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低头看着被自己抓住的手,祁昶将苏霓锦的掌心托在自己手上,另一隻手过来将她纤长白皙的手指掰开,将翡翠扣夺回,说道:
「谁说我不喜欢?我很喜欢。」祁昶说,像是故意逗苏霓锦般,又道:「再说了,到了我手上的东西,怎么可能由着你想收回就收回?」
「那,那我不送了还不行吗?」苏霓锦作势要抢。
祁昶将东西举高,让苏霓锦抢了个空:「可惜,晚了!」
说完之后,祁昶又对苏霓锦比划了两下手上的东西,似乎在引诱她再去抢夺,苏霓锦一眼看穿他的意图,嗤笑一声,转身坐下喝茶。
祁昶引人抢夺的意图没得逞,讪讪放下胳膊,坐回苏霓锦对面,问道:
「听你说的那么夸张,这东西你花多少钱买的?」
苏霓锦端着茶杯冷道:「你猜。」
祁昶见她说话时,眼神还不时看向他手里的翠玉扣,不时露出心疼钱的神情,想像了一下能让苏霓锦心疼的数字,猜道:
「一万两?」
苏霓锦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看祁昶,意思好像在说『老娘看起来像是脑子有病吗?一万两买这么个东西?』。
「八百!」
免得他对自己的财力有什么误会,再猜出更加不合时宜的价格,苏霓锦公布正确答案。
祁昶满怀期待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不无嫌弃道:
「你说你花了全副身家买的这个,你全副身家就八百两啊?光我知道的就有七八千两了吧。你别告诉我,苏大人又把你的那些钱供在祖宗祠堂里上香啊。」
「什么呀!」苏霓锦纠结片刻后,决定跟他实话实说:
「上回我表哥从江南过来,他是做生意的,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投资到他的生意上去了,身上就剩下九百多两,我爹升了官,我和我哥去给他买了一套棋盘棋子,花了一百两,剩下八百两就买给你的这个玩意儿了。这还不算全副身家呀。」
祁昶没想到她还有这么曲折的经历,不知道该为她的坦诚作何反应,半晌才问道:
「那你身上没银子了?」
「还有几十两吧。」苏霓锦蔫儿蔫儿说道。
瞥见祁昶略带怜悯的神情,苏霓锦调皮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好可怜,是不是不好意思收我的东西了?是不是想把它还给我?让我去退了换点银子傍身?」
一连几个问题把祁昶从复杂的情绪中拉回来,果断回绝:
「你想都不要想。」
祁昶边说,便将东西藏进了衣襟,彻底断绝了苏霓锦想把东西拿回去退了的想法。
苏霓锦不无失望的起身,叹了口气:
「唉。那好吧。东西给你了,就当还了你上回救我一命的恩情。」省的一天到晚,她牵肠挂肚,总觉得哪里对不住他。
「那我回去了。」苏霓锦说完就对祁昶拱了拱手,然后转身要走。
祁昶看着她往门口走去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藏进衣襟中的腰扣,唤了一声:
「苏公子。」
苏霓锦停下脚步回头:「还有事?」
祁昶来到她面前,发出邀请:「七夕那日我允了你一件事,说要带你到比广云楼更好的地方吃饭的,你还记得吗?」
苏霓锦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这是七夕那晚,两人在街上一直逛到所有酒楼饭庄都打烊了,最后肚子饿得不行,只能在街边的馄饨摊上吃馄饨果腹时,他对她说的话。
当时还被那个卖馄饨的老汉无情的嘲笑了一番,那老汉说这京城就没有比广云楼更好的酒楼。
「所以你想请我去哪里吃饭?」苏霓锦问。她也很好奇,在京城这个地界儿,到底还有什么地方比广云楼好。
祁昶勾唇一笑:「东宫。」
苏霓锦:……
苏霓锦被祁昶拉扯着从羽林卫所的侧门离开,罗时照例守在马车旁,苏霓锦急道:
「我家的马车和丫鬟都在外面等我呢。」
祁昶看了一眼罗时,吩咐道:「去说一声。」
「是。」罗时领命便要去,被苏霓锦喊住,交代道:「张三,你就说我罗统领留我在羽林卫所用饭,别说太多其他的。」
「好。」罗时既然去说,自然懂得如何说了圆过去,这些都不必苏霓锦太过担心。
上了祁昶的马车以后,苏霓锦还是有些纠结,说道:
「你虽然是羽林卫统领,可说到底也是给人看家护院的。就这么带进去,要是被太子发现了,会不会砍了你和我的头啊?」
「太子殿下很好的,没你想的那么凶残。」祁昶为自己解释一波。
苏霓锦有自己的看法,连连摇头:「伴君如伴虎啊。」
「你就这么怕太子吗?」祁昶自己喝茶,顺手给苏霓锦倒了一杯。
苏霓锦喝了口唇齿留香的茶水,回道:「我要纠正一下你的措辞,不是怕,是敬畏。就像是对佛祖,对菩萨那般,要常怀敬畏之心,把天子和太子当神一样供在心里,这是做臣子和臣之子最基本的素养。」
「可天子和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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