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喝茶,别凉了。”
墨尘接过茶杯,端起喝了一口。
杜清远紧咬着唇瓣,眼看着他喝下,手不住的缩紧。
骤然,墨尘端着茶杯的手一抖,望着眼前渐渐模糊的人,摇晃着头。
“这茶杯里……”
“对不起,对不起……”
“砰。”茶杯落地摔成碎片,墨尘倒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杜清远闭上眼睛,一行泪水从眼角滑落。
“我若不这么做,太后会杀了我娘,抱歉。”
他走到书桌前,在墨尘的身上摸索了片刻,找到了虎符。
将虎符紧紧的抓在手中,杜清远一咬牙,转身出了王府。
却不知就在他转身离开之后,本该昏迷的男人,幽幽的睁开眼睛。
垂眸看着地上破碎的茶杯,眸光渐冷。?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天边的第一缕阳光落下,将整个皇城笼罩在一片金色的阳光下。
杜清远入了皇宫,抬头望着广宁宫三个金灿灿的大字,眸里闪过一抹绝决,一鼓作气迈了进去。
守在广宁宫外围的锦衣卫指挥使韦林干见他来了,止不住的冷笑。
“早些日子太后好说歹说就是不愿,非得将刀子架在脖子上才肯出力。”
杜清远绕过他,置若罔闻的朝大殿走去。
韦林干被人忽视,当即不悦的冷哼。
“就算你得到了虎符,也不会得太后看重。”
杜清远顿足,冷笑。
“太后对杜家仁慈,你岂能看得透?再者,就算我再如何不济,也比你这个走狗强。”
“你!”
“说得好。”
屏风后,太后由宫女搀扶着出来,今日太后容光焕发,比起前几日的憔悴,今日恍若变了人年轻了十几岁。
见太后出来,杜清远拱手一揖。
“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一个眼神,韦林干退了出去,显然方才韦林干的激将是太后的试探。
杜清远攥着手中的虎符,暗自冷笑,哪怕被逼迫到这般境地,太后依旧不信任他。
太后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杜清远便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
“你不怨哀家?”
杜清远眼观鼻鼻观心,不急不躁不卑不亢。
“太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娘和杜家着想,清远怎会不知好歹。”
说完,从袖中将虎符取出,双手奉上。
“昨日我在墨王的茶里下了药,将虎符得到手,不敢耽搁,一早便给太后送来。”
太后身侧的宫女将杜清远手里的虎符捧着送到太后的面前。
“这便是能统领北屿军的虎符!”
先皇愚昧,非要和那个老匹夫平分天下,虎符一日不得到手,她就算入了土都不得瞑目。
现在,终于被他得到手!她也再无顾虑!
“家父因为过于思念旧疾发作,故此希望太后能让家母回府。”将虎符交出之后,杜清远恭敬说道。
太后收敛眸中的兴奋,慵懒的靠在贵妃椅上,揉着太阳穴。
“你给他下,药了?”
“是……”
太后眯着眼睛。
“这么说,他知道是你。”
杜清远垂着眼眸,看似平静。
“知道。”
太后颇有些遗憾的道。“被他知晓,恐怕你以后便不能再留在王府了。”
“为了太后,为了朝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杜清远一字一句看似诚恳。
太后挑起杓子,搅动着碗里的燕窝粥。
“离开王府前,最后再替哀家做一件事,哀家便亲自让人将你娘送回杜府。”
杜清远猛然抬眸。
“太后允诺过,只要偷出虎符你就放过我娘!”
抬手搅动燕窝粥的动作滞住,慵懒的目光骤然狠厉。
“杜清远,你没有资格和哀家谈条件,别忘了,你娘还在哀家手中。”
宫女走到杜清远面前将一包药塞到杜清远的手里。
“在离开王府之前,想办法让墨尘服下这包药,事成之后,哀家就放过你娘,不仅如此,还给你杜家该有的荣华富贵。”
杜清远的手一颤,他想过太后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却不曾想,她会来此一招。
他紧咬着牙关,满目血丝的看向太后。
“我若不愿呢。”
太后伸出手让嬷嬷搀扶着他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娘和墨尘,只能选一个!”
语毕,由嬷嬷搀扶着离开,独留杜清远一人跪在大殿中央,脸色苍白。
宫女给他的东西,不用看,杜清远也知道。
这是毒药!
前世太后就屡次对墨尘动杀心,如今虎符已在她手。
她自然,也不会留下这个祸端。
距离他与武王的约定还有四个月。
这大半年的努力,如今要功亏一篑了吗?
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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