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诚恳,太后听了亦不禁为之动容。
她并不是那蛮不讲理的,怎会不知此番是嘉和耍的小诡计,加之太后确实不喜欢太子选的那个准太子妃,这才顺了嘉和的愿望,让她高兴高兴,哪想到,太子的反应会这般大。
太后看着拉着自己的手诉说的孙儿,心中五味陈杂,问:
「你就非得选她做太子妃吗?」
祁昶不加任何犹豫颔首:「是,孙儿喜欢她。」
太后幽幽一叹,酝酿了片刻,说道:「那她喜欢你吗?你怎知她喜欢的不是你的身份?」
闻言,祁昶笑了:「祖母,要一个人真正喜欢上另一个人,是需要长时间不断付出的,若是隻交往这么长时间,就能说出比山高,比海深的爱,那任谁也不会相信的。她是个好姑娘,等她嫁过来之后,您试着与她相处过后,您就知道了。」
这一瞬间,太后在孙子身上看到了先帝的影子,这个孙儿确实最像先帝,有一颗谁都撼动不了的心,一言九鼎。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哀家也无可奈何。」太后一叹,又道:「希望你没有看错人吧。只一点,今后可不许再动嘉和,她是哀家的……」
「命根子!」
太后没说完,祁昶就把她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太后放心吧。只要她今后还如从前那般孝顺您,不再动歪心思,我保证绝不再动她一根寒毛。」
太后得了祁昶的话,从太子座位上站起,祁昶扶着她,将她送到殿门口。
「你别怪她,她做这些,全都是为了你。那丫头对你的心思……」太后说。
祁昶:「祖母,无论她喜欢谁,都不能成为她为恶的理由。」
「……」
送走了太后,祁昶唤来罗时:
「让太医院多派几个太医去寿康宫给嘉和郡主治疗,再次孤的私库选几株百年老参过去,让寿康宫的人照顾好太后,莫让她守着嘉和郡主太过辛劳。」
「是。」
祁昶得知熙元帝再召苏霓锦入宫,忙完了手头政事便也跟着过来,可两人并不在殿中,而是在御花园下棋,祁昶寻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全福公公举着託盘小跑过来,託盘上放了一迭银票,他拦住全福公公问:
「这是做什么?」
全福公公叹息:「唉,殿下来的正好,您快去劝劝准太子妃吧,她都赢了陛下快十万两了,再赢下去,还不知要赢多少呢。」
祁昶:……
御花园里,熙元帝坐在棋盘前拧眉沉思,手里捏着一隻棋子,比划放在左边不对,放在右边似乎也不对。
而一边苏霓锦则喝着宫中的特供茶,吃着御膳房做的点心,优哉游哉看着熙元帝在那儿凝眉为难。
「您瞧,陛下约莫又要输了。」全福公公已经伺候两人下棋好半天了,眼看着陛下输了十几回,只要看陛下的神情,他就知道陛下是要赢还是要输。
「一局五百两的赌注,陛下已经输了十八局,连这局就十九局了。先前杜昭仪来请见陛下,陛下都没见。」
这段时间要说最受宠的妃子,那肯定是杜昭仪了,回回过来见陛下,陛下哪怕在处理朝政,也会歇下来赔她一会儿,可今天,杜昭仪请见陛下,第一回 遭到了冷落。
祁昶从全福公公手中接过装着银票的託盘,向两人走去,熙元帝深思熟虑之后,突然眼前一亮,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落下之后,顿时开怀大笑: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朕破了你的局!就是这里,你下你下,看你还有什么后手。」
苏霓锦放下茶杯,往棋盘上瞥去一眼,拿着棋子在手中思虑一番后,在熙元帝期盼的目光中落下一子,只见她刚落下,熙元帝就高兴的拍手:
「好好好,你终于上当了。就是这里!哈哈。你输了!」
苏霓锦一看棋盘,果然大片江山已被包围,回天乏力。
大大方方的认输道:「臣女输了。」
见祁昶过来,苏霓锦遗憾的看了祁昶手中的託盘:「唉,殿下亲自送钱过来,我却没赢着,可惜。」
祁昶看了一圈他们的棋盘,熙元帝赢了一局之后,整个人都从紧绷的状态恢復了轻鬆,一边喝茶一边感慨:
「朕还当你真是棋圣下凡,难逢敌手呢。哪能让你回回都赢了去。」
祁昶笑着将手中託盘往他们之间的棋盘上一放,盖住了他们下完的棋,熙元帝喝了口茶跳起来:
「哎呀呀,朕还没回顾欣赏,你怎么就给扰乱了。这么大地方,非得把东西放棋盘上吗?」
祁昶不以为意:「一盘棋而已,父皇这般着急做什么。」
熙元帝被堵了口,他总不能当着儿子说:这盘棋赢的不易,他舍不得乱了,想多看看吧。
苏霓锦狡黠的目光往祁昶看去,然后不动声色的吃了一颗葡萄,见祁昶仍居高临下看着她,洞悉一切的目光让苏霓锦没由来心虚起来,讨好般捧起葡萄对祁昶道:
「殿下吃葡萄吗?」
祁昶没动,苏霓锦亲自摘了一颗送到祁昶手上。
「别吃葡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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