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将军站在城楼上,看向下方。
“你就是墨尘吧。”
墨尘一拱手。
“晚辈墨尘,见过洪老将军。”
在他面前,自称晚辈是对洪老将军的尊重。
这位老将军是武王也就是墨尘父王的恩师,他当之无愧受这一拜。
“自古英雄出少年,英雄亦有迷途时,现在放弃还来及得。”
墨尘的双眸毫无波动。
“本王就算死,也定要为父王,讨一个公道!”
声音在城门口回荡,一字一句尽显墨尘决绝之心。
他忍辱负重足足十年,这十年苟延残喘隻为今日能一朝雪耻,报仇雪恨。
三言两语想劝他放弃。
等同于痴心妄想!
他们不是怕武王夺了皇位吗?
那他便来夺!
洪老将军沉沉的叹了口气。
“只要你放弃攻城,我可以和皇上力保你,你还是那个掌管北屿军的墨王,生死都在一念之间,年轻人,莫要衝动行事。”
“老将军是父王恩师,墨尘极为敬重,若寻常事,老将军要训要教导,墨尘定当洗耳恭听,无不恭敬,可您若要阻挡我进城……”
他拔出剑,直指向他。
“便是敌人!”
洪老将军见他执意要战,无话可说。
“摆阵!”
他话音一落,士兵涌出,在城门口摆下阵型。
墨尘举起手中的剑。
“破阵!”
“杀!”
喊杀声四起,北屿军势如破竹,衝杀而去。
对方使用的龟甲阵,以防为守,攻守兼备,是洪老将军惯用的阵法之一。
墨尘儿时听父王提起过此阵法。
想要破除阵型,唯有进入阵内,从内击破。
墨尘飞身一跃,进入阵中,企图破阵。
“太天真了。”
洪老将军冷笑。
这阵法早已不是当初的阵法,岂能再留有破绽。
就在墨尘衝入阵中的一瞬,一道道铁索袭来,缠绕住墨尘控制住他的行动,锋利的长矛对着他刺去。
墨尘冷喝一声,运足内力,只听咔咔几声,铁索断裂,手中长剑闪过,下来长矛被砍成两截。
洪老将军眼里闪过一抹欣赏之色。
“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就在墨尘砍断长矛之后,空中这一张大网对着他落下。
墨尘飞身一跃,企图越出阵法,却被遁甲所困,下一刻巨网落下,将墨尘困在其中。
洪老将军一脸得意,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墨尘,这一战便结束了。
正当这是,有黑衣人从地底钻出,地面忽然坍塌,墨尘从网中挣脱,龟甲阵露出一个破绽。
重桑带着兵马杀入,打乱阵法。
洪老将军瞪大了眸子。
“怎么会这样!”
墨尘手持长剑,长驱直入,下一刻,一把剑,抵在了洪老将军的脖子上。
“打开城门,让你的兵马撤退。”
洪老将军眯着眼睛,片刻哈哈哈大笑。
“从地下破阵,妙,绝妙!”
他自认龟甲阵无懈可击,却没想到被墨尘给一招破解。
“你破了我的阵法,我理应为你打开城门,可就算你过了我这关,也未必能过得了其他的。”
“墨尘自有打算,还请师祖成全。”
一声师祖,让洪老怔住,苦笑着叹了口气。
“罢了。”
一扬手,下令开城门。
墨尘撤下剑坐回马匹带着大军进入城门。
眼看着墨尘和他的军队入城,洪老身侧的副将问道:
“咱们这样放水,会不会太明显了一些?”
“我早些年欠了太后的恩情,她让我出战也不好拒绝,可这孩子是小武的独子,我还能真杀了他不成,再说了,他破了龟甲阵,本就赢了我。”
“……”
说完,洪老看向墨尘离开的背影。
“这副倔强的样子,和他的父亲,还真像。”
“将军您看,那是什么?”
远处一个黑点越来越近,定睛看去,却两个人快马加鞭而来,这二人,一人身着白色长袍,一人身着青色劲装。
马蹄声越来越近,杜清远看向四周。
“我来晚了。”
催动马匹,朝南城内而去,刚要进去,便被人挡住了去路。
“什么人!”
“我是杜清远,放我进去。”
城楼上,洪老隻觉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这娃娃是什么人?”
“回将军,是墨王妃。”
洪老这才想起,见他在城楼下,不肯离去。
“让他上来吧。”
城门打开,杜清远与刑昼一并上了城楼。
见一位身着铠甲的老者,杜清远便知他是洪老将军,躬身一揖。
“晚辈见过将军。”
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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