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脱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离开吧,别在这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以后……你我别再相见。”
花瓣吹落在水池泛点涟漪散开,四周无声,男人的影子已经不再,满园的桃花无人去赏。
他孤站着,良久,嘴角扬起一抹苦涩,这笑容荡开越来越大,最后紧抿着下巴微微抖动。
“好一个,别再相见。”
“清远你若恨我怨我,打我骂我杀我都可以,可你却对我说别再相见?好,不见就不见!”
他转身与杜清远相反的方向走去,眸里含着水雾,染着怒意,决绝而走。
杜清远靠在墙后,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望着天空任由泪水滑出眼眶。
“武王做的没错,若你留我在你身边,又哪有现在的太平盛世,能看到我已经很满足了,回去做你的皇帝吧。”
他闭上眼睛,泪水滴落在手心,炙热的灼烧着他的心,再睁开时又恢復了以往的安静。
拭去眼角的泪水,杜清远吸了吸鼻子正准备回去,刚到拐角便见一人站在哪里。
“你果然还是在意他的。”许若抱着手臂,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不知听了多久。
杜清远并没有回答他,继续走。
“师父说不定是在吓唬你,哪有那么夸张,就算你跟着墨尘回去,做了皇后大不了诸国眼红,没那么严重。”
许若知道所有事情,当年凌云子与武王二人密谋了一些什么,他也知道。
当然这里面也有师父的私心,从骨子里,凌云子便讨厌他们,因为是他们令澜沧国覆灭。
可这其中最重要的是杜清远的身份,他是玄伊的孩子,那个唯一能开启花殇的人。
花殇有多么恐怖,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
若这把能开启花殇的‘钥匙’被某个国家的君王得到,那这天下必将大乱。
若无人得到相反,大家也都各自安逸,可若平衡被打断了,那便意味着,战争将起,天下一片纷争。
杜清远不与墨尘回去,也有这种考虑在其中。
“别忘了舅舅交代我们的任务。”
杜清远提醒着他,他并不想再与讨论有关于墨尘的话题。
这些年他闭口不谈是因为他在害怕。
具体在害怕什么,也唯有他自己知晓。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看向墨尘离去的方向,许若摇了摇头。
“得了,我多管闲事,你说得对,师父交代的任务要紧。”
他追了上去,看向杜清远。
“师父忽然让我们过来并提及琉璃玉,难道琉璃玉就在这里?”
他随口一说,杜清远怔住,片刻摇了摇头。“这种几率很小。”
“那枚琉璃玉曾被薛广获得,后来薛广将它丢弃,多番转折落到青衣门,青衣门因琉璃玉而被灭,我本以为是被赵懿得到,后来通过查证才发现并非如此,琉璃玉消失于江湖,如今不知下落,若要找,等同于大海捞针。”
“来都来了,找找看,说不定还真就在这里。”许若笑着说道。
杜清远停下脚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唐甘。”
唐甘说不定会知道什么,毕竟他是铸剑山庄的大弟子,正好他也想知道一些青芒剑的事情。
……
铸剑山庄山脚下,白卓在此处等了三日,到了临近天黑便见墨尘下来。
“主子。”
看向他背后,空荡荡的并无人在。
“王妃……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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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在的侧脸打上深深的阴影,睫毛阴暗堆积,薄唇紧抿下巴绷得紧紧的,他滞了片刻,翻身上马背勒住缰绳调转马头。
“主子……要去哪?”
白卓小心翼翼的看向墨尘,这样的主子,他已经许久没见到了。
阴沉暴戾,能将他气成这样的,也独有王妃了吧。
转眸看向铸剑山庄的方向,这二人发什么了什么,惹得皇上如此生气。
“回宫。”
墨尘催动马匹,疾驰而走。
马蹄搅动着泥土,尘沙扬起,那一抹高大的背影没入夜色。
白卓叹了口气,左右看了看终是追了过去。
……
铸剑山庄,杜清远坐在房间里,屋内没有点灯,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梭纸落照在他的身上。
地面上的影子晃了晃,他失了神的眸子闪烁着,忽的,他拉开房门,看向外面。
夜风卷起未来得及扫去的落叶,四周寂静并无人在。
他苦笑,抬眸望着月色,时间马上就到了。
今日白天他与许若去寻唐甘,发现他并不在,昨日约好今夜子时见面,或许只能子时再去找他试试。
许若的房门打开,见杜清远正站在外面。
“走吧。”
杜清远率先走去,许若跟在他后面。
“那个叫做唐甘的可信吗?”
“去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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