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连我都忘了,凌云子做的可真够彻底。但凡与杜清远有过纠葛的任何人与事统统都抹去,一干二净,的确是他的风格。”
“你在说什么。”墨尘眯着眼睛。
花百里摊开手心,上面有一枚红色的药丸。
“吃下他,你就能记忆起一切。”
墨尘戒备的看着他,“你认为朕会随意吃下一个来历不明之人给的药?更何况是澜沧国人。”
“你难道不想记忆起以前发生的事情?”
“甘愿一辈子被人蒙在鼓里,浑浑噩噩的过一生?”
“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明明不在意杜清远,他走了你却如此痛苦,你甚至对别的男宠没有任何感觉,这是为什么?”
“吃下他,你就能记忆起一切。”
墨尘看着他手心的药,漆黑的眸里闪烁着,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叫嚣着。
“吃了他!”
他接过药丸,如魔怔了一般仰头咽了一下去。
花百里咧开唇,大笑着离开。
剧痛传来,墨尘倒在地上捂着胸口,额前的青筋鼓起,脸色青紫。
一口鲜血涌出,墨尘满头大汗的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手,眸光闪烁夺门而出。
“清远!”?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空中电闪雷鸣,雨水冰凉刺骨。
墨尘走在空无人一的街道上,他衝出皇宫去了杜府,去了他有可能会去的地方,他找过了,他不在。
雨水将他全身浇灌得通透,他站在墨王府前,推开门东院的大门。
“咯吱。”
屋内的一桌一椅陈设摆放都与以前一样。
滴着雨水的手指抚过桌面上的茶具,眼前是他轻浅垂眸替他斟茶的模样,望着摇动的纱帘。
恍若间,他似乎看到他两手叉腰的站在窗口拉开纱帘,老气横秋的说:
“整日将自己憋在屋子里,也不出去晒晒太阳,没病都得憋出病来。”
他走到床边坐下,垂眸看着身边熟睡如婴孩的男人,伸手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眸里一片柔和。
“清远……”
画面溃散,手在僵在半空,被褥迭放得整整齐齐,屋内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在。
四周空荡荡的,他从不知原来这个房间如此空旷。
雨滴顺着下巴滴落,他垂着睫毛,紧抿着唇。
雨下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停下。
满朝文武早已到齐,小德子手持着拂尘,看向空空的龙椅,沉沉的叹了口气。
丁亦看向宫外的方向。
“今日都退下吧。”
他率先离开,其余臣子也陆续离开了大殿。
“丁丞相。”
重桑叫住他,丁亦回头。
“重桑将军有事?”
重桑皱着眉头,这件事情他本不想麻烦丁亦,可现在能帮得上忙的,或者唯有他了。
“三日前,成可在军中与将士有争执打伤人跑了,今日他吵嚷着要离开北屿军。毕竟这是王妃的心血,我不想就这么功亏一篑,我知道你是王妃的朋友同样也不希望,王妃的心血就这样毁了,希望你能去说服成可。”
丁亦绕过他从他身边走过。
“我准备递出辞官辞呈,等他上朝我就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重桑追了过去。
“王妃的愿望是什么你应该比任何都清楚,难道就忍心!”
丁亦深吸一口气,望着天空:
“小杜走了,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扳倒被花百里控制的旧朝,是为了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如今墨尘竟答应诸国的要求驱逐澜沧国人。
这和旧朝有什么区别。
杜清远失望,他又何尝不是。
见他执意要走,重桑没有强留,准备回军营,刚到宫门口,看到墨尘的一瞬怔住。
“皇上……”
墨尘站在宫门口。
丁亦从怀中掏出辞呈,墨尘并未去接。
“驱逐澜沧国人的条例作废,与诸国交涉的事情,交给你去办。”
丁亦怔住,他刚刚说什么!
“重桑听令,即刻赶赴边疆,将所有被驱逐的澜沧国人寻回,废除奴隶籍安排住处,分配田地,胆敢反对者,格杀勿论。”
重桑单膝跪地,重重抱拳。
“谨遵皇命!”
丁亦的心猛地一跳,他想起来了!
眸光闪烁他躬身一叩。
“微臣遵命。”
……
北屿军军营,成可带着他的一万人马与北屿军对峙着。
“让开!”
“没有重桑将军的命令我不能放你走,成将军您就留下吧,别让我们为难。”
“留下?”成可冷笑。
“想让我留下可以,除非将墨尘亲自来……”
他话还未说完,便见有人朝这里走来,而那个人,正是墨尘。
对上他漆黑的眸子,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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