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白卓,他不揭穿?
“自行领罚。”墨尘冷声道。
“是。”
白卓起身离开,屋内只剩下阿宝和墨尘。
阿宝跪在地上,嗓子发紧,后背脊凉得他发颤,小心的抬眸,对上墨尘那冷冽幽深的黑眸,吓得他急忙低下头不敢去看。
“你家主子,去了哪。”
这声音平淡无波,不怒不躁,却听得阿宝胆战心惊。
阿宝抖如筛糠,吓得小脸煞白。
“我……我不知道……”
“你可知,现在有多少人企图要杀他,你一句不知道,或许会要了他的命。”
墨尘步步走近,提起的衣裳,目光冰冷。
“本王最后再问你一遍,他去了哪!”
阿宝被吓哭了,指着外面。
“少爷,去了桂花村。”
墨尘松开他,阿宝跌坐在地上,两腿直发颤。
望着墨尘离开的背影,阿宝祈祷着。
“少爷,您一定要平安无事。”
墨尘出了王府翻身跃上马背,他今日设计卸了冯君七手里的权利,偏偏这个时候杜清远不在王府。
冯君七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能掳走杜清远一次便能掳走第二次。
若杜清远落在他的手中,他手里的计划便全都得作废。
必须得赶在冯君七之前寻到杜清远。
停放在墨王府对面的马车帘子掀开,赵懿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
“墨尘离开王府,冯君七想来已经得到消息,以他的手段,一定会想尽办法将他除去,只等二人斗得个你死我活,主子便能坐收渔翁。”周锐安冷笑道。
赵懿摇着折扇若有所思。
周锐安小心的看着赵懿,想意图摸清主子的心思,却看不透,他究竟在困扰什么。
“主子,人已经准备妥当,只等你一声令下,便能要了杜清远的命。”
赵懿攥着拳头,眉头紧紧皱着。
“我得亲自去一趟。”
“这等小事交给……”
话还未说完,对上赵懿森冷的目光,周锐安不敢多言。
“属下即刻给主子备马。”
……
翌日,公鸡的第一声打鸣响起,杜清远醒来,推开木门走了出去,熊叔和翠花已经早起,狗蛋揉着乱糟糟鸡窝头走了过来。
“咱们出发吧。”
冯焦对着杜清远微微额首,杜清远看向天边渐起的日头。
“走,回南城。”
桂花村村口,老村长和村民们相送,因为路窄山路崎岖,马匹进不来因此只能步行下山。
冯焦自幼在桂花村长大,他知道有一条捷径,便带着他们走了另外一条路。
却在他们进入那条捷径之后,一个黑影迅速的掠过山林,朝桂花村而去。
老村长才将人送走没多久,见有人走来,他眼神不好,以为杜清远他们又折返了回来。
“娃子可是有东西落下了,去屋里头找找,可莫要耽误太长时间,不然就得在山里过夜了。”
墨尘扫了一眼空空的院落。
“他们走了多久。”
老村长听着声音不对劲,凑近一看,是容貌俊美,仪表堂堂的少年。
“您是?”
“杜清远的夫君。”
老村长被他弄糊涂了。
“小杜娃儿的夫君?他是个女娃娃!”
墨尘看着满脸褶皱的老村长蹙眉。
“不是。”
老村长打量着墨尘,确定他没有恶意后,抬起拐杖指向山路。
“他们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你们是不是在路上错开了?”
顺着老村长所指的路看去,墨尘暗道不妙,道了句谢便运转轻功追了过去。
……
杜清远一行人已经走了半个时辰,日头渐高,杜清远抹了把额前的汗,不由感叹,难怪老村长说他们生老都在这里没出去过,这地方的确不好走。
再看冯焦,这样的路,他一月便走两次,杜清远由衷敬佩。
察觉到杜清远的目光,冯焦转头,四目相对。
“若是累了,便先休息一下。”他关切的说道。
杜清远摇头。“还是赶路要紧。”
见杜清远坚持,冯焦没有再劝。
“你这般匆匆回去,是为了墨王?”
“算是吧。”杜清远不予否认。
冯焦隻觉嘴里发酸。“墨王娶了你,一定很幸福。”
“幸福?”杜清远苦笑。
墨尘的幸福是什么,他不知道。
可他的幸福一定是带着家人逃脱上辈子的厄运,离开南城。
见杜清远满怀心事,冯焦疑惑。
正要说什么的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小心!”
他一把拉住杜清远的胳膊迅速地闪开,利箭呼啸着,险而又险的擦过杜清远的脸颊插入土中。
枯叶飞落,树枝无风自动,四周安静无息,甚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