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作业全被姜芝甩给那个眼镜有啤酒瓶盖厚的学霸,哎呀,总之她也搞不清他叫什么名字。
反正那人主动提出要帮她写作业,有这种好事,姜芝当然不客气,但这种事情哪能和哥哥说,他要是知道,不得把她耳朵拧掉。
姜銮这个人最烦了,天天念叨要考个好大学有,她是不懂有什么用,再说,他完全可以自己去考,干嘛把压力都给到她,姜芝生气噘嘴,磨磨叽叽地在书包里翻来翻去,各种物件在包里碰撞出学渣的淅索声。
糖果、镜子、手串,各式各样的礼物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正经的作业本,半晌才摸出本生物书,遮遮掩掩地摊开在桌上,一看就不是个读书的料。
姜銮已经洗完碗,少年脸色阴沉,山雨欲来地站在妹妹旁边擦手,姜芝算是他养大的,这孩子屁股一撅,他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
你要是以为姜芝的内里和她外表一样天真懵懂,那就大错特错,姜銮在妹妹的长相上吃过不少暗亏,现在已经算得上是铁石心肠。
别看兄妹俩过得如此拮据,却是流亡在外的黑手党后代,父母历经外敌寻仇,内里叛乱,项上人头被悬赏到天文数字。
他们于某天晚上带着姜芝匆匆逃亡,却被迎面驶来的卡车碾成肉饼。
得知这个消息,当时才十二岁的姜銮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他关心的不是父母,而是疼爱的妹妹还在那辆车上,他们自己死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带走他的芝芝。
少年发出绝望的嘶吼,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他目眦欲裂,全身力气都被掏空,倒在空无一人的道场,他失魂落魄地抬起手中的短剑,不如追随妹妹死了算了……
“哥哥?”
身后响起妹妹熟悉的声音,姜銮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本应在车上的妹妹现在完好无损的被他们的叔叔姜津善抱在怀里。
小女孩手里拿着饼干,嘴角沾着饼干屑,青年掏出手帕,轻柔地为她擦拭干净。
姜芝才不领情,她踢了踢小腿,示意叔叔放她下来。
姜芝跑向姜銮,熟练地窝在哥哥怀里,她很少和叔叔见面,青年身上冷峻肃杀的气息令她深感不安,她小气地从饼干上扣了块巧克力豆送到哥哥嘴边,以此交换他的庇护。
站在走廊上的男人纤细单薄,月亮高悬在他身后,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身着黑色浴衣,及腰长发散漫地披在身后,丹凤眼微微上挑,鼻骨精致,唇部上了红色的口脂,他容貌华丽,如同夜里独自盛开的牡丹。
他淡淡地望着怀抱芝芝的姜銮,那目光如同注视一个死人。
果然,从那以后,姜銮就再也没有见过姜芝,哪怕是在父母的葬礼上。
姜津善对他严防死守,甚至在他出门处理事务的时候,安排各种离奇的意外,要不是姜銮时刻戒备,早落得和他父母一样的下场。
姜津善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绝不会让他伤害芝芝,他一定要带着妹妹远走高飞,逃离姜津善的控制。
机会来得很快,姜津善出国洽谈合作,姜銮借着黑夜的掩盖,偷偷潜进妹妹所在的院落。
他许久未见的妹妹早已入睡多时,姜銮伸出指尖,眷恋地碰了碰妹妹微张的唇瓣,真希望妹妹永远都像天使一般无忧无虑。
少年轻轻抽出妹妹怀里抱着的人偶娃娃,随即冷漠地丢在地上,他拿过毯子将人裹紧,轻松地抱着人永远离开了姜家……
解决掉帮助他们逃离的老忠仆,姜銮擦干净脸上溅到的血液,他回到房间,妹妹已经醒了,正茫然地坐在床头,小卷毛睡得乱呼呼的,她双眼迷糊,很明显对自己的处境感到相当不解。
“哥哥,这是哪里?”
姜銮掀开被子,将妹妹拥进怀里,拿过床头准备好的吐司喂进她嘴里。
叔叔不允许自己在床上吃东西,姜芝向后靠在哥哥身上,没有了规矩的束缚,就着他的手吃得很开心。
解决完早餐,姜銮和姜芝解释了目前的处境,出乎他的意料,妹妹接受的很快。
尽管后来他发现,妹妹只是一时新鲜,她从未出过姜家,外面的世界对于她来讲就是个巨大游乐场,但游乐园再有趣,也有玩腻的时候。
很快,姜芝就吵着要回去,姜銮没办法,只能出言恐吓,姜芝半信半疑,只知道叔叔比哥哥有钱很多,傻瓜都知道怎么选。
姜芝油盐不进,姜銮头疼不已,只能将她带到另外一个房间,里面的瓶瓶罐罐泡着各式各样的器官,吓得姜芝闭上眼,向后躲进哥哥怀里。
“这是什么?哥哥……我要出去……”
这都是姜津善派来追杀他的杀手,都被姜銮成功反杀,他切割下他们身体的一部分收藏起来,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十分享受这个过程。
姜銮的解释(威胁)起到作用,这下,姜芝终于乖了,姜銮很满意。
他们东躲西藏,辗转好几个城市,表面上好像逐渐脱离了姜津善的控制范畴。
姜銮不愿多想,只当姜津善终于放弃夺取妹妹,他在高档住宅租了房子,给妹妹在周围的学校办了入学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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