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我不感动,一点都不!”
他红着眼眶,胸口起伏着,拳头攥得紧紧的,这副炸毛后气急败坏吐槽犀利的杜清远,才是他。
墨尘轻笑。
“你笑什么笑,别以为这样做我就会重新回到南城,我告诉你我杜清远不是狗,任由你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嗯嗯。”他一副认错态度良好的摸样,并示意他继续。
“多少人求着让我给他烹茶,你不赏脸,几次三番说打翻就打翻!”
“说话不算数,还随便侮辱人,你当我是什么?”
“三年过去,说什么知道自己错了,结果还在宫里养着个能在大殿上随意妄为的小倌,你甚至都不许我去大殿参与政务,原来在你眼里我连他都比不上,现在你来这里,是为了那张药方吧。”
……
某处,某个少年忽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看向天空。
“姑母要变天,快来收被子。”
……
“摆出那副表情做什么,说到你心坎里吧,到了这一步,你也别装了,就如舅舅说的,失忆后的你才是你最真的样子!”
墨尘忍俊不禁,嘴角抽了抽憋着笑,问道:
“什么样子?”
杜清远冷哼一声两手环胸。“无情无义的禽兽,茅坑里的臭石头!”
墨尘讚成的说道。
“他恶劣,不守信用,还伤害了你,杀了都不为过,可是他得留着自己的性命,他得用这一生去弥补对你的伤害。”
对上他深邃的眼睛,杜清远的唇动了动,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墨尘眸色柔软,拥着他。
“在认识你之前,我并不知道爱是什么,因为那对于我来说太过陌生,是你让我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他吻着他头髮。
“至于你说的小倌,我敢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过。”
杜清远推开他,冷哼。
“在朝堂上穿着越水国服饰随意走动的少年,不被你宠着,怎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越水国服饰?你说的是刘三顾?”
“无话可说了吧!”杜清远冷笑。
“他是咱娘的远方亲戚,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他一官半职。”
“别狡辩了,他就是……你说什么?”
杜清远转眸看向他,墨尘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所以你生我气是为了他?”?
找你媳妇去!
他凑近他耳边,吹着气。
“清远在吃醋?”
杜清远的脸噌的一下通红。
“才没有!我只是看不惯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嘴脸罢了。”
杜清远双眸闪躲,恩多红到几乎能滴出血来。
墨尘勾生出一丝玩味。“既然清远毫不在意我,那我不等了,改明儿从这里出去就去纳几个妃子。”
杜清远紧皱着眉头,那张脸比这里的天还要阴沉。
还说自己三年里没有碰过任何人,说不懂得什么是爱,不懂爱,那采花贼做得挺溜啊。
啊呸,他才不信他。
胸腔里憋着火气,一点点的膨胀,杜清远隻觉自己就要炸开了。
见杜清远的脸气得小脸通红,墨尘一挑眉,接着道:
“朕寝宫里那张龙床会不会太小了,好几个爱妃挤一张床不够睡。”
杜清远眼皮直跳,牙齿咬得咯吱的响,忍无可忍怒目瞪着他。
“有我在你还想纳妃?”
“你都不承认是我的皇后,管不着我。”墨尘似笑非笑的道。
杜清远两手叉腰。“明媒正娶的!三书六礼都齐了,你说不是就不是!晚了!”
墨尘勾起唇。
“可你说,没通过你的同意,是擅自做主,我现在纠正错误不行?”
“不行!”杜清远小脸通红,气得大脑一片空白。
墨尘将气得胸口起伏的杜清远抱住。
“这么说,你承认是我的皇后,承认还在意我,承认你在吃醋,承认你喜欢着我。”
杜清远忽得意识到自己被他饶了进去,手抵在他的胸口想将他推开,却最终没有用力,听着他的心跳,想起那个梦,他的手垂落。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蓝千诡。”
墨尘的鼻子埋在他的发丝里嗅着独属于清远的香气不舍的将他松开,没有得到他的答案,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会总会让他的清远亲口说出那句话。
杜清远看向四周,这里是一片废墟,他们刚刚进来的出口关闭,无法再出去。
“我在这附近找了许久,并没有找到出口。”墨尘说道。
“蓝千诡将我引进来,一定有他的目的,我们去找他。”
杜清远看着地上的脚印。
“跟着脚印走。”
墨尘跟在杜清远身后,目光扫过四周时刻戒备着。
与此同时。
残缺的梁柱被风霜腐蚀得残缺,一抹红色闪过,脚尖轻点立在梁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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