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王府中?”
杜清远点头。“出了些意外,他受了伤,此刻正昏迷着。”
冯君七暗自冷笑,眸里闪过一抹狠厉,迅速夺过侍卫的剑,抵在杜清远的脖颈上。
“杜清远你还想用同样的伎俩骗我?当年我亲自看到他们母子二人坠落河流,河流湍急,根本没有人活着,他们都死了!”
冯君七满目赤红,“墨尘,带着你的他退下,否则我是杀了他。”
“你杀的人,还不够多吗?”
门口,许若搀扶着一位蓝衫男子缓缓的走了进来。
冯焦看向杜清远,“我来迟了。”
再看冯君七。“你若还是我父亲,便放了他。”
“哐!”
手里的剑掉落在地上,几乎不用去刻意确认,他便能确定此人是他的孩子,他的相貌像极了他的母亲。
老眼模糊,手不住的颤动,对华氏的爱,对他们母子的愧疚,击溃了冯君七的心。
他踉跄着走了过去,伸出手摸着他的眉眼。
“你叫什么名字。”
“冯焦。”
听到这二字,冯君七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冯焦,取字为焦……隻教焦心伤人泪,是我伤透了她。”
墨尘牵着杜清远的手,拥着他入怀。
望着冯君七痛哭的模样,杜清远看向墨尘。
“我们出去,给他们父子留下空间。”
墨尘目光复杂,再看杜清远唇动了动,终是妥协,带着人一并出了大厅。
“你出王府,是为了寻找华氏的孩子?”他握着他的手,深邃的望着他,似是企图通过他的眼,看到他的心。
“不然你以为我出王府做什么?”
杜清远看向天空,迎着阳光,轻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冯君七允诺我,若寻到华氏和他的孩子,他便交出手里的权势。”
墨尘脸色表情怪异,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不确信的惊喜。
“你是为了我?”
杜清远噗嗤一笑。
“我是你的王妃,不为你,我还为了冯君七不成?”?
冯君七和冯焦父子相认后,信守诺言,将二人请入了大厅。
许若带着受伤的冯焦下去休息,大厅里唯有他们三人。
虽然眼眶通红,可冯君七的心却清亮如镜。
这么多年他从未如今日这般开心过。
这感觉像是压抑在他身上二十年的一座山终于卸下。
他感激的给杜清远做了一揖,而后看向墨尘。
“我即刻将我的人撤去,还有那份拟好的奏折,也让人毁了。”
说完,扯着袖子抹了一把老泪。
“人别撤去,奏折接着送去御书房。”杜清远放下茶杯。
这番话让正在抹泪的冯君七怔住,墨尘亦是满目不解。
二人同时看向他。
“王妃,这是何意?”冯君七问道。
杜清远眉头一挑,满目精光。
“丢了的东西,岂有不拿回来的道理?王爷你说对不对。”
墨尘宠溺的看着他。
“就你鬼主意多,说说看,想做什么。”
杜清远贼兮兮的看向二人,嘴角嘬着幸灾乐祸的笑。
“赵懿不是想坐山观虎斗,而后坐收渔翁吗,咱们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他,是不是太对不起他这么些天的绸缪了。”
墨尘挑起唇,“的确,太便宜他了。”
杜清远深以为然地点头。
“先这样……然后再……最后……”
“本王可以这样……再这样……”
听着二人的筹划,冯君七暗自擦了把汗,还好没和他们作对,否则,怕是输的连内裤都剩不下一条。
……
皇子府,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落入书房,跪在地上。
赵懿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探子。
“说。”
“墨尘和杜清远先后进入侯府,之后一大批北屿军闯入侯府,属下亲眼看到两拨人厮杀在一起,里面吵扰得不可开交,说要鱼死网破。”
赵懿冷笑。“接着去盯着,随时禀报。”
“是。”探子撤下。
周锐安欣喜上前。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军部大权和北屿军的归属很快便属于主子。”
赵懿看着杯中沉浮不定的茶叶,眸里杀机闪现。
原本他以为墨尘不过是个病秧子,可那日他亲眼看到夜无尘便是墨尘。
一个一直混迹于江湖与官场,买卖情报的江湖门派夜无尘,一个病弱无能受尽欺凌的病弱王爷墨尘。
好深沉的心机,这么多年忍辱负重,不曾露出半丝马脚。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会不会太过顺利,赵懿总觉有些蹊跷。
“主子,门外君侯求见。”门口侍卫禀报道。
“冯君七,他来做什么。”周锐安疑惑。
赵懿沉着眸子,思索了片刻,说道:“让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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