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是录播的。
那个环节因为南初的「不配合」,后期剪辑的时候直接被掐掉了,而后流出的翻拍视频也被南初的经纪团队买断了。
这事儿就成了个谜。
下了后臺,严黛把南初堵在化粧室,锁上门。
「你搞什么?」
南初翘着脚往沙发上一坐,手伸过去摸包里的烟,递到嘴边,含住,纤长手指捏着打火机漂亮地掉了个边,拇指轻擦,火焰蹿起,她低头凑过去吸燃,眯着眼慢慢地吞云吐雾,「没干什么呀。」
严黛靠着门,盯她:「你打给队长了?」
南初往后一躺,吐了口烟圈,无言地望着她。
严黛谨慎地看着她问:「你有预谋的?彩排完全没提这事儿。」
南初夹着烟,忽然笑了下,那模样就连严黛一个女人瞧着都觉得勾人,她很随意地说:「没预谋,想打就打了。」
距离那事件过去一年了吧。
严黛觉得南初变了很多,可本质好像还没变,她骨子里那股洒脱劲儿还在,从不顾忌后果,想做什么就做了。
就比如现在,在所有的舆论平息以及足够强大之后,她其实很想去找他。
有很多话想跟他说,或许他不愿意听。
严黛忽然发现,南初的世界其实很简单,她想做的,和她不想做的,她坦荡,她自由,她不被束缚。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南初把烟拧灭在烟灰缸里,说:「他不接,那我就过去找他吧。」
严黛给她惊出一身汗,「你去山区找他?疯了?你现在风头正劲儿,你这会儿去找他,万一给你妈知道,不弄死你?」
南月如对她来说从来不是问题,但有些现实问题确实值得考虑。
比如南月如说的那些,都得等她找回他之后再慢慢考虑。
……
一月初,南初结束手里的所有拍摄工作,当天晚上去找了沈牧。
沈牧最近对女人过敏,在大昭寺禅修,念着南初是兄弟的女人,姑且当做男人给她请进来。
殿前燃着烛火,大殿内的释迦牟尼佛像闪着金光,目光慈悲。
香烛气息凝重。
沈牧从殿内出来,西装笔挺裹着他挺拔修长的身形,手里拈着佛珠,一脸禁欲相:「找我有事儿?」
南初开门见山,「我要林陆骁的地址。」
夜里男人声音冷清:「你要去找他?」
「嗯。」
南初点头。
「找他做什么?又抛弃他一次?」沈牧问得直接。
南初眉目清明,寺庙背后的是竹林,茂密繁盛,风刮在她后脑勺。
今晚沈牧的反常让她略感诡异。
沈牧那三两句话不沾的性子,估计直接丢了地址给她转身就走,也是懒得跟她多说一句,居然还问她找林陆骁干什么?
南初半晌没回答。
沈牧把黑色佛珠套进手碗里,双手插进裤兜里,低垂着看她嘲讽道:「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还是你们女人都喜欢心血来潮,一时兴起?」
这是被谁心血来潮撩得一脸怨念?
奇怪奇怪……
今晚的沈牧着实奇怪。
一月刚下过一场鹅毛大雪,寒风刺骨的刮。
南初在瑟瑟冷风中无比冷静地对沈牧说:「我找他当然是做我爱做的事儿了。」
表情无比坦荡,一点儿也没开车。
咳——
沈牧干咳一声,丢给她一张纸,转身进了大殿:「去去去,找去!」
……
北浔到安江坐火车要十二个小时,还是绿皮的。
一路舟车劳顿,十二小时后,她的脚踩上安江的土地,过来那一路几乎没睡,脑子都是林陆骁那张脸,以及看见他之后的所有可能的结果。她把他所有可能做的反应都想遍了,有了最坏的心理建设,心情也坦荡许多。
南初从臭烘烘地车厢上下来,只觉半条命没了,提着一个行李箱,拢拢围巾,跟人打听去往鹿山镇的方向。
安江往鹿山镇的班车一天两班,是早上八点和下午五点。
鹿山镇小,听说还能看见骑三轮的人力车,镇头有座桥,日常三姑六婆喜欢坐在桥头八卦。
谁家姑娘今年要出嫁了啦——
谁家孩子考上名牌大学啦——
谁又给父母盖房啦——
前阵安江下了一场鹅毛大雪,地面积雪盈余厚,山林间白雪皑皑,似盖了层薄被,路人告诉她,开往鹿山的中巴停运了。
「什么时候能通?」
路人摇摇头道:「这不知道,得看山上的雪什么时候被清空,应该快了吧,我看消防队的人每天都在扫雪。」
「还有车能上去吗?」
「有吧,有黑车,你一小姑娘还是别坐了,等等吧,过几天中巴就开了。」路人瞧她一打扮严实的小姑娘,好心建议道。
南初戴了口罩墨镜帽子,又拿围巾挡了大半张脸就差把脸蒙上了,虽然不担心有人认出她,但也为了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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