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美国的日子很安静,南初很少想起林陆骁,她把更多精力放在她的课业上。
南月如给她主修表演专业,閒暇时找了一位花艺师叫她插花。
表演是本职。
花艺是静心。
南月如给她找的花艺大师来自日本,一个很温婉的女人,叫木子,在一日得知南初还修禅时,难得跟她攀谈起来,「花道与禅修是一致的,都是灵魂洗涤,大多数现代人因为在工作家庭的压力下,导致精神压抑。其实都是需要灵魂昇华,让自己静下来,在闹市中去寻找自己内心的声音,忘却尘世的烦恼。」
禅修跟花道对南初其实都没什么用,该失眠的还是失眠。
「我们的花艺大师,明谷先生,也是佛教信道者,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听听他的禅修,他讲禅讲得特别好。」木子跪在地上,用日语道。
南初温和笑笑,回日语:「下次吧。」
木子看了她一会儿,慢慢说:「你最近笑多了。」
南初自己没觉得,人倒是懒了不少。
木子:「刚认识你那阵觉得你有点冷漠,心里压着很多事儿,你状态好很多了,花道就是这样,时间一长,慢慢人会静下来,就会找回最初的自己。」
等木子走后,南初靠着阳臺抽烟,房子买在美国中部小镇上,前庭有花草,后庭有两隻哈士奇。
南初与猫狗无缘,对这些长毛的东西过敏,显然这两隻流着哈喇子的大傢伙也不欢迎这新来的主人,她除了上课,其余时间都在别墅里待着,南月如跟阿姨不在的时候,就剩她跟俩隻哈士奇大眼儿瞪小眼儿。
这两隻傢伙是南月如的宝贝,在某个心生恶意的夜晚,南初想把这俩隻给偷偷丢出去。
结果两隻体积庞大又懒的狗,跟滩烂泥似的趴在地上,她连拖都拖不动。
南月如警告她三令五申不许打那两隻蠢狗的注意,南初才放弃。
这天,南月如从楼上下来,看着阳臺上吞云吐雾的南初,踩着高跟过去,一把夺了她的烟丢在地上,冷声道:「下午没课?」
南初点头。
南月如吐槽不遗余力:「你好好练练你的臺词,我看了你所有的戏,臺词功底太差。」
南初:「哦。」
南月如:「你接的戏也就一部还能看,除了贺正平那部,其他接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好好练你的臺词,接下去的戏我会给你安排。」
她现在除了哦还能说什么呢?
南月如虽息影很长时间,但手里资源不少,能接的片确实比以前沈光宗的资源多,一个月后,就来通知南初,回国去试镜。
导演挺知名,是她曾经合作过一部戏的男主角,后转做幕后,拍了不少口碑电影。
其实倒不算是南月如介绍的。
是刚巧过年那几天,贺正平的贺岁檔电影正巧上映。
南初的表演很让人惊艳。
她把柳莹莹刻画的入木三分,动静皆宜,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特别是电影最后一幕。
柳莹莹得知将军已战死,失魂落魄回到小铺子时,隔壁大婶冲她扬手一指,「将军来过,就站在那个巷子口,撑着一把油纸伞。」
柳莹莹寻到巷口。
在青瓦石砖底下发现一行刻字,
——戎马一生,谁同我等,河山与共,情深义重。
她泪眼滂沱,手指来回地抚着那一行凹凸不平的字,想起将军带她纵横马场,荡着她银铃欢笑。
最后那幕哭戏真是生生把观众的心哭碎了。
有观众评论,「看了这部戏,唯一的感觉就是南初是个国民妖精。」
「穿旗袍很美。」
自动忽略了一些不太好的评论,毕竟黑子随处可见。
抱着那两条好的评论,南初第一次觉得,她的努力其实也有人认可。
官博评价很中肯。
她的演技可圈可点,不足的地方很多,当然确实把柳莹莹这个天涯女给演活了。
导演就是看到那部电影主动找到在国外休假的南月如,南初的事儿他听过不少,但至少他愿意看看南初的表现,如果真适合,也愿意用她,毕竟对于演员来说,角色比生活重要。
然而那个可不是什么轻鬆角色。
古装武侠剧,有打戏,因为剧在夏天播,配合当时的暑期,大冬天的还得穿着薄薄的衣衫在树林中吊威压。
南月如对她唯一的要求就是打戏不能用替身。
导演对动作戏的要求又高,不光打起来漂亮还得实用,不能穿帮,南初身姿挺拔,打起来是挺漂亮的,就是不够劲道,人太软,有点儿花拳绣腿的花招。
几番下来,导演也没了耐心,挥挥手,让她换替身。
南初坚持:「您先拍下场吧,我等会再来试试。」
导演举着喇叭,看她一会儿,觉得这小姑娘还挺有韧劲,点点头:「行。」
跟她对戏的武打演员是个跟她差不多年纪大的小姑娘,从小学武术,几次陪练下来,有点不乐意了,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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