁不开。她在困倦中卸下防备,不再把胳膊横于小腹,拦住肋骨下方的小小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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