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欠老子钱:昨晚]
[又欠老子钱:是你]
[又欠老子钱:送我回酒店的吗?]
这三条消息仿佛用尽了温棠欢的力气,他发完啪地一下把手机盖在自己腿上,再做了许久心理建设才打开。
[27岁嘴毒霸总:不是我,是鬼。]
温棠欢:“……”
[又欠老子钱:那行,我多烧点谢谢他。]
随之,一件皱巴巴的高定外套图片便发了过来,温棠欢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昨天晚上薄妄穿的。
……像被人拧过一样,袖口领口都有些褶皱。
图中还有一个小小的价格牌。
数了上面多少个零之后,温棠欢倒抽了一口凉气。
[27岁嘴毒霸总:烧的时候记得算汇率。]
[又欠老子钱:……]
安城,暴雨倾盆。
瀚宇练习生宿舍,温淮站在地上被泥泞污染的衣服前,眸色深沉。
对面宿舍的楼上,几个比他长两三岁的男生挑衅地吹着口哨,起哄嘲讽道:“衣服被刮下来了?也没办法,大雨天嘛。”
这套新的运动服,是瀚宇给新入职的练习生发的,温淮洗好了就挂在宿舍里的小阳台上,绝不可能因为大雨天被风刮到这里。
入住一周,他已经被这群人刻意挑衅了三次。
温淮垂眸将沾满泥污的衣服拿起,面无表情地走回宿舍。
舍友见他回来,嘲弄地扫了一眼:“又被整了?我早跟你说过,新人都要给朱老大敬茶的,你非不去。”
他口中的“朱老大”就是刚刚吹口哨的练习生,虽然在只是个十几万粉的小网红,但是在瀚宇却是最有人气的。
因为入行早,有粉丝基础,这个朱老大就在瀚宇里称王称霸,在工作人员不知道的地方,对练习生极尽霸凌。
而新签的练习生“林淮”,是他最近的新玩具。
温淮把脏衣服扔进自己的脏衣篓里,回到位置上时却发现桌面上的东西乱了一些。
他瞬间回头,看着趴在床上的舍友:“有人动过我的东西?”
舍友眼神飞快地瞥了他一下:“我不知道。”
温淮迅速回头,翻看自己的抽屉,钱包没了。
他的钱包里没有现金,有的只有那张银行卡和一张照片。
一道闪电落下,舍友被雷声吓得心惊,想盖上被子装睡时,一隻手猛地抓住了他的领口,生生将他从床上砸在地上。
又一道闪电落下,雨夜的白昼阴冷,将温淮的轮廓铺上一层渗人的冷光。
“在哪?”
“我,我不……”揪着他领口的手猛地用力,舍友浑身颤抖,“是朱老大让我拿去给他的,说,说你有什么值钱的都要上交!”
温淮松开手,疾步走出门。
“你别……朱老大背后那么多人,他对每一个练习生都这样,你把钱交了,他以后就不会找你麻烦了!”舍友还想劝说,但人已经从门口消失了。
温淮疾步走到楼上,扫视一圈,一脚踹开最左边的房门。
朱老大正和几个手下在里面抽烟,见门被蓦地踹开,眯着眼睛:“哟,怎么那么大火啊?”
温淮目色凛寒:“还给我。”
朱老大慢慢坐了起身,一边喷出白烟一边朝他走来:“什么东西啊?”
“入户盗窃,涉及数额巨大,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温淮神色淡漠,“需要我报警?”
“你威胁我?”朱老大哂笑,“你他吗有证据吗?”
温淮敛眸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上一截的人:“先报警,不就知道有没有了。”
他过于镇定,跟从前任人拿捏的新生比起来有种难以言喻的气场,朱老大磨了磨后槽牙:“急什么,又不是有多少钱,一张破卡还能数额巨大?”
他慢慢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钱包,先把银行卡从里面抽出来,甩到温淮脸上。
“空空如也,一副穷酸样,你以为我多想要?”朱老大边说,边打开着钱包,蓦地看到夹在里侧的一张照片。
“嗤,什么年代了还有人随身……”话还没说完,一个拳头伴着雷声砸在他的脸上。
朱老大猛地滚到床上,脑子嗡嗡的,血腥味从唇间蔓出。
他难以置信,温淮看着白瘦清弱,拳头居然那么重。
身边的人迅速想围上来按住温淮。
“今天我跟他一定会有一个人进医院,而你们还有‘当艺人’的前途,如果觉得眼前这个混混值得你们搭上未来,大可掺和进来。”温淮冷冷扫了一眼,“这是我跟他的私仇,你们如果保持沉默,我只会咬死他一个人。”
身侧的人纷纷对视了一眼。
他们跟着这个朱老大,第一是想巴结,第二是怕被他欺负。
而现在突然有这么个硬钉子打破规则,他们后知后觉自己原来是可以划清界限的。
朱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温淮,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温温淡淡像瓷娃娃的人居然那么精明和狠戾,他张大了嘴:“你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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