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恩的这番操作直接让他处于不败之地,无论是多大的力气打在他身上,全都会被悉数归还,简直是阴险。
夏黎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那边的伦恩知晓夏黎此举的含义,不免更嚣张了些,竟然没有用剑抵挡,直直向她迈步走来。
即便到了眼前,她也是哑巴吃黄连的命,更不得攻击,这种自己打自己的憋屈,在心底窝着火,却无处宣泄。
“神侍不动手以为就能取胜吗?”他笑,很是轻蔑地打量她的身板,直接持剑向她袭来。
她步步后退,尽量不碰到他的身体与武器,打算消耗他的体能。她用着最朴实的物理对抗来反击,没有半点运用魔法的迹象。
她的封印还没有解除,她只能行此下策。可这一下两下的躲避倒还好,长时间的追逐已经让这两人都有些心神俱疲,这其中的古怪也被伦恩所察觉。
他停下了步子,将目光顿于夏黎的剑器之上,猜测的眼神与兴奋的神经交织着,他皮肉抽动着扯出一抹笑,诡异得令人发慌。
“神侍怎么不用魔法?”
若是没有运用魔法的规则,她还能糊弄过去,现在的她完全失去了正当的理由,秘密也难以隐藏。卢修斯那小子明明在和她一起被乔克绑架时就知道了她借用魔能的事,不应当还出这种馊主意。
除非——问题出在伦恩身上。
她没有回应伦恩的质问,而是瞥了一眼在一旁看戏的卢修斯。卢修斯的眼睛始终盯在伦恩的身上,像是要在他身上看出花来。
伦恩此时因为她的忽视而生了怒意,盔甲的摆动幅度更大,其上也起了一层暗红的荧光,那铠甲下挤压的皮肤褶皱更多更乱了起来,仿佛有一根根的毛发如同尖刺般耸立着。他在她失神的功夫在背后给了她一剑,血花溅开,染上了他的脸。
那倩影被染上了血印,却依旧没有回应他,只是将剑插在地里,倚着剑喘着气。
他恼怒地停下了步,冷笑着丢掉自己的利剑,那双鹰眼死死地盯着夏黎的背影,银灰色的眼眸中恍若有血潮在暗涌。
“神侍既然无法动用魔法,也不来和我认真对决。”他低头躬身,肱二头肌弯曲着,根根分明的脉络随即浮现于薄薄的衣料下,他在蓄力着准备着什么。
周围忽然起了一阵风,沙尘混在其中迷了夏黎的眼。她扬手便挡,竟在这过程中隐约听见布料撑破的响声,“嘶拉——”清脆的布帛转眼便在半空中落下一道优美的弧度,其后便是厚重的盔甲落地的浑厚之音。
风沙散尽,夏黎的视线尽头便是生了利爪,有着人身却长着一身长毛的伦恩。
那双渗人的眸突然睁开,他舔了舔脸上的残血,弯腿弓腰向她袭来。
“那我就自己来找神侍了。”
不过眨眼,他就以飞跃的姿态,以一个野兽的丑陋姿势临于半空,用着尖锐的爪企图划破她的脸。
他想要看见她哭的样子,想要她认输,想要她臣服于他脚下,舔着他的脚背喊他主人。
视线中心的少女此时却拿起了剑,冲着他笔直刺去,像是这样就能刺伤他似的。
神侍啊神侍,怎么不长记性呢。
他在心底嘲笑她的惊慌失措,却在下一秒,银白的坚硬剑身切实刺进他的肉身之时,他慌了神,难以置信地瞪大了那双兽眼,踉跄着步。
他吐出一口血,身体的剧痛提醒着他不是在做梦。可是,怎么会?他明明用了魔法加硬了肉身,普通的刀剑根本无法突破他的魔法屏障。
“魔法、你用了、魔法……”他虚浮地迈着步,兽爪在空中乱舞着,诘责着。
神侍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像是在嘲弄他的无知。这个女人用着白净的手,在伤口处沾了点暗红,在指尖捻摩着,一字一句地反击着:“团长既然这么喜欢舔我的血,不知道不死鸟心头血的滋味能让你满意吗?”
他惊得竟一下子失语。
斯克城篇马上就要收尾了(鼓掌),第一次写长篇有很多缺点,我会继续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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