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彪形大汉仍旧回到门口查进出人的身份。
这天西顾进来,被俩保镖拦着盘问了许久,直到南初开口:「那我助理,你俩有完没?」
两人互视一眼,放行。
西顾提着一箱满满的车厘子进去,给她放到床头,扯了张凳子在她床边坐下,「他们在查谁啊?」
南初:「我男人。」
西顾一愣,「查到会怎么样?」
南初想了想,「扔下去?还是带到我妈那儿?」
西顾无法理解,晃晃脑袋,觉得这世界太疯狂,「要不要我帮你去通风报信?」
南初摇摇头,「不用了,除非他自己出现,否则你找不着他的。」
西顾倒吸一口气,「特务啊?」
南初扯了下嘴角,放鬆道:「也许吧。」
不然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
短暂的玩笑过后,气氛再次沉了下去,西顾知道南初心情不好,努力讲些好玩的事儿让她高兴。
南初兴致缺缺地听着。
直到——
说到某个人时,西顾脸上出现一抹不寻常的晕红,她恰巧抓到,一挑眉:「在一起了?」
哎呀。
西顾害羞,拨拨头髮,低低头。
南初笑了,心下了然,毫无顾忌地说:「看来还做了不可描述的事儿?」
西顾脸更红,头埋得更低,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说多了,怕伤到她。
南初无所谓地笑笑,「挺好的,我过段时间去美国了,虽然有时候韩北尧不太靠谱,但有他照顾你,我放心了。」
西顾猛地抬头,震惊满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復确认:「你要去美国?我怎么没听说啊?」
南初揉揉她的脑袋:「因为我谁都没说呀。」
西顾忽然吸了吸鼻子,「什么时候走?」
「下周。」
恍如一个晴天霹雳,直接砸下来,西顾蒙圈了,想到她要走,心里又是一阵难过,「你不拍戏了?你男人知道了吗?」
南初摇摇头,口气轻鬆:「还不知道呢。」
听她这口气,西顾差点儿就哭了,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她一直都清楚,南初这人不善表达情绪,越难过的事儿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变得越轻鬆。
结果,那晚上,南初还哄了西顾好久,才把人哄走。
好久好久她都能想起南初那晚上说的话。
「我以前跟你说,堵不上别人的嘴巴,那就捂住自己的耳朵,其实那是鸵鸟行为,以前别人骂我,我就不去看,不去想,把这些屏蔽在外,然后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保护了我自己,可我保护不了我想保护的人。这是我妈教给我的,二十来年,我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会了两个字,逃避。」
看似很洒脱,实际是缩在自己的壳里,仍凭外界怎么敲打,她自有一方天地。
南初笑了下,眼里忽然有些光,比窗外的月光还亮。
「后来我认识了林陆骁,他教给我的,要开朗,要乐观,要秉持良善之心,对祖国满怀希望。」
西顾没见过林陆骁,听着南初的描述,她对这个男人越发好奇了。
南初又摇摇头:「这些还不够,我发现我善良了,可别人对我不善良,我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西顾是哭着走的。
她真觉得南初有点变了,以前的南初有点冷漠,对世界冷漠,刻意冷漠,她不是不在意,她只是用冷漠假装自己不在意。而现在,南初整个人都很轻鬆,人一旦有了方向,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月色渐浓。
南初出去阳臺抽支烟的功夫,就看见了林陆骁,他正倚着车门抬头看她这边。
个把星期没见。
黑夜罩着他,人影被月光拉得老长,他一身黑色衝锋衣,拉炼拉到顶,遮了半张脸,露出一双微微上翘的桃花眼,目光在她这一层楼里打量,发现目标后,定在她身上片刻,随手把拉炼拉下来,起身朝她这边过来。
不是楼梯方向,而是走到阳臺的外墙下。
刚在楼下碰到严黛,善意提醒他别走正门,可能会被带走去见丈母娘。
他倒不是怕见到南月如,只是现在,他不想耽误时间,他想先见南初。
十一点半。
住院部大都熄了灯。
一个黑色的身影顺着外墙的窗棱、空调外机、以及墙上几块挡水板借力顺势爬到三楼。
南初眼睁睁看着他徒手上来,借力翻身,挡水板一晃,她想尖叫,又怕引人注意,死死捂着嘴。
结果林陆骁就很淡定地脚踩墙面一个翻身抓住了旁边的窗棱。
最后一下,两手直接撑住阳臺的栏杆,翻身落地。
就这么活脱脱地站在南初面前。
「你疯了?摔下去怎么办?」
林陆骁捏着小姑娘的脸仔细看,一笑,「想我没?」
南初气得要死,「你别总干这么危险的事儿,行吗?」
「真生气了?」林陆骁把人搂进怀里,低头用下巴蹭蹭她的头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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