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热得不正常,果然到了第三天,一大早就开始下雨,在他们哈没睡醒前,天就黑得吓人,紧接着大雨砸了下来,敲击着玻璃霹雳乓啷的响。
齐舒瑶睁开眼睛,面朝着窗子,乌云散开了,天亮了起来,身后贴着一具热乎乎的身体,屋子里的空调轰轰得响,明明门窗关的严实,她却好像已经闻到了雨水落入泥土时的味道。
可惜这里没有家里的玻璃干净,雨水冲刷下来,混合成了泥水。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把自己的脸蒙在被子里偷偷笑着,身体跟着抖动的时候感受到腰间手臂缠得更紧了,把她露在外面的胳膊也收了回去。
“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我想起啊,上初中的时候,语文老师说,人在本能里就喜欢下雨,因为远古时期,下雨了,人就不用出去捕猎了,可以休息,自然喜欢。”
“懒虫。”
“大懒虫,你这几天比我还能赖床,是不是多睡了一会儿,感受到了赖床的魅力。”
她在齐聿怀里翻了个身,用被风吹得冰凉的胳膊肉去贴着他的胸膛。
“是啊,第一次赖床,确实不想起。”
“那我们今天就不起来了,一直睡到晚上。”
“不行,下午要出去,看个地形。”
“什么啊,又要工作啊,你不说这是你的假期吗。”
“假期结束了啊,闺女。”
他一边将胳膊伸出了被子外,一边回手揉了揉齐舒瑶的头顶,小姑娘立马垮了脸,不开心的窝在枕头里。
“哼!”
“好啦,也带着你一起去,去的地方你肯定喜欢。”
“哪里啊?”
他抬手指了指外面。
齐舒瑶一脸懵。
这次不是他开车,下午雨停出门后,史鹤宇就站在院子里等他们,看到她还夸张的行了个骑士礼,递上了他送来的生日礼物。
“这个大盒子呢,是你爸送你的,这个小盒子是我,先拆开哪个,就看你给谁面子了。”
她毫不犹豫的拆开了大盒子,充耳不闻耳边史鹤宇的哭喊,一枚白玉镯子正安静的躺在绒布上,散发着柔美的光。
她的手瘦长,很少有镯子有适合她的圈口,这个却像是跟她量身定做的一样合适,挂在少女白嫩的皮肤间,算是相得益彰。
“啧啧啧,你爸对你是真舍得花钱,什么好东西都能买回来,唉,我的那对耳环怕是拿不出手喽。”
其实齐舒瑶人生中第一个生日礼物便是史鹤宇送他的,那时齐聿只是个灰头土脸打拼的小伙子,而他从出生便是大少爷,他看到齐舒瑶有两个小小的耳洞,便在认识的第一年就给她买了一对钻石耳钉,从此之后,她每年的耳环都有他承包了。
趁着齐聿在一旁打电话,齐舒瑶飞快的凑近史鹤宇旁边,抓着他的胳膊撒娇,史鹤宇十分受用,还歪着脸,示意她亲上去。
然后就被无情的推开了。
“哎呀老齐,你闺女长大了,都不和我亲近了,想她小不点的时候,最喜欢抱着我亲……”
一个抱枕从后排丢了过去,捂住了他的嘴巴,齐聿笑着看她“攻击”着史鹤宇,一脸纵容。
“好吧,我从来打不过这小战神,赶紧出发吧,我怕把命搭在这。”
他的车子后面还跟着两辆车,后面一辆里坐着周成,三辆车从仙会出发,出了小城,从阳城边上擦过,到达了京阳的东南角。
这里的地形复杂到地理课上都不怎么提起,海洋给陆地冲击出了一条细细的凹陷,被命名为盛海,盛海以北为京阳,盛海以南为阳城,中间一块连接在阳城陆地上的小凸起,便是仙会。
仙会多高山,遍地是山峰,阳城也是个小高原,京阳则是北低南高,他们如今位处的东南角,便是山峰最多的地方。
这里的山多到数不胜数,但其中只有几座出名,比如这座山峰旁边的那座,名叫岱阳山,风景极美却并不是旅游胜地,国家未曾开发,也无人敢来,传说这里是天界人间地狱的分界线,老人常说,晚上不要走去山脚,那路上走的可不都是人。
但岱阳山下来就是一条很古老的路,古时叫做灵阳路,如今修剪成了南城主干道,叫做灵阳大街,高架上面,还有高速公路从这里穿过。
后来在城市发展中,山脚被围栏保护了起来,传说渐渐演变成了傍晚的时候人不要走灵阳大街,车也不要在此停靠,街上会有刚刚从地下爬出来的小鬼,累得晕头转向的,看见了人,就附身在了你身上。
这座山这条路的历史太悠久了,久到历史已经融合在了山中,藏在人里。
山形复杂,传说迭起,地图绘制困难,后来有了卫星后,这一片区域的图也不曾公开,理由是没有测绘价值。
一份古时流传下来的手绘地图早就不可靠了,地形变幻莫测,消息无法及时更新,这里最完整的过往永远印在土着居民老人的脑子里。
史鹤宇很早之前就和这里的人联系上了,如今他们到了山脚下,一个将白色长发梳成道长模样的老爷爷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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