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你哭什么?”
杜清远扯着袖子替他擦拭眼泪。
“都这么大人了,总哭鼻子,总归是不好的。”
“……少爷。”阿宝抽泣着,双唇抖动。
“你将药喝了,兴许能好受一些。”
他将要将药送到他面前。
“药冷了就失了药效,罢了,我亲自给他送进去好了,若这小子再不知好歹发脾气,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杜清远接过阿宝递来的药,走到那道紧闭的房门前。
“咚咚。”
叩响房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杜清远又重复了几次依旧毫无声息。
“他许是没有睡得沉没听到,我给他送进去。”
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进去后便立在原地呆住。
房间里空空的,床榻上是迭放得整整齐齐的被褥。
“人呢?”
他看向四周,一脸担忧。
“药凉了就会失了药效,得赶紧找到他才行。”
“阿宝,咱们去花园里找找。”
他刚要出去,阿宝扑通一声跪下,抱着他的腿。
“少爷您清醒一些,墨王他没了!”
端着药的手颤了颤,杜清远眸光闪烁。
“虽然墨尘脾气差,还不识好,可咱们也不能背着人说这种话。”
阿宝瘪着嘴,哭得泣不成声。
“十天前的事情您还记得吗,少爷……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呜呜呜……”
“十天前……”
杜清远眸里缭绕着水雾,唇角扬起一抹轻笑。
“十天后就是墨尘的生辰了吧,什么过不了十八岁,我说他不会死他就得活着,因为有我在,我会保护好他。”
“对了,我得去准备一些生辰用的东西,红绸新衣还有生辰礼物。”
说完,他放下手中的托盘,快步出了东院。
“少爷!”
杜清远快步出了王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日王府里的人格外少,也不知都去了哪里,赵懿正想办法对付墨尘,他们却不将王府保护好。玩忽职守要扣月银。
待会得去和管家说说这件事情。
出了王府,走在南城的街道上,杜清远走入一家绸缎庄,挑选布匹。
“我要这个花色,定做一套衣裳。”
“是给墨王穿的。”
“他很高,别看他病着,可身子却很结实……”
萧条的南城街道上空无一人,杜清远一人站在绸缎庄门口自言自语。
他整个人瘦了一圈,原本璀璨的双眸黯淡无光,眼底染着灰沉的倦色。
十日前墨尘死在了他的怀中,他撕心裂肺的哭喊,吐血晕厥,之后澜沧国兵马杀入皇宫一片混乱中是熊震天将昏迷不醒的杜清远救走。
杜清远醒来后,便一直浑浑噩噩,阿宝带着他回到曾经的墨王府,之后他总算没有再浑噩,却变成这副模样。
阿宝和熊震天追出来,远远的看着在绸缎庄门口喃喃自语的杜清远,熊震天红了眼睛,阿宝早已哭得哑声,四周寂静,没有人去打扰他。
……
“杜清远疯了。”
小夜站在金銮殿中,看着正坐在龙椅上的蓝千诡。
得到南城后,蓝千诡登上皇位并重新建立起澜沧国。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没想到他会因为承受不住墨尘的死变得疯癫,不过这样也好,省得麻烦。”蓝千诡语气淡淡。
“你那样做太过分了!”小夜捏着拳头。
“过分?”蓝千诡冷笑。
“他背叛澜沧国助纣为虐,本尊没杀他还任由他在墨王府,甚至留下了守卫军,这已经是对他网开一面。”
殿外有红衣使者前来,小夜转身离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不想看。
才迈出便听大殿中一阵凄厉的惨叫。
蓝千诡封锁了南城,并将曾经欺辱过澜沧人的南楚国人统统以残忍的方式处死。
小夜沉默着,他们浑身罪恶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蓝千诡没有错!
出了南城皇宫,小夜独自走在街道上,如今的南城再无昔日繁华。
街道上空无人烟,偶尔能听到惨叫声,那是蓝千诡的兵马在‘执行任务’。
不知不觉到了墨王府,小夜躲在墙角看着那道紧闭的门。
看了片刻正要离开,却见围墙便有人翻墙出来。
是他!
杜清远十分吃力的翻出围墙,晃晃悠悠的走在街道上,嘴里不知在喃喃着什么。
小夜看向不远处,那边蓝千诡的兵马在‘执行任务’不能去!
他快走几步,挡住他。
杜清远顿住,垂眸见有个粉雕玉琢的孩子。
“你迷路了吗?”
小夜咬着唇,装成天真的模样。
“我找不到家,大哥哥能带我回去吗?”
杜清远有些为难。“我得去为墨尘寻找药材,时间有点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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