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拦住走出房门的许临清,他难以启齿但坚持不让她走,许临清笑恼,歪头道:“怎么了?”
他就等她先开口,这样显得一晚上辗转反侧没睡着的他不那么卑微,男子故作骄矜道:“昨夜你说要再看玉兰是何意?当时我酒喝多了,点头都不知。”
“没什么意思,我酒也喝的不少。”
“你当着我家人的面,众目睽睽之下你,你此举,难道不是向我示爱!”
许临清哼笑一声,眉梢都挂着戏谑,果然见男子脸色涨红,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悲催样。
他就知道,又是自己自作多情!她就是喜欢一头猪都不会喜欢自己!
“你跟着我来的,自然是跟着我回京,不对么?”
原来真是他多想了,唐湘之的表情明显的衰败下来,怏怏点头称是。
“那为何你说再带我回来?”他不甘心的接着询问,他就是要打破沙钵问到底,面对嘴巴比门还紧、心比海还莫测的许临清,他只有这样才能触摸到海的一角。
许临清已觉失言,她本想接着搪塞过去,但看着眼前清俊的男子微红的眼眶和紧握的手指,她顿了顿,再说出口的话连她自己都诧异。
“也许就是你想的意思罢。”
许临清轻轻推开他从旁离去。留在原地的唐湘之心砰砰直跳,跳的他脸红耳热,四肢发麻。风暴般的惊喜山然而来,让他胸腔中一片激荡,眼眶发红。
他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女子对他的表白,但至少她不抗拒他的接近。原来不用苦心经营,只要是一片赤诚也可以走近她。他欢喜异常,连躲在角落里的偷笑的父母都没有发现。
“我原以为儿子在外这么多年不成婚是改喜欢男人了。”刘芳凝喃喃道。
“没想到他竟然是早心有所属,哎呀,他喜欢的人我也很喜欢。”
唐房附和的笑道:“确实令人满意。只是”他眉头皱起,叹息道,“那孩子说的七、九月,也许”
“什么?她不会来吗?”
哎,唐房惋惜的长舒一口气,直起身子搀着妻子往别处走,道:“她守约,若是活着一定会来,若是”
他话止于此,却让刘芳凝读懂,她眼中浮现湿意,昨夜哭了大半宿,早间好不容易瞧见一副让人宽慰的画面,如今她的心又沉入谷底。
是了,许临清藏起的半句话便是这个。
若是我活着会同你一起来看望唐家父母,若是我死了,我也会将你安全送回唐府。她知道他的欲言又止,知晓他想与自己痴缠的心,在看到他强忍着却坠落鼻梁的泪珠时,她突然不忍心斩断他的情念。
“将矿山的位置告知她罢。”唐房自言自语道。刘芳凝闻言没有反驳,含泪点头,这也许是他们最后能为她,能为秦将军所做的。
“她定能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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