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他走来,隻恨不得杀了他,却也忌惮守在城外的四十多万大军,不敢妄动。
“本王稍后便回宫复命。”
说完朝王府方向走去,这一路无人敢去阻挡。
墨王府,墨尘抱着杜清远运转轻功以最快的速度抵达。
王府大门打开,小德子和阿宝迎了过去,当看到王爷怀中浑身是血的杜清远时,阿宝吓得差点晕厥过去。
“少爷!”
墨尘紧抱着怀中的男人,一脸焦急。
“许若在哪!”
小德子反应过来,“奴才马上去找!”
墨尘抱着杜清远衝入东院,推开房门,将杜清远放在床上。
许若进来看到这一幕,望着杜清远胸口的箭,脸色一沉。
他快步过去,查看杜清远身上的伤势,取出纱布和药粉,以及一把小刀,深吸一口气,撕扯开杜清远身上的衣裳。
一把漆黑的箭,从白皙的皮肤穿过,伤口已经肿胀,因为疼痛,他的身体在止不住的痉挛。
“接下来要拔剑,他会很疼,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许若拿起小刀,深吸一口气。
看着杜清远痛苦的脸,和喉头髮出的从惨叫,墨尘眸光颤抖,袖中拳头紧紧的攥着,隻恨不得此刻承受这种痛苦的人是他自己。
足足过去了三个时辰,许若将箭拔出,包扎好伤口,看向墨尘。
“差一点便伤及心肺,好在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在墨尘离开王府之后,墨王府便被皇帝控制,许若几次想出去找墨尘,却无法离开。
没想到,这一去,便是一月,再回来,却将人给弄成了这般。
若杜清远出事,他如何和师父交代!
许若擦了把额前的汗,转身,想说墨尘几句。
可当对上墨尘通红的眼眸时,他滞住。
“你好生照顾他,我去煎药。”
许若离开,墨尘走近床边,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杜清远,伸手触碰着那因为疼痛而满是汗水的脸。
他心疼不已!
前日,他还在怀中醉醺醺撒娇,可一转眼,人却伤成这样。
伸手抚过他的脸颊,俯身轻吻住他的唇。
这个吻,极其小心,隻轻轻的触碰便放开。
“快些醒来好不好……”
……
窗外飞雪不断,屋内炭火烧得旺盛。
阿宝推开房门进来,隻开了一条缝便小心的合上,才进去。
“砰!”
手里的铜盆掉落在地上,他一脸欣喜的走过去。
“少爷,您醒了!”
杜清远望着头顶纱幔,许是昏迷久了,他隻觉身子毫无知觉,脑子也懵懵的,一双眼睛呆滞的看着,眨着,脑子一片空白。
直到阿宝进来,吵扰的声音,才让杜清远稍稍回神。
“我……”
一开口发觉嗓子干疼得厉害。
“水。“
阿宝倒了杯温水放在杜清远唇边,温热的水进入咽喉,湿润了嗓子,便没那么疼了。
杜清远看向四周,忽的想起了什么。
“那一战如何了!王爷呢,北屿军在何处!爹和娘呢!”
他激动的想要下来,却扯得伤口剧痛。
阿宝搀扶着他靠在床沿。
“少爷您别担心,没有大战,一切都好好的,北屿军也在城外的军营里,夫人和老爷好端端的在杜府。”
听到这里,杜清远看向阿宝,愣愣不确信的道:
“王爷,他……没有攻城?”
阿宝极其肯定的点头。
“三日前,王爷带少爷回来,北屿军也止步于城外,皇帝还因为凉城一战而犒赏了王爷。”
听到这里,杜清远松了口气。
“那就好。”
看向窗外。
“王爷人呢。”
“去军营了,晚些时候就会回来,这几日王爷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少爷,他对少爷,真的很好。”阿宝以前害怕墨尘,可现在他觉得墨尘对少爷是真心的。
“少爷,嫁给王爷是对的。”他极其认真的说道。
杜清远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心。
“为什么这样说?”
阿宝感叹。“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等一个在意自己,并真心爱自己的人吗,有的人穷极一生都遇不到,可少爷遇到了。”
“爱?”
杜清远眸子闪烁。
“爱是什么。”
“砰。”房门推开。
屋外,墨尘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他头上沾染着雪,口中喷吐出白雾。
有人通报说,他醒了,墨尘便从军中赶了回来。
阿宝端起铜盆,识趣的退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墨尘朝杜清远走了过去,坐在床边,见他醒了,他小心翼翼不敢去碰触杜清远,生怕伤了他。
见桌上有药,他端起捏起杓子舀起,放在唇边吹了吹后,递给杜清远。
杜清远看着他,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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