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收回手,看向杜清远。
“有什么症状?”
“身上热,心跳很快,夜里睡不着,还头疼得厉害。”
许若噗嗤一笑,却是了然。
“昨夜,墨尘来过了?”
杜清远瞪大了眸子。“你怎么知道?”
见许若笑而不语,一副我知道我就是不说的模样,杜清远泄了气。
“随便给我开一副安神的药吧。”
许若摇头,“你的安神药,不在我这里。”
“在哪儿?”杜清远下意识的问道。
许若看向屋外,望着墨尘离去的方向。
“在墨尘那里。”
杜清远一头黑线,当他没说,起身将许若直接轰出了房间。
“砰。”
房门关上,许若立在门口,轻笑着摇头。
“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许大夫一大清早的,怎得吟诗作对起来了?”小德子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许若盯着他托盘里的陶盅。
“是王爷吩咐厨房送来的燕窝粥,还特意嘱咐,说王妃的手受伤了,得补补,这几日的饮食都精细些。”说完,绕过许若走了进去。
许若离开东院,一边走一边喃喃着。
“要不帮帮他们?逍遥无边丸,我这里还存有不少。”
屋内正准备吃燕窝粥的杜清远猛地一个寒颤。
……
另外一边,墨尘进入皇宫早朝,赵懿被革职,囚禁于地牢等候发落,原本被赵懿掌管的军部一部分权利,和御林军统领无人管理。
冯君七暗地里早已归顺墨尘,原本三方势力争斗的朝堂局势,在赵懿入狱后的这一天起,一边倒的都偏向了墨尘。
“臣提议由墨王接手。”冯君七率先说道。
“臣附议。”
“臣附议……”
令皇帝头疼的朝堂争论,今日没有发生,自从武王战死后,朝堂上已经很久没有如这般统一过了。
而今,再见这番观景,皇帝心中十分不安。
宣布退朝,皇帝进入御书房,气急之下将奏折扫落在地。
“老三怎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亏得朕费心培养!”
他的子嗣里,也唯有赵懿能堪大任,而今,却自挖自埋,简直让他失望之极。
“将希望都寄托于一个孩子身上,这么多年过去,皇帝一点都没有成长,真让哀家,失望透顶!”
御书房门口,一位身着华丽的妇人,由两个俊俏的女官搀扶着走了进来。
“太后?这里是朕的御书房你……”
“你想让先皇打下的天下,毁在你的手里!”太后一声厉喝。
皇帝眸子一颤,挣扎片刻,让宫女与太监都退了出去。
御书房的门关上,皇帝从椅子上下来,搀扶着太后坐上他方才所坐的位置。
“还请太后指点迷津。”
“现在是何局势?”
太后自那日被杜清远墨尘算计之后,便以静养为由,幽居冷宫,事实上,她对现在所发生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可她偏偏要皇帝亲口说出来。
“墨尘手握重兵,军部也被他掌管在手,御林军统帅一职也是……还有……冯君七已经被他收买,如今几乎整个朝堂上的臣子都以他马首是瞻,就像是……”
“就像是武王再世一般!你怕了!”太后帮他说出这句。
皇帝垂着头,虽然不愿意承认,可他的确怕了。
这些年,一直是太后掌管朝中大小适宜,他不过傀儡而已,几年筹划他终于将太后逼得进入后宫,颐养天年。
又企图用赵懿去夺取太后手里的权势,可现在,显然他失败了。
不,应当说,是他们失败了。
最后获胜的是墨尘。
“朕,不知该怎么做。”
“皇上可还记得,当初哀家是如何对付武王的?”
皇帝眸子一闪,“太后是说……”
太后起身,“哀家乏了,这天下是皇上的,皇上要如何做,还不是皇上说得算。”
目送太后离开,皇帝蹲下身子在被他扫落在地上的奏折里寻找,最后找到了一本奏折。
打开,看了片刻,阴沉着脸。
“墨尘,这才是你的归宿!”
青羽国于一月前提出交涉,他们劫持了赵瑜,意图用赵瑜换一座城池,皇帝一直借故拖延,原本打算让赵瑜死在青羽国。
而今看来,赵瑜非救不可!
皇帝坐在桌前,持起毛笔,思索片刻写了起来。
“将这个,交给青羽国使臣带回去。”
“是。”
当年太后能击败武王,他还能对付不了一个小小墨尘不成!
……
军部大营。
冯君七小心的看了一眼从进入军部到现在,便忙个没完没了的墨尘。
其实这些事情,并不需要他亲力亲为,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做便好。
可墨尘非要亲力亲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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