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蒋山河索性也明说了,他给季德禄面前的酒杯又倒满了酒,小心的问,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季局长,我这里的审批是一路放绿灯的,你们有什么规划都可以的。”
“你看看,老蒋就是实在,那我也不绕弯子了,唉,本来一切都好说,结果着年中时突然弄出那么一下子,老韩也被弄下去了,这路它走不通了啊,这工人们是扯着长线还不容易把上个工程拖到现在,就是打算拖到换届之后,看看新的土管局长换成谁,这下好,还不如不等,里面传来消息了,还是齐聿那小子,他是老何的人,收不到咱们里面,那就只剩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按规矩来,你照常往上报项目,然后接着工作的由头把他约出来,之后的事情,就交给老弟我就行了。”
“这齐书记……”
“你不要怕,你们就是正常的上下级往来,事成了,咱们对半分,事不成,那也是我担责,我会让蒋哥好好等到退休的,是吧,看咱孙子都笑了。”
蒋山河看着沙发上朝他们望过来的小孙子,仰头猛地干了一杯白酒,朝着季德禄重重的点了下头。
蒋山河在家里的储物间里徘徊,他平时油水不少,可要是送礼就拿不出手了,挑来选去咬咬牙翻出两罐珍藏多年的茶叶包好,颤颤巍巍的给齐聿打电话。
一连打了两天都没人接,他把消息反馈到季德禄那里时,他不知道又在哪里喝酒,这次好像是真的喝多了,语气如同训斥一般发泄,
“找他助理预约!傻逼你谁啊他就能直接见你!”
蒋山河这才看到写着齐聿联系方式的字条上面还有周成的电话,甚至是用加粗的笔写上去的,他太久没有参与官场上面的事,很多“规矩”都忘了。
周成的电话是二十四小时接通的,他了解情况之后直接给言管家打去了电话,言管家又联系了齐聿。
齐聿正环着齐舒瑶的腰给她揉着肚子,可能是这几天玩疯了有些激动,生理期突然提前到访,她瘫在床上正感叹着大好的假期不能完全利用时,假期都直接取消了。
齐聿在京阳的雅水小院见了蒋山河,虽然如今的天气和这环境并不搭配,但工作人员还是倔强的在周围插了一圈绿色的假竹子营造氛围,一阵嘘寒问暖之后,对方直接表明了来意。
齐聿其实并不理解,
“这点事,有必要蒋局长这么着急的找我吗?有什么问题吗?”
蒋山河不答,他身后的隔层门却被拉了开,季德禄从里面走了出来,一改在其他人面前的大爷做派,规规矩矩的给齐聿鞠了一躬,双手呈上带来的文件。
文件夹里只有一张照片,杨朗将军的墓碑设计图,那那张纸明显比正常的要厚,果不其然,翻过来后,一张印着“慈父裴于州 碑”的照片贴在后面。
齐聿无声的出了一口气,他将照片放回桌子上,问他们,
“这是何意?”
“齐书记不了解,裴部……裴于州的太太的母家也是杨家,按照辈分来说是我的姨夫,杨家人将就凝聚,团结一处,如今姨夫的墓碑被破坏,就是散了气,加上因为他的事情他的妻儿被骂到不敢出门,我这个做表姐夫的不能不帮一把,将这个新的墓碑以其子身份利好置于堂前,游客人来人往都要拜上一拜,重新聚了气,便可以助他度过这一劫。”
他冠冕堂皇的说着这种邪术,嘴上咬文嚼字,身体摇头晃脑,和裴于州葬礼上在警徽下跳大神的诡异样子完全相同,他们甚至感受不到一点不对,普通人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物件。
到底是什么力量或者信仰能将这么多人都驯化成如此可怕的样子,是宗教吗,还是他们家族里真的有什么邪术。
“那件事,季局和蒋局的能力,还做不到吗。”
“齐书记说笑了,现在审批越来越严格,就是打造好了的碑运过去也要被敲开查查里面有没有藏东西,还得是我们见多识广的齐书记制定条规厉害。”
“季局对于条规的补充方案改动也有意见想提?”
“齐书记太幽默了,这不过是我自己的多嘴而已,不过这只是我这次来顺带说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我太太年前就回i画廊上班了,没想到现在齐小姐也还和他们在合作,太太说想和带着小水和瑶瑶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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