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本王的岳母在太后寝宫做客,王府里爱妃思念岳母,故此本王隻好亲自来请。”
男人身着黑色暗纹锦袍胸口绣五爪金龙,腰间别着一把剑,发丝束得一丝不苟,剑眉入髻,眼尾上挑,高挺鼻翼下薄唇冷峻,这棱角分明五官配上贵气的华服,让眼前这个男人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贵气。
太后眯着眼睛,仔细打量,她并未见过墨尘,却认出了他身上所穿的那件龙袍。
那是当年先皇所赐下的。
先皇要与武王平分天下,武王婉拒之后先皇憨厚,硬要赐下龙袍,这身华服,正是先皇当年所赐下的那一件,也是武王身份的象征。
武王去世后,武王独子墨尘袭成王位,同这身龙袍一并继承。
“你是墨王?”
“正是本王。”
眼前少年气宇轩昂,哪里还有半丝病弱之兆,太后和身侧的嬷嬷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
墨尘不是应该身重剧毒,依靠药物才可过活的吗,此刻应该在王府卧床不起才是!
“太后年事已高,行走不便,本王亲自去寻岳母。”
还不等太后回应,墨尘带着士兵闯入宫殿。
“不可,不可。太后寝宫不许旁人进入。”
宫女前来阻扰,直接被北屿军给推搡开,撞坏了桌案上娇贵的兰花。
这一幕,直气得太后牙根打颤。
“这个孽障怎的还活着,杜清远是干什么吃的!”太后怒道。
“一定是杜清远背叛了太后,他根本就没有杀墨尘,说不定墨尘的病也是他医好的。”韦林干阴森说道。
太后面目狰狞。“以为这样便能从哀家的寝宫拿人!”
太后打开锦盒取出虎符,由韦林干搀扶着追入了内殿,见墨尘的人在他的寝宫翻找,太后举起手中的虎符,尖声命令道:
“虎符在此,众将听命!抓住墨尘,驱逐出广宁宫!”
所有的士兵接着在她的宫中翻找,对于太后的命令置若不见。
太后快步走到重桑将军的面前。
“你为何不听命于哀家!”
重桑冷哼一声。“让开,别挡道。”
“你怎敢这般和哀家说话!”
“末将只听命于墨王,你手里又是个什么东西。”
望着重桑,太后看向手里的虎符,气血上涌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太后,太后!”
……
墨王府,杜清远被点了穴道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墨尘应该能应付得了吧。”
昨日他在墨尘身上得到的虎符是假的,正因为知道是假的,所以才送给了太后,当然,就算那枚虎符是真的,杜清远也会想办法让它成为假的。
本想这般搪塞过去,然后救出娘,却不曾想,太后会让他来杀墨尘。
现在被墨尘看穿,又被点住了穴道,也不知那边如何了。
时间一点一点推移,等待格外煎熬,想起墨尘临走前说过的话,杜清远心中愈发焦虑。
他会救出娘吗?
可笑自己现在居然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一个他曾经没瞧在眼里的病秧子身上。
别闹出人命了才好!
应该不会吧……
实在不行就动用武林盟主的权利?
不不不,这样便等同于走上谋逆的路,只会让杜家陷入危机,非但救不了娘,反而害了许多无辜的人。
就在杜清远胡思乱想的之时,脚步声响起,杜清远以为墨尘回来,抬眸看去,脸上浮上一抹失落之色。
门口站着一位男子,他半束着头髮,单眼皮高挺鼻子,不薄不厚的唇,一身白衣素雅整洁。
“许若。”
许若下山路上遇到一些事情耽搁了,现在才赶到王府,见杜清远躺在床上,疑惑的看向四周。
“墨尘呢?”
“别说这些,许若过来替我解开穴道。”
许若过来解开杜清远身上的穴道,杜清远的身子能动弹了,迅速的下床快步出了东院。
“你要去哪!”
师父让他好好看着他,可不能出现意外。
见杜清远跑出去,许若也追赶了出去。
杜清远快跑着,穿过王府长长的走廊,刚准备出王府忽然顿住。
“清远!”
长廊的尽头,一位妇人慈爱的正站在那里,杜清远忍着心中激动,仍旧止不住的红了眼眶。
“娘!”
他快步过去,跪在刘氏面前。
“是儿子不孝,让娘受苦了。”
刘氏将杜清远搀扶起来,满目慈爱。
“娘不苦,是娘让清远受委屈了。”
说完,不由感叹。
“娘能出来多亏了墨王,你可得好好谢谢他。”
杜清远这才想起墨尘来,抬眸看着回廊尽头靠在门边的男人,朝他走了过去。
今日的墨尘,和寻常所见的墨尘不同。
他身着玄黑色的绣金龙朝服,如墨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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