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绑,像牲畜一样低头吃弃食。那十几个高壮的男人,肆意辱骂羞辱他,抽耳光、鞭笞落在他身上,若不是京城的人要的是活的,他或许根本活不到京城。
他是钦州刺史之子,他的父亲为了钦州人民以命相博。后来他才知道,那批人正是钦州人士,也正是因为他的身份对他多加欺辱。
他们受到迫害,不敢去欺辱皇帝,不敢去欺辱拥有言权的刺史,却敢欺辱弱小落单的他。
他情绪汹涌却克制,眼尾发红自不知。
目睹他的伤心难堪,许临清抬手,轻拍他的肩膀。
怀着歉意的声音响起:“对不起,我那时不知,若是知道你的坎坷,我定会将你送回尊亲膝下。”她的话被温祈念的摇头打断,不怪她,怎么会怪她呢?
她从未伤害过他,甚至出钱为他赎身,从未欺辱他。
况且,那段身不由己的日子早已过去,他不再是从前的伶仃少年,那些伤害过、侮辱过自己的人已经被自己亲手杀了。过去的苦命日子已经被掩埋,或许他可以重新开始
不。想起前些日子在钦州的经历,面对心中人的宽慰,他几要落下泪来。可他终究忍住,没有在她面前出丑。
“实在抱歉,许某本意并非揭你的伤疤,你因陷害被卷入京中,这些年定吃了很多苦。只是我想获取一样物什,此物与你相关。”
“何物?”
“当年死于矿难的难民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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