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不少早早来到的香客听到她这个发言,都在用奇怪的眼光瞥了瞥秦欢瑞,感受到周围人不善的眼神,秦欢瑞睁大圆眼,一副无辜的表情,林译唇角带笑,轻点了下她的鼻尖,牵着她的手,走出了大殿。
两人拿了签号去解签处,解签的师傅给了他们一张下下签的签文:艰难险阻路蹊跷,南鸟孤飞依北巢,今日贵人曾识面,相逢却在夏秋交。
秦欢瑞看到求财的板子上挂满了祈福牌子,求姻缘和求子嗣的板子却空荡荡,再回头看火神殿里的财神位已经开始排长队了,月老殿门口没什么人,她抬头看着林译,眼里难掩笑意,说:
“林译”她高兴得有点得意忘形,叫了下他的名字就噗嗤笑出声来。林译露出微笑,伸手摸摸她的头,他说:
“一会和妈打电话,你收一点,可别笑出声来了。”
果不其然,林译电话里和林母说明了签文,林母十分专业,指挥他们烧掉下下签,说不好的签别带走,坏运气都被这个签占用掉了,以后都是好运,近期不要太关注,慢慢来。
林译应承了几句,低头看到秦欢瑞青葱的手指绕着他的外套拉链玩,他揽住她的肩头,边说边往缆车服务站方向走,准备和她离开龙华寺。
电话到了秦欢瑞手里,她同样乖巧地和林母说了几句,等对面说完一长句话,她应了一句,又把电话塞回林译手里,皱着鼻子使了眼色要林译快点结尾。
结束通话后两人搭乘缆车离开,林译注意到下山的人不多,缆车车厢里就他们夫妻和三四个香客驻足。
半山腰下了一个乘客。现在车厢还有其他三个人。其中有一个男人,这个人长得很不起眼,普通身材,普通样貌,在人群里是找不出他来的。但他与人对视时,神色慌张,他的举止看起来实在太奇怪了。
眼神锐利的林译自然也察觉到该名乘客焦躁不安,这人在车厢不时走动,嘴里念念有词,但细听又全没听懂。
他联想到昨晚查房的警察,疑虑浮上心头,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查证自己的猜测,他不着痕迹地拿出手机,一副要和秦欢瑞自拍的姿势。
但他却没有打开前置摄像头,他举起手机,看似自拍,实则对着男人的正脸快速拍了一张,秦欢瑞凑过头一看马上明白了,心领神会地说要看他刚刚拍到的照片,两人围在一起,她看到林译把男人的照片传到警察内部系统上,人脸快速检测后,对应的信息马上跳了出来:胡勇,男,41岁,户籍xx市,a级在逃通缉犯
秦欢瑞还没看完,林译已经把手机收回兜里。秦欢瑞抬头看他,他比平时严肃了好几倍,林译把她推到角落,低声说:
“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就呆在这里,不准靠近”
同车厢的人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只以为是小情侣打情骂俏,并没有多给眼神。胡勇心神不宁地看向窗外,缆车滑行中,脚底下便是万丈深渊。他挪步到门口,彷徨又绝望。
这时车厢里的一位阿婆对同行的孩子说:“妹妹,今天求的学业符要好好收着,婆婆知道在爸爸妈妈家过得不开心,你妈妈生了小弟弟就不怎么管你,但是你还那么小,婆婆年纪大了,也没有办法一直带着你,你要好好学习,不要跟坏同学学坏了,知道吗?”
小女孩稚嫩的脸上满是委屈,她点了点头,阿婆又继续说,“最近不太平,昨天婆婆看到警察四处走访,不知道又在抓什么坏人,出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胡勇听到这些话瞬间定住,他像是恼羞成怒,蹿到一老一小面前,一脸狰狞地对着他们嘶吼:“我不是坏人!”
吓呆的婆孙俩还没反应过来,胡勇一把抓过小女孩,拧着她的细嫩脖子,把水果刀顶在孩子脸上,想拖拽到车厢门口,面对他丧心病狂地发怒,婆婆出自本能想护着孩子,却被他一把推翻在地。狭小车厢内变故太快,林译余光瞥到胡勇接近婆孙时就知不妙,他冲到跟前时还是晚了一步。
林译伸出双手,在胡勇面前平展,表明自己没有手持任何武器,极力想安抚胡勇别伤害孩子,说:“你不是坏人,你先放下孩子,别吓到她了”。胡勇对着他挥舞了下水果刀,警告林译不准上前,又迅速把刀对准小孩子的脖子,嘴里一直呢喃着:“我不是坏人,我不是坏人,我不是坏人。”他并没有理会林译。
秦欢瑞在他们对峙时,悄悄走到林译后方。她拧开自己随身携带的香水试用装的瓶盖,握在手心里,心跳加速,她的眼神在胡勇脸上上下打量,小心地咽了下口水,紧张地浑身发抖。林译闻到熟悉的香水味,蹙着眉头焦躁万分,秦欢瑞没有乖乖听他的话呆在角落。
阿婆的哭喊声夹杂里胡勇的低斥声,电光雷鸣一瞬间,秦欢瑞突然伸长手将手里的香水瓶往胡勇脸上一扔,浓郁的香水味四下飘散在车厢内,胡勇眼睛被忽如其来的液体溅到,他惨叫了一声伸手想抹下眼睛,与此同时林译近身一个擒拿手,外扣住他拿刀的手腕,下狠劲拿腕卸肩,胡勇吃痛又大叫了一声,刀柄掉在车厢上发出钝响,林译也成功将胡勇生扑压在地上,反扣住他的两只手腕,将水果刀踢到角落去。秦欢瑞丢完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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