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承诺珍重,听的人只想妥帖收好,妥善珍藏。
广场浓雾渐散,天色已是大白,升旗仪式结束,人群一窝蜂散开。
南初忽然想起前几天看的剧本上的一句话。
柳莹莹的一生并没有等到关于那个戎马将军的回应,后面的故事是她独守终生,而那位英俊将军保家卫国,早已战死沙场,到死也没给她留下点念想,只剩一抔黄土。而她至死都不清楚,某个下过雨的午后,将军来过,曾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小巷外远远地瞧过她一眼,见她穿着初见时的那套旗袍身姿妖娆地穿梭在小巷里,跟隔壁大婶笑弯了眉眼,哼着小曲儿裁衣服,眉眼清淡,举手投足却是风情。
柳莹莹临终时在纸上写下一句话,托小厮送去了将军府。
——戎马一生,谁同我等,河山与共,情深义重。
悲情大义的故事,她平静演完一遍,倒是惹哭了一旁的西顾,抹着眼泪直啜泣,「我觉得你把柳莹莹演活了。」
大概是林陆骁的缘故,她忽然有了点当军嫂的自觉,柳莹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她最是能体会。
……
林陆骁开车带南初去了附近胡同巷口的一家张记吃早餐。
他以前升完国旗就爱来这儿喝碗热乎乎的豆汁儿和生煎,老闆也是个爱侃儿的主,在这儿开了几十年的门店,在这胡同口牢牢驻了这么些年,见着熟人了,热情地跟人打招呼,随后瞥一眼南初,意味深长道:「行啊,你小子。」
他看见林陆骁跟看见老朋友似的,放下手里的活交给身旁的伙计,沾满麵粉的手在围裙上揉了揉,从兜里掏出两根烟递过去,「好些日子没看见你来了,最近在忙什么呢?」
林陆骁接过,放一边,没点开抽,「上班。」
老闆一乐,「前些日子看见一辆消防车从前头开过去,我还跟我家那口子说,咱儿子要是能有陆骁一半能干,我这心吶也不用整天悬着了。」
说完,老闆回头让人上了两盒生煎和豆汁儿。
林陆骁笑笑,蛮谦虚:「干不了啥大事儿,干的都是添砖加瓦的活儿。」说完,瞥了眼南初,给人介绍:「这我女朋友。」
南初还戴着口罩,乖巧地冲人笑笑,眼睛弯弯,「您好。」
就这么瞧着,两人模样俊俏,气场也合,珠联璧合,登对得很,老闆心里也是一阵羡慕嫉妒恨,要是自己儿子能这么省心就好了,这么想着,瞧着姑娘小模样水灵,心里越发感叹,「小姑娘真漂亮,看着可真瘦,等会多吃点,养胖点儿好,胖点儿好生小孩。」
话落,林陆骁就往她碗里夹了颗生煎,不动声色道:「吃吧,生个大胖小子。」
南初瞪他。
林陆骁没理她,尝了一口,跟老闆聊得热乎,「好长一段儿没来,您这手艺是越发长进了。」
老闆心里一乐,「就你小子会说话。」
……
一顿饭下来,南初吃的少,为了维持身形,明天还有一个平面要拍,她是属于多吃一口都能立马遭到体型报復的体质。
吃完,托着下巴看对面的男人吃。
林陆骁吃东西很快,大概是部队养成的习惯,吞下两三个生煎,餵了口豆汁儿,嚼两口,抬眸扫她一眼,又往嘴里夹了一块生煎,道:「饱了?」
没饱,但她不能吃了,身体在敲警钟。
南初瘪嘴,摇摇头。
林陆骁笑了,夹了一颗伸到她面前,「张嘴。」
南初托着下巴,乖乖张嘴。
他嘴角噙着笑:「这不是还能吃?」
南初:「你餵的,还能再吃一个,不过也只能一个,吃多了,我明天拍照肯定会肿——」
话间,林陆骁已经餵进去三个,小姑娘被塞得满满一嘴,说着不要不要,等他再夹一颗过来,还是乖乖把嘴张开,林陆骁笑着放下筷子,挑眉望她,得逞的坏笑:「正好,肿得明天不能拍了,反正也不喜欢你拍的那些,什么玩意儿。」
南初楞了,蹭一下站起来,就跑出去了。
老闆瞧见,以为是俩人闹彆扭了,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劝慰道:「你小子,悠着点,这么漂亮一媳妇儿气跑了你上哪儿找去。」
林陆骁结了账,追出去,小姑娘刚把嘴里的咽下去,他插兜慢悠悠晃过去,伸手揉了揉她脑袋,「不逗你了。」
俩人都不是傻子,南初知道林陆骁有多不喜欢自己拍的那些平面,有些尺度大的,她还没给他看过,要看了,估计依着他的性子都能气成九鼎香炉,直冒烟的那种。
她砸砸嘴,「林陆骁。」
男人拉她往广场中央走,自然地走到外侧,将她护在里侧,低声轻嗯一声。
两人认识早,按照现在发展,她要是再主动点,说不定明年连娃都抱上了,但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问题。
「老实说。」
「什么?」
早晨七点不到,雾还没散尽,广场行人渐多,城市面临苏醒边缘。
两人就牵着手,慢悠悠地走。
「你是不是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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