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王爷回来了一趟,少爷将他……将他赶走……然后就没有再回来,兴许军中出了事情。”
杜清远吃饭的动作停下,放下碗筷站起来。
“我去找他。”
“少爷身子还没恢復。”
“没事,一些皮外伤而已。”
说完走了出去。
阿宝叹了口气,追上了他,总不能让少爷骑马去,急忙吩咐熊叔准备马车。
军营中,墨尘心看着一副地图,一言不发,甚至动作都没有改变。
“王爷?”重桑唤了一声。
墨尘回过神。“方才,说到哪了?”
“说到,要如何应对皇帝。”重桑说道。
墨尘接着心不在焉的看地图……
众将士对视一眼,这种状态已持续了快一个时辰。
他们从未见过王爷如此心不在焉过。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正当这时,帐外有士兵禀报道:
“王爷,有人求见。”
“王爷正在商议军中要务,不见客。”
外面报信的士兵有些为难。
“可是……这个人是王妃。”
他话音刚落,军帐帘子掀开,身着素白长袍,肩是披着狐裘披风的男人出现军帐门口。
光芒射入,墨尘抬眸,他黑眸闪烁,薄唇微动。
“你怎么来了。”?
我就不打扰王爷和王妃二人亲热了
军帐里的将士退了出去,独留杜清远和墨尘二人。
距离他受伤回来已有十日有余,虽然伤口已经没有大碍,却也令他瘦了一大圈。
不知是不是墨尘的错觉,他的脸比之以前更加白皙细腻,整个人看起来绝美了几分。
“你总算肯出来了。”
杜清远走进去,看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桌案上摆放着的折子和地图。
“这是什么?”
杜清远伸出手,刚碰触到奏折,手腕被男人抓住,用力一带,撞入他的怀中。
抬眸错愕的抬头,一张放大的脸逼近,冰凉的唇,吻了上来。
杜清远瞪大了眼睛,这里是军营,若让人看到,那还得了。
手抵在他的胸口,杜清远企图将他推开,墨尘直接无视他的手,转而扼住后颈,吻得更深。
鼻息间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轻嗯,杜清远抵在他胸口的手,慢慢的垂落。
墨尘松开他,擒住他抵死缠绵的薄唇染泛着水渍的光泽,轻浅低垂的睫毛遮挡了忧郁的暗色,阴暗分明的轮廓黯然如墨。
“我还以为,你要躲我一辈子。”
杜清远错开眸子。
“我来找你有事。”声音沙哑,听得人心痒痒的。
墨尘的眸子从未从他身上移开,这几日他快被他折磨疯了。
“什么事。”
“其实,前几日……”
他刚想说,前几日花百里来找过他,却在不经意看到桌案上折子的一瞬,滞住。
其上赫然写着攻打南城四个字。
杜清远眸光闪烁,原来,他还没放弃攻打南城的事情。
“前几日,我只是身子抱恙,若因此而让王爷不快,抱歉。”
“你跑到这里来,是专门和我解释这些?”
杜清远点头。“你忙,我先回去了。”
正要走,却被他从后拥住,耳边一声沉重的呼气声,像是松了口气一般。
“今夜我会回王府。”
杜清远点了点头,出了军帐。
朝廷的事情,他已不再过问,墨尘既然打算攻城,他也不会阻拦他,毕竟他已经为他,放弃过一次,这一次,杜清远说什么也不会再让自己成为他的累赘。
显然,这种时候,说出花百里的事情,令他分心,并不合时宜。
墨尘会有自己的计划,会成功的,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而在此之前,他得回一趟杜家,在兵荒马乱前,将一切都安排好,免得手忙脚乱,让自己成为他的累赘。
赶马车回到了杜府,杜清远刚到院子门口,郝叔出来迎接。
“少爷,您的身子可好些了?”
杜清远一边走,一边询问。
“爹和娘呢?”
郝叔面露难色。“夫人和老爷,前两日入宫了。”
杜清远滞住,转身一把抓住郝叔的胳膊。
“你说什么?”
郝叔叹了口气,“两日前,老爷和夫人本正在准备为少爷庆贺生辰的事情,可宫里忽然来人,带走了老爷夫人,我本想去告知你,可……”
可杜清远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闭门不出。
杜清远眸光闪烁。
“是谁带他们走的。”
“韦指挥使。”
韦林干!太后的人!
杜清远一个踉跄,好在郝叔手疾眼快将他搀扶住。
“少爷,您别担心,这不是有王爷吗,您去与王爷说说,他一定会帮忙的!”
杜清远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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