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裴昇板着脸的冷淡态度,周颜发觉她是叛逆的。
那些扭捏讨好的手段,那些状似纯真实则勾引的戏码,有过性经验的周颜心知肚明,什么样的肢体接触和氛围,能让一个正常成年男性产生生理反应。
余覃从前明里暗里点拨她,一位母亲点拨自己的女儿,如何在两性关系中占主导——以身体为武器。
这种行为听上去很不健康,余覃和周颜当时并没有这样想,余覃隻想尽快套牢一个金龟婿,而周颜则是厌烦。
花红柳绿里钻出来的男人,不值得她伏低腰身扮心动的姿态。
偏偏裴昇太冷静,八风不动的模样,让周颜心生逆反。
大概是逆反,非要看他平静的双眼掀起波澜,生出一些因她才有的晦暗情绪。就像他的衬衫和西裤,笔挺垂顺如他本人般风平浪静,周颜一门心思想在上面留下她的褶皱。
一切需要一个私密的场景做承接,约会吃饭的餐厅、等他下班的休息室,都不足以滋生茂盛的暧昧氛围。
终于让她等到一场雨,盛夏转凉的夜晚,她把手边的橙汁喝剩半杯,切开的溏心蛋风干凝结,裴昇正拿手帕擦嘴,代表他准备送周颜回家。
周颜扭头看窗外,祈求有什么能让她找到借口去裴昇家里。
漆黑玻璃上先看见自己的脸,透过脸才是星星点点的建筑内透,高楼顶端示廓红点一闪一闪,像世界偷偷给她递暗号。
雨瞬间落下,不大不小地淋。周颜眼中爬上狡黠,一把雨伞下故意踩翘起的花砖,水花飞溅到她的小腿,裙摆又湿又重贴着,凉沁沁往上漫。
“啊呀!打湿了。”周颜低呼,失衡地挂住他臂弯,语气软得有些做作。
裴昇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脸黑得像个义正言辞的法官,“周颜,不能这样,会感冒。”
“对啊,会感冒。”周颜点点头,极近地看他,眼睛能把人吸进去,“你家里有没有烘干机?”
近乎于明示,周颜并不感到羞耻。早早挑明她爱财的本性,为此做出世俗认为不顾廉耻的事情,恰好符合她的人设。
电闪雷鸣时,周颜和他交往三个多月,终于得以走进他的房子。
洗衣机在房子一角嗡嗡作响,周颜裹着一条男士浴袍坐在沙发上。手中的感冒衝剂还在冒热气,甜丝丝的气味随白雾飘出来,她喝了几口,觉得自己足够甜了,往裴昇身边凑。
那会儿裴昇正低头找体温计,在药箱中稀里哗啦翻。周颜看他的侧脸,他心无旁骛地找,想用冷冰冰的仪器检修她。
周颜扯他的胳膊,像微风摇晃树叶。裴昇抬起头,四目相望以为她会说些什么。
然而什么也没有,周颜安静把他看着,嘴唇张开又合上。
“怎么了,不舒服?”裴昇面色平静,正经得不近人情。
“不是。”周颜决心豁出去,往前凑,“我现在很甜,药是甜的。”
她等待裴昇品尝,她做好了欢迎的姿势。再等十秒,如果裴昇仍一动不动,周颜打算强吻再推倒他。
心中的倒计时念到七,裴昇倾身过来,将她压在身下。沙发嘎吱一声,周颜往下陷,困在他怀里。
裴昇用可以称之为色情的力度吻她,更准确来说是吮。他身上每一处都是坚硬的,连舌头也比她硬几分,下巴硌着她的下巴,鼻子压住她的鼻子,周颜身体的每个零件,都在他的压製之下。
险些窒息的瞬间,周颜觉得她快成为裴昇身体的某个新部件,被他用力地嵌进去,卡在恰好的位置动弹不得。
她被吻成热锅上的黄油,滋啦啦化开,眼睁睁看着自己散成一滩,贪婪地获取裴昇的气味。
如果他是二十出头的男孩,也许周颜早就成功了。她以为裴昇的手往下,是要脱下他们的衣服,可裴昇隻脱下她的,半透明蕾丝内裤,在他手中像蜻蜓断掉的翅膀。
裴昇重新吻她,缓慢缠绵的,用手指确认她湿的程度,低叹一声,“竟然湿成这样。”
“下面这张嘴,摸上去好像饿坏了。”听起来是在可怜她。
他维持冷淡的眼神,语调却很怜悯,“需要我帮你?”
周颜在这种冷热混合的氛围里,被他刮着穴口的手指一勾,抖着又涌出一些液体。
“嗯……需要。”周颜乖巧点头,双眼红透,心臟好像被他的手抓住,通过阴道一把攥住。
不只是双眼,在裴昇眼里,她的脸颊、嘴唇和阴道,都是动人的粉色,她是一朵闭合的花苞,正被他强硬地揉开花心。
一根手指完全插进去,里面太嫩太紧,裴昇爽得差点想说脏话,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嗅她身上混合了他睡袍的气味,又塞一根手指进入,干脆利落地拔出再插入,让她几近崩溃地抖着,湿淋淋仿佛在他手中失禁。
周颜几乎失声,空洞地喘息,每个毛孔过电般激起。裴昇的手有笔茧子,平时握着不觉得粗糙,用来插她的时候,磨着她的阴蒂和阴唇,微弱痛感像玩弄和折磨。
“真可爱,碰一碰就充血了。”他漫不经心拨弄她的阴蒂,语气和穿着都很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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