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一边说一边坐下。
杜清远没什么胃口,原本他以为宿东会让他们前去给中毒的弟子诊脉治疗,可现在的情况,却应征了许若的话。
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救人。
许若吃得满嘴糕点屑,还不忘劝杜清远多吃一些。
“快吃,饿瘦了回去师父看到了,又得训斥我。”颇有怨言。
杜清远象征性的吃了一点便到了院子里吹风,刚到院子门口就见一人鬼鬼祟祟的躲到在草丛里。
“你是谁?”杜清远走了过去。
草丛里露出一双眼睛,像是泡在水里的黑珍珠明亮又好看。
“你不用躲着,我不会伤害你。”杜清远轻柔的说道。
迟疑了片刻,草丛动了动,瘦小的少年走了出来,隻一眼杜清远的眸子微微一颤。
这少年身上穿着仆人的灰衣,看着约莫十来岁,却生得一张丑陋的脸,满脸的脓包将那张脸给遮盖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像极了画本里描绘的鬼。
少年低着头,眸子怯怯的,抬手用袖子遮住半张脸。
“呃呃呃……”
手指向一个方向,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他声音显然不对劲,杜清远抓住他的胳膊,将那隻挡住脸的手掰开,看着他脖颈上的划痕。
果然被割断了声带。
“你想让我去那边?”杜清远问道。
“呃……”少年点头。
杜清远松开他的手,少年朝前走去,杜清远跟着他东拐西绕的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屋前停下,推开房门进去,里面有一张床,床上正躺着一个人。
“呃呃……”他指向床上的人。
“你想让我救他?”
他点头。
杜清远走进去,一看才发现这个人正是昨日中毒,被他救活稳住心脉的人,可是,他却被丢到了这里。
今日庄主隻送来吃的,却一字不提救人的事情,显然他并不希望这个男人活着。
对上少年希翼的目光,杜清远取出银针。
“你去外面看着。”
少年出去,杜清远解开男人的衣裳开始为了他扎针,银针引毒法,早在一年前他便已经学会。
不多时,引毒完毕,杜清远将银针收好,写了一张药方递给少年,想了想给了一些银子。
“按这方子抓药,每日三次,煎服,还有……”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瓶。“这瓶药能治愈你脸上的脓疮。”
少年手捧着药逮住,反应过来的时候,杜清远已经离开。
“清远。”
许若远远的看到了他。“你跑去哪了?”
杜清远想起他昨日给他讲过的‘小徒孙’的故事,摇头。
“出去转了一圈。”
“方才庄主的人过来,说让我们过去一趟。”
“走吧。”
杜清远看了背后一眼后跟着许若一同朝正厅走去。
正厅内,宿东正坐在主位上,他身侧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还不知两位贵客如何称呼。”
“许若。”
“我姓杜。”
“许公子,杜公子,请坐。”宿东示意他们坐下。
“这是我的女儿宿雪马上就十六了,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说完看向宿雪。
“雪儿去给贵客斟酒。”
宿雪手捧着酒壶过来替许若斟满后走到杜清远,杜清远挡住自己的杯子。
“我不饮酒。”
少女看向宿东,宿东豪爽的大笑。“杜公子男人喝两杯能有什么,别见外。”
“他不会喝,我替他喝了。”
许若打圆场,宿东只能作罢。
“此次大典,我希望两位顾客能以铸剑山庄座上宾的身份出席。”说完身侧的老仆人端着一个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株千年灵芝,掀开盒子第二层,是一沓厚厚的银票。
“二位,意下如何?”
杜清远蹙眉,正要拒绝,许若率先道:
“恭敬不如从命。”
“哈哈哈,许公子是个明事理的人,来来来喝酒喝酒。”
“我身子不适,先走了。”杜清远离席。
舅舅让他们来帮宿东,可宿东却想利用神医门的来给自己造势。
神医门这些年一向低调,并不想在江湖上弄出什么动静,更加不想参与他们的争斗里。
在外面吹了一会儿风,许若与宿东一并出来,二人有说有笑的。
“庄主要带咱们去参观铸剑房,一同去看看。”
见杜清远不动,他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压低了嗓子。
“就算看在师父的面子上。”
杜清远深吸一口气,“收受贿赂,你等着舅舅怎么处罚你吧。”
许若干笑一声,“别啊,分你一半。”
杜清远黑着脸,跟着他们一同朝铸剑房走去。
铸剑房一共分为三个部分,容器,炼器,打磨,每一道工序都十分繁琐,宿东带他们参观的是炼器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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