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大刘抽泣:「在医院呢!」
南初大脑轰一声,空白一片,指关节已经被她攥得发白,她深吸一口气,儘量不让自己声音听上去发颤:「严重吗?」
大刘看了眼身旁的沈牧,正琢磨怎么说呢。
沈牧眼神示意他,——说严重点。
大刘会意:「被人砍了好几刀,刚听他念你名字了……」
其实就背上一刀,也不深,但是以前他背上有过旧伤,所以格外难癒合。
那边已经嘟嘟嘟就只剩下忙音了。
大刘挂了电话,意味深长地跟沈牧对视一眼,「应该来了,哎,刚骁爷真喊了?」
沈牧望望外头的夜色,淡笑道:「喊吶!对着我喊了好几声呢,就拽着我的手不肯放。」
大刘啧一声,想想那画面,寒毛都竖起来了。
骁爷躺在床上喊一女人名字,想想都怎么觉得有点不靠谱,生怕是沈牧涮他,但又觉得,也不一定,男人痴情到了一定程度,智商都能拉低,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南初赶到的时候,大刘跟沈牧刚巧从里头出来,瞧见她站在门口,两人会心一笑,沈牧道:「来挺快啊。」
南初摘了口罩,「他人呢?」
沈牧下巴往里头一指,道:「在里头躺着呢,这会儿睡着了,我们去他家整理点东西送过来,正好,你陪一会儿。」
南初点头,「怎么受伤的?」
大刘说:「昨儿个上街给人抓暴乱分子去了,昨天那些暴乱分子多狠啊,朝着他背上就是哐哐几刀,歇菜了——」
其实就是后边儿没长眼,被人趁虚而入,不小心划了一刀,还是他自己撑着到医院的。
南初默然,这人真是挺不要命的。
大刘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我跟沈牧先走了,你陪一会儿,刚骁爷一直喊你名字,我们实在没办法,就把你喊过来了,对了……」他顿了一下,「你跟那邹淼——」
「不是。」她下意识说。
大刘一乐,跟自己捡了个便宜似的:「那就好,你俩聊吧。」
南初进去没多久。
林陆骁就醒了,迷迷糊糊间看见一道纤瘦的背影,他斜着眼睛盯着看了好久,似乎在确认什么。
南初一转头,就看见他睁着一双眼。
四目再次撞上。
忽然沉默。
林陆骁撑着身子从床头坐起来,南初下意识要过去扶,被他推开,毫不客气的嘲讽:「你来干什么?」
外头风雪冰冷,寒风刺骨。
她从片场衝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连羽绒服的外套都没拿,也没有折回去拿,直接拦了辆的,蹦着这边就来了。
他这态度,比外头的霜雪还冷,还扎心。
南初吸了吸鼻子,撇开眼:「你非要这么说话?非要这么难听?」
林陆骁哼声,「所以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当你的公主去啊。」
南初气急反笑,眼里忽然有水光,「林陆骁,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放屁!」
大概是牵动了伤口,他轻咳了声。
南初拖了张凳子放到他床边,坐下,目光沉静地望着他说:「咱不闹了,行吗?」
然而一句话,把林陆骁这几天生生压抑的怒气给彻底点燃了。
「你还认为这是在闹?你跟那小子搞那么多花头就是想惹我生气?」
那天看到邹淼抱她,她躲在邹淼怀里哭,他心里什么感受,只有他自己能体会,这辈子就这么爱过一个女人,还被别的男人抱着哄!
他承认他吃醋,他嫉妒发狂。
当时要不是沈牧拉着他,他真能上去把那小子给废了。
但是又能怎样?
他俩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他忽然伸手去拿床头的烟,南初按住他的手,声音平静:「别发疯。」
女人冰凉的小手盖住他的,软软细细的,他冷声,「拿开。」
「你就没有错吗?鹿山那一晚,你凭什么那么对我?」南初固执地看着他,小脸拧着,就这么生气的模样,还都挺好看的。
林陆骁觉得自己跟着了魔似的,忽而自嘲的一笑,「行,我给你道个歉,那晚不该那么对你。」
那一晚确实后悔过。
或许他态度软一些,今天的局面绝对不会这么僵。
南初忽然觉得很无措,他对她失去的信任,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重新信任她。
可又觉得这么拖着,对双方都是伤害。
可他的态度丝毫不肯柔软。
他从前明明那么宠她,就算真生气的时候,只要她哄两句,也就瞬间没脾气了,可这次,真的怎么也哄不回来,就那瞬间。
她忽然明白了,有些东西,真的不是有第二次机会的。
她有些心灰,低下头道:「刚大刘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心里很着急,就想着过来看一眼就走,结果大刘他们说他们要回你家去帮你整理东西,让我陪一会儿,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以为你睡着了应该不会醒,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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