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远接过看了片刻。“如有违约百倍赔偿!爹这种合约您也签!您就不看看吗!”
杜叙则捶胸顿足。
“我哪里会想到洪老板是冯君七的人。”
“您糊涂!”
“我糊涂还不是因为你和你娘说要离开南城,爹不就是想多赚一些银子日后好安家立命,也好为你日后置办新房迎娶妻子,延续后代!”
见杜叙则满眼通红,杜清远噎住,垂眸看着这份合约。
“爹,儿子去想办法,您别急。”
见杜清远离开,杜叙则快走几步,叫住他。
“清远,你去求求墨王,有他出手,既能解决好这件事情,又能让我们杜家脱得干干净净,到时候,就说墨王不许,而不是我杜家不愿,太后也不会怪罪下来。”
杜清远蹙眉。
“我不会去求墨尘,爹您若信得过儿子,就莫要再说这种话了。”
“清远你不懂,爹这么做是为了杜家为了……”
话还未说完,杜清远已经出了杜府。
“驾!”
杜叙则固然盘算的好,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墨尘身上,自己撇个干干净净,可杜清远怎会这么做。
一来,他不想欠墨尘的人情,二来,这本就是杜家的事情,和他无关。
再者……他心里头藏着火气。
骗他,戏耍他,现在还将他禁足,又派人监视他。
士可杀不可辱!他怎能放下面子去求他?
风呼呼的吹过脸颊,杜清远勒住缰绳,一个小小宝德斋的老板,他就不信搞不定。
既然他和杜家玩阴的,那便瞧瞧谁阴地过谁!
宝德斋的老板洪志管理者数十家店铺,在南城数一数二富贵,世人隻知他财大气粗,却鲜少有人知晓他背后的主人。
杜清远也是上一世在替赵懿去除政敌,扳倒冯君七前去抄家时才发现的,他记得,那些产业所赚取的银子当时还让南楚国的国库充盈了不少。
南城富家一方的土财主之一的李员外,常年花柳从中放任,身虚体乏,故此他喜欢收集药材和结识名医,对此更是一掷千金。
而这位同样富甲一方的精明商人,也有他自己的喜好,而他的喜好,便是收集古玩。
白雪阁的架子上摆放了一样当年武王出征在外所获的战利品,在白雪阁摆着没人识货。
洪志可是慧眼识宝的人物。
那么,不妨来一招引蛇出洞。
“那不是王妃吗!”
远远的一行人马里,有人认出了杜清远,墨尘滞住,转眸看去,果然是杜清远。
“他怎么出来了?”
“要不要将他带回来。”重桑说道。
墨尘不放心,“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
语毕,丢下一众人,消失不见。
杜清远去了一趟白雪阁再出来时,撞到一人,绕过他刚要走。
“杜公子要去哪儿?”
杜清远滞住,这个声音是?
转眸看去,便见墙边站着一位身着黑袍脸上带着面具的男人,他发丝半束唇若血红,满目不羁和毫不掩饰的桀骜下巴。
正是夜无尘!
“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杜清远绕过他,刚要走,被他抓住手臂,轻轻一带,拥住了他。
“墨王妃不呆在王府,偷偷跑出来,不怕你的王爷生气吗?”他话语轻佻。
杜清远顿时炸毛,这样很好玩是吧,墨尘,好,要玩,奉陪到底!
“我怕他干嘛,他就是个病秧子!”杜清远故作轻蔑。
“我听闻,他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杜清远摆了摆手。“我亲眼所见,墨王他就是外强中干,还不如你呢,真的。”
墨尘脸色古怪,还不待他说话,杜清远已骑上马背走远。
墨尘扬起唇,他会让他知道,他不止是外强中干的。
一吹口哨一匹马奔来,追了上去。
“要去哪儿。”
“今日夜阁主闲得发慌?”杜清远瞥了他一眼。
“有那么一点。”
杜清远勒住缰绳,转眸看向他。
“会演戏吗?”
墨尘一挑眉:“你说呢。”
杜清远哈哈哈大笑,他一人分饰二角,论演戏,谁比得过他。
既然如此……
……
宝德斋,南城最大的古玩店,里面出售的大多都是一些价值不菲的宝贝,从发簪耳坠,到古玩字画,但凡出自宝德斋,那必定价格不菲。
南城不管是哪户人家置办家用时,首先都得到宝德斋挑选几样摆件撑场面。
在宝德斋的侧间是一家当铺,宝德斋里许多的宝贝都出自于当铺,但凡在宝德斋当出来的东西,到了洪志的手中便能卖出高价。
宝德斋二楼的雅间里,洪志坐在软绵绵的椅子上和他的帐房先生一同笑个不停。
“瞧见杜叙则那张脸没,都快绿了。”
“这笔赚银子的买卖给他做,怎的反悔了,真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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