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疾风掠过,杜清远险些被吹下石梯,好在刑昼抓住他的手,才稳住了身形。
看了一眼万里无云的天空。
“哪里来的风,这么大。”
再看上方,明明看着近在咫尺,可他却觉得已经走了许久。
擦了把额前的汗,咬咬牙,接着走。
不多时,总算抵达了峰峦寺的门口。
坐在石阶上擦了把额前的汗,望着头顶炙热的阳光。
“这地方也未免太高了些。”
只等汗凉了,杜清远才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和仪容,朝寺庙走去。
这是一间古朴的寺庙,经历了风吹雨打的洗礼,梁柱上都留有风吹雨洗的痕迹,地面擦的很干净,门前的佛像一尘不染。
杜清远两手合十一揖,走了进去。
寺庙的大佛前,一位老僧正背对着他念经,当他迈入寺庙的时候,老僧停止了敲木鱼。
杜清远走过去,恭敬道:
“晚辈,见过大师。”
老僧接着敲木鱼,一下接着一下。
杜清远取出怀中那本《澜沧游记》递过去。
“请问,这本书可是大师所撰写。”
在看到这本书的一瞬,老僧的手僵住,木鱼咚的一声被他敲碎。
再抬眸,对上杜清远那双茶色的瞳眸之后。
那双常年半开的眼睛,猛然睁开。
“是你!”?
这还是那个病弱王爷吗!
“大师认识我?”
杜清远并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位老僧。
老僧眸光闪烁,僧袍中满是老茧的手微微颤抖。
“你叫什么名字。”
杜清远后退一步,鞠躬行礼。
“晚辈杜清远,见过大师。”
“杜,姓杜……是的,当年有一伙商队路过,掌柜也姓杜。”
老僧喃喃自语,忽地想起了什么。
“……你是墨王的衝喜妃?!”
“此事说来话长……”杜清远心中苦涩,住在深山佛堂的僧人都知晓他给墨尘衝喜,虽不在乎这些名声,却也是不是滋味。
若墨尘知道好歹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不招惹人喜欢主。
杜清远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说起正事。
“这本《澜沧游记》可是大师所写。”
老僧并不看书,隻定定的看着杜清远,盯着那双眼睛,许久许久……
“大师?”
老僧目光炯炯额接过他手里的书。
“这本书的确是老僧年轻时所记。”
杜清远闻言面上一喜。
“这本书的后半部分,大师可还记得?”
杜清远将书翻到中间,这里被撕去了数页。
老僧目光复杂的看向杜清远。
“孩子,知道得多了,对你没有好处,听老僧一言,回去吧。”
杜清远知晓澜沧是南楚国的禁忌,隻这二字提起都是死罪。
可唯有得知怀中腰牌的作用他才有机会去救娘。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大师,算我求您了,将这本书的后半部分,告知我,可好?”
杜清远跪在地上,给老僧磕了个头。
老僧望着面前的大佛,连连叹气。
“罢了,你若想知道,便自己去看。”
他起身走到佛前扭动佛手,佛像后出现一个暗阁,从里取出一卷用布包裹着的东西,递给他。
“这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杜清远双手接过。
“谢大师。”
骤然,老僧的耳朵动了动,面目一肃。
“孩子,寺庙后有一条下山的捷径,你快走。”
杜清远将包裹收好,一拱手。
“大师我想让您帮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他能写出澜沧游记,一定对澜沧极为了解,或许他会知道那枚银牌的作用。
杜清远取下身上的荷包,解开封口递到老僧面前。
隻一眼,老僧不似其他人般震惊而是一副极其兴奋的模样。
“这是冥冥中的天意!”
“大师知道这是什么吗?”杜清远紧接着问道。
老身的耳朵动了动,迅速将银牌塞回了杜清远的荷包,推了他一把。
“快下山。”
恰在此时,在外守候的刑昼走了进来,走到杜清远身侧。
“带他下山,快。”
老僧这话是对刑昼所说,刑昼点了点头,抓住杜清远的手,迅速的朝后门走去。
轰!
寺庙的大门被重重的踢开,一群锦衣卫涌入进来将整个寺庙团团围住。
为首的正是韦林干,他得到消息杜清远来了此处,太后信了邹蘅之的一面之词,韦林干不信!
只要抓到杜清远严加拷打,便什么都知道了。
目光扫视一圈,落在寺庙后半开的门上。
“追!”
“阿弥陀佛,看来,老僧今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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