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谁?”
“青衣门门主刑昼,江湖中的枭雄,你们惹不起,劝你别报官。”
店小二顺着这个声音看去,便见隔壁桌子,坐着一位身着布衣的少年。
“您是?”
“我叫丁亦,南楚国未来的权臣。”
少年放下两个铜板的茶钱离开,店小二疑惑。
“丁亦?”
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
另外一边,杜清远一行人的轿撵在杜府门口停下。
“少爷您回来了。”
郝叔见他来了,笑着走上前迎接。
“爹娘近日可好。”
杜清远下了轿子迈入杜府。
“老爷和夫人好着,就是时常挂念着少爷。”
说话间,杜清远已经走入了院子,才进去便见刘氏提着裙摆过来,慈爱的捧着他的脸,左右看着。
“清远,你可算回来了,让娘瞧瞧可瘦了?”
“听闻娘做了年糕,我想吃了。”
“你这孩子嘴馋了才想起娘来。”刘氏娇嗔着,二人一并入了大厅。
刘氏去厨房给杜清远做年糕,丫鬟奉上红糖姜汤,捧着喝了一口,身上暖洋洋的。
“这几日王府可还好?”杜叙则问道。
“一切如常。”杜清远回答着。
杜叙则叹了口气,“唉,这战也不知打到什么事情去,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应该不需要太久吧。”杜清远垂着眼眸,看着碗里的红糖渣,若有所思。
“昨个儿君侯去商会募资的事情你可知晓?”
“募资?”杜清远疑惑。
见他这副模样,杜叙则了然。
“你还不知道吧。”
“爹,什么募资,冯焦并未和我说起这个。”
杜叙则就知道冯焦不会告诉他,暗自摇头。
“昨夜,冯焦挨家挨户的募资,为前线将士凑製作冬衣的银子。”
杜清远放下手中的碗,站起来。
“这不是国库负责的吗,为何让冯焦去集资?”
杜叙则沉默着,不再说话。
杜清远眸子闪了闪,一瞬明了。
皇帝想让墨尘自生自灭,将北屿军二十万都活活冻死在凉城!
“爹,我先走了。”
刘氏刚做好年糕出来,见杜清远匆匆走了。
“清远。”
想去挡住他,却被杜叙则叫住。
“由他去吧。”
“可是……”
杜叙则将刘氏揽入怀中。
“夫人不用担心,不是有我在吗,实在不行,我就变卖了家当。”
刘氏看向他,眸光闪烁。
“老爷……您……”
“就当是为了清远,值得。”?
是我的错
侯府议事厅。
冯焦坐在主位上,眉头紧皱。
一屋子谋士一言不发,整个议事厅陷入了寂静中。
“忙活了一晚上,才凑齐了五百两银子,远远不够。”
冯焦为了给前线士兵製作棉服的事情已经忙碌了整整一天一夜,皇帝铁了心不拨银子,并以国库空虚为由,让墨尘快些结束战争。
可这战哪是说结束就结束得了的。
青羽国一直迂回作战,摆明了是想耗下去。
冯焦愁眉苦脸。
“再这样下去,我要如何和清远交代……”
“焦儿。”冯君七走了进来。
“爹,您来了。”冯焦起身迎接,议事厅中的谋士退下。
冯君七坐在冯焦身侧,见他一脸焦急。
“你喜欢杜清远吧?”
冯焦摇头。“您莫要打趣我了。”
“知子莫若父,你三天两头的往墨王府跑,墨尘之前还提醒我看好儿子,这种种都说明,你喜欢杜清远。”
冯焦苦笑。“感情是两情相悦的事情,我喜欢又有什么用,我做这些,是为了报答当初他对我的恩情。”
冯君七叹了口气。
“你像极了你母亲,纯粹善良。”
想起华氏,屋内陷入了沉默,片刻,冯焦率先开口。
“爹可知,这种情况,我要怎么做才能凑齐银子?或者说,说服皇帝。”
冯君七摇头。“皇帝显然是故意为之,他绝对不会拨款。”
“也就是说,现在唯有募资这一条路。”冯焦说道。
冯君七意味深长的看向他。“以你侯爷的身份,一天一夜却只能凑齐那么零星半点银子,可知道为何?”
冯焦沉思着,不明。
冯君七沉着眸子。“是皇帝在中作梗。”
“如此说来,便无办法了吗?”
冯君七蹙眉。
“若皇上有意不让你凑齐银子,谁也不敢贸然募捐,就算募捐到银子,想要请工匠製作棉服恐怕也寻不到人。”
冯君七为官数年,什么黑暗腌臜的事情没见过,就连武王那般厉害的角色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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