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花这个称呼还是无意间让严黛知道了。
那天夜训结束,摄像跟节目组人员都走了,操场上就剩下队员跟几名演员,邵一九带着大家唱军歌,林陆骁也没管,就坐在一边的臺阶上看着他们扯着嗓子兴致勃勃的吼。
唱的是《军中绿花》。
小九抬手一指,指向南初:「来,让我们仨女生唱一个,队花……」
大概是那晚的投票太魔性,下意识就脱口队花两字,后来发现有点不妥,立马改口,换了个称呼,「南初,你先来。」
俩女生可敏感,瞬间也能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徐亚心直口快,当下就跳起来去拎小九的耳朵,发现新大陆似的:「你们居然私底下投票?!嗯?南初姐姐是队花!那我们呢!」
小九愣头青,也不会讨好,着急要去解释,发现越解释越不清,「真不是……你们仨都是仙女……都漂亮……」
「嗯,仨都是仙女。」徐亚不吃这套,故意逗他:「就南初最漂亮?」
小九下意识点头。
「……」
众人无奈摇头,这小子可真耿直。
小九瞬间反应过来,摆着手慌忙跟她解释:「不不……不是……这样,你也漂亮,严黛也漂亮,你们仨都漂亮!」
徐亚呵呵笑,见他真急了,拍拍手坐回去,佯装开玩笑地说:「行啦,我逗你的。」
心里不舒服会有,可徐亚是真没放在心上,她确实也认为南初漂亮。
相比较她,严黛会比较计较这个名称。
小九长舒一口气,再转头去看严黛,刚想说点什么,后者已经没什么表情地站起来,一句话也没留,就直接离开,众人望着她纤瘦的背影默默无语。
……
其实这说起来还挺有意思,原本以为这里头最难相处的会是南初,结果相比较下来,严黛才是最难相处的,只要没有镜头,她就摆出一副懒得搭理你的样子,高贵得不得了。
反而南初,一见面,整个人透着一副冷漠劲儿,真相处起来还挺随和,训练也肯吃苦,没见她喊过苦喊过累,不矫情。
见严黛离开,众人沉默下来,有点责怪地看了眼小九,本来那评选就是私底下大傢伙儿开的一个玩笑,做不得数,各花入各眼,这搬上檯面了可就有点不好收拾了,再加上严黛就是那性子。
没了唱歌的兴致,男生们都有些悻悻地离开。
回宿舍的路上,南初跟刘夏翰一起走在后面,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刘夏翰跟她开着玩笑,「严黛不会真生气了吧?」
刘夏翰还算敏锐,也能察觉出南初跟严黛之间一丝微妙的气氛。
南初没回答他,而是问了句:「有烟吗?」
刘夏翰一愣,才说:「我宿舍有,不过,你咋还抽烟——」
「要不,你去给我拿一根?」
刘夏翰一琢磨,「行,那你在这儿等会儿我,我去拿。」说完就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了。
严黛这几天一直针对她,南初不是傻子,也能感觉得出来,但在南初看来她那些小伎俩都很幼稚,也没放在心上。——除了昨晚回去,她发现自己还剩半盒的戒烟糖没了,这事儿她谁也没提,但用脑子想想也能知道是谁干的,就像徐亚说的,严黛就是个「小公主」,大家不把注意力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她就是有点难受,想方设法找点存在感,这今天小九一句队花又把她给得罪了。
估计这笔账,还是记在她的头上。
正琢磨呢,前方楼梯上忽然下来一人,身形挺拔,制服领子鬆着,步子迈得大,跨着两三级臺阶下来,脚蹬地,目光刚落在南初身上,就听身后有人喊了他一声,「林队。」
林陆骁回头,严黛从楼梯上跑下来,走到他面前。
林陆骁瞥了眼南初,才转回头问她:「有事儿?」
严黛低着头,说:「有时间么?我想跟你聊会儿。」
嘿!
南初竖了耳朵。
林陆骁刚要开口,后头楼梯上又下来一人,手里拎着一包烟和打火机,直爽地冲他打了声招呼,「林队。」
然后看了眼严黛,朝南初奔过去,「走,我知道一地方,能抽的。」
林陆骁望着两人的背影眯了眯眼,回神看严黛,把手插进兜里:「聊什么?就跟这儿说吧。」
……
刘夏翰不知打哪挖来一这么隐秘的地儿。
连南初都觉得这儿静,在训练基地后方一小山坡上,搭着一个土堆,前方是树林,在过去是400米障碍训练基地,前后环山,月亮在天边挂着,像弯钩。
刘夏翰靠着一棵树,拆了烟,递了一根给她,南初接过,说了句谢谢,嫺熟地用打火机偏头吸燃,靠着树干吞云吐雾,月光笼着她半张脸冷艳,看上去特别閒适。
刘夏翰夹着根烟在嘴边,瞥她一眼,半开玩笑地说:「你这么痞,你粉丝知道么?」
南初勾唇笑了下,那眉眼就跟剪刀似的,没有刻意却意外勾人,「哪来粉丝。」
刘夏翰掸掸烟灰,「微博几十万,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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