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温棠欢摸了摸自己被他弄的不太舒服的脖子,俯下身想把他拽起来,“你干嘛……”
话?还没说完,一隻手便强硬地从他身后拦住了他的腰。
下一秒,温棠欢便撞入了一阵浓烈的檀香里。
“温棠欢。”男人沉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令人骨寒的阴冷,“给我甩了一份文?件,然后跟人逍遥自在?地在?外面喝酒?”
他在?地下车库等了两?个小时,想过大少爷下来时的所有表情……唯独没想过是他抱着另一个人,还让那?个人对?着他又贴又蹭。
温棠欢脸侧微僵,被酒灼热的皮肤贴到男人的怀里,出奇的冷。
他回过头,接上薄妄的视线时,甚至看?到了他对?钟绣的那?一丝……阴狠。
不是,人家就说两?句,霸总怎么就一副要把他剁了喂狗的样子?
温棠欢咳嗽了一下,想挣开他的手,却被薄妄紧紧扣住。
“薄总……我给你留的文?件,你看?了吗?”
看?了。
打开文?件袋看?到的第一行字,就是硕大的离婚协议书。
“黎特助。”
另一阵脚步声步入视野之内。
然后是薄妄淡淡的命令:“把钟先生扔回去?。”
“是。”
温棠欢看?着黎特助毫不顾忌地把钟绣扛起,目光滞顿片刻,然后挣扎:“不是,你……做什么?那?是我朋友……”
“以前你追我的时候,我好像也没对?钟绣客气过?”男人沉哑的嗓音从耳后传来,似乎是吻过他的耳尖,又落到耳后,触感酥痒,温度却冰冷,“你以前说只要我不高兴,就跟他断交。”
温棠欢看?着钟绣被关上一辆黑色的车,然后绝尘而去?,这才发现空旷的停车场里只剩下一辆宾利。
……那?是薄妄的车。
本能敲响警钟,危险穿刺过脑海。
“薄妄,追你是追你,离婚是离婚。”他明明喝了酒,嗓音却一点被酒熏染的磕绊都没有,“难不成为了现在?的你,我还要跟我的朋友绝交?”
冷厉的嗓音蓦地笑了,推开距离:“所以你让他抱你?”
“我那?是……”
话?音未落,温棠欢便感觉视野天旋地转。
骤然的失重让他下意识去?攀附能维持重心的东西?,回过身时已?经被薄妄抱到车边。
车门?打开,淡淡的顶灯像一层纱,落到温棠欢被酒饰红的脸上。
薄妄的手就撑在?他身侧,窄小的空间里,冷檀香和?果?酒的甜迅速交织在?一起,呼吸也近在?咫尺。
刚刚被钟绣蹭得刺痒的地方,被男人冰冷的手抚过。
他的动作像是在?覆盖某种气味,带着一阵偏执压抑的躁感。
这种感觉让温棠欢像是被某种大型动物欺近的感觉,神经末梢卷起恐惧。
“离婚协议……是怎么回事?”
在?他开口反抗以前,薄妄冷淡的嗓音落入耳蜗。
温棠欢撑着车座就想起来,却发现男人修长的腿猛地曲抵在?自己的腿间,带着一阵极强的压迫感。
胃里的果?酒烧了起来,这种热却又偏偏往另一个方向?蔓延。
温棠欢后退,直到被压在?门?上,黑白分明的眼睛才不得不看?他:“薄总,你不是高学历优等生吗?这四个字有那?么难理解?”
“不难,你难。”薄妄的手钳製住他的下巴,似乎是不想再看?到这双眼睛退无?可退,“为什么要离婚?”
温棠欢想开口,他的吻却已?经蛮横地压了下来。
不留一丝空隙,缱绻而滚烫。
在?他的记忆里,上一次他们接的吻,甚至还是蜻蜓点水的那?么一碰。
温棠欢被吓懵了,直到将近窒息,飘起的雾氤湿了眼尾,他才反应过来去?推。
但是薄妄的每一个动作都出乎他的意料。
有风顺着皮肤,和?男人的指尖一起扣入了他的腰带之下。
温棠欢眼瞳一挣,迅速地抬腿想踹他,却被男人曲落的腿轻轻一抵。
力道不重,却偏偏製衡他的每个关节。
粗/重而阴郁的呼吸声被堆在?耳边,他慌张地别过脸:“薄妄,你,你冷静点……”
他的指尖都在?颤抖。
薄妄用掌心握住,感受到了那?阵屈从与?猎食者利爪下的恐惧。
他黑瞳湛湛,明明滴酒未沾,却比大少爷要更加不清醒。
呼吸和?吻一起覆盖下刚刚被钟绣碰过的地方。
其实一点也没有外人的味道,但是他就是很不适,很烦躁。
直到现在?,触碰到掌心里的柔软,才稍微……缓和?一丝丝。
这种感觉被具象成了某种吞噬欲,他低头咬了一下眼前细白的锁骨。
然后,就听到了大少爷低声呼痛的字节。
语调软了点,没有刚刚跟他提离婚时的决绝。
……哭了。
那?根尖锐刺痛的神经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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