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百里走入地道跌跌撞撞的推开一道冰封的门,捂着鲜血不止的伤走近冰棺。
“阿峪,哥哥……这就来救你!”
沿着冰棺费力的站起来,转头看向杜清远墨尘凌云子他们都来了,他冷笑。
“都送上了门来了,省得我去找……”
杜清远挣脱开墨尘的手,朝冰棺走了过去。
冰棺里的人,躺着一具干瘪的尸体,再好的冰也封不住已经死去的肉体,他的容貌已经面目全非,整个密室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他就是你想要復活的人?”杜清远的心一颤。
所以,他之前所看的,不过是昏迷中的幻象。
“只要用你的血,加上墨尘的赤子心,他就能復活。”花百里走过去想要拉住杜清远,墨尘迅速的拽住杜清远的手臂,将他拥在怀中。
“疯子。”
凌云子叹了口气,“花百里,他不可能会活,玄伊欺骗了你,他只是想让你不要放弃活下去的希望,替他照顾好孩子,可你却执迷不悟。”
花百里眸子一颤,脑中忽然有什么东西碎开,在那冰封的记忆里,一个男人背对着他站着。
“百里,我知道你不是个怯弱的人,我相信你能活得很好,若可以的话,替我照顾好孩子和玄伊。”
男人倒在血泊里,玄伊抱着他哭泣,他站在那里目睹着这一切抱着头痛苦的蹲在地上。
玄伊不忍心看到男人疼爱的弟弟因为接受不了哥哥死而疯癫,于是她撒了一个谎。
“阿峪没有死,只要找到药他就能活下去。”
花百里抱着头,他踉跄着走到桌前打开抽屉,拿出那张药方,上面写着‘换心术’三个字。
“不!”
他怒吼着将桌上的东西扫落,不慎打翻了桐油,烛火落地大火烧起。
火越来越大,凌云子带着杜清远等人迅速的离开,花百里站在火海中,看着杜清远唇一张一和不知在说什么,而后他走近冰棺淹没在火海里。
“轰隆。”
地面塌陷,整个琉璃宫微微的摇晃。
“我们得快些离开这里。”
就在他们出了琉璃宫的一瞬,整个琉璃宫坍塌凹陷了进去,扬起的灰尘将一切掩埋。
围绕在四周的雾气随着阳光穿透云层之后散去。
四周变得不再神秘,黄沙遮盖的残檐断壁诉说着一种名叫悲伤的情绪。
杜清远所见到的那些情切和他打招呼的澜沧国人,那繁华的街道,和商议药方的祭祀,都只是花百里自欺欺人的梦罢了。
“我们走吧。”武王叹了口气。
孙睿和重桑带着兵马在外面接应,穆余与他们道别,并保证,青羽国会劝退其余四国,不会再发动战争。
就在他们离开之后,墨尘摇摇欲坠,再也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
在最近的村落,凌云子亲自为他诊脉,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外伤也很重,匕首差点伤到了心臟。
包扎好伤口,凌云子便离开。
许若本想跟着他一同走,却被吩咐留下来照顾墨尘。
师父终于还是做出了妥协。
曾经他说过不会再和中原人有任何来往,也不会再去救中原人。
可这一次他救了。
杜清远靠在床边,等着墨尘醒来,风掠过纱帘摇动。
外来传来响动,满身血迹的红衣男人站在窗外。
“凌云子在哪。”
杜清远睁开眼睛,看向门口站着的蓝千诡。
“你还活着?”?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蓝千诡离开消失在茅屋附近,杜清远拉开房门看向外面。
“蓝千诡……”
地上留有一滩血迹,空气里的血腥味还未散去。
蓝千诡早已走远。
杜清远叹了口气,正准备回茅屋见床上的男人醒了,他急忙进去,走到床边。
“你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疼吗,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他说出一大堆的话,满脸关切,鎏金的瞳眸倒影的是他墨尘,只有他。
墨尘躺在床上,、苍白的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嗓子干疼咳嗽了一声,这一声可将杜清远给吓坏了。
“我去找大夫。”他刚站起来,手臂被男人抓住。
“你就是大夫,不用去找旁人。”
杜清远情急倒是将自己是大夫的事情给忘了,他坐下来,握着他的手,细长的手指搭在他的脉络上,仔细的感受着他脉络的跳动。
他耳畔细软的发丝,在阳光下被照耀成琥珀的颜色,那张写满认真的小脸严肃起来,这模样可爱到让他舍不得眨眼。
“脉络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杜清远松开手,墨尘舍不得又将他抓住。
“很疼。”
“疼?”杜清远继续把脉,确认再三没有问题,难道伤口裂开了?
他俯下身,要去给他检查伤口,刚靠近,后颈被一隻大手握住,一对冰凉的唇贴了上来。
杜清远呼吸滞住,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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