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真是这样说的?”
广宁宫中,太后斜靠在软榻上,淡淡的看着跪下下方瑟瑟发抖的邹蘅之。
邹蘅之周身战栗,颤颤巍巍。
“回太后,杜清远的确是这样说的。”
一日前,邹蘅之去投奔赵懿被赶出来,而后就被太后的人所擒,还没用刑,便什么都说了。
太后得知银牌可能落入杜清远手中,便让他前去试探。
今日试探的结果和太后猜测的一样。
银牌被赵懿给夺走了!
“他想登上皇位,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天下,哀家当年辅佐先皇之时,这种不知好歹的孽障见得多,也杀得多了。”
“至于你……”
邹蘅之低着头,豆大的汗珠顺一滴一滴的落下。
“进来。”
脚步声从殿外响起,伴随着刀刃出鞘的声音,一点一点的逼近。
还不待邹蘅之察觉。
“哧”
咚的一声响,邹蘅之的人头滚落在地,身子在地上抽搐着慢慢僵硬。
绣春刀收入剑鞘,身着红色锦衣的男人一脸阴鸷的跪在太后面前。
“追回银牌之事便交给属下去办,属下定会将功折过,给出太后一个满意的答案。”
此人,正是本应该被处斩的韦林干!
……
与此同时,杜清远匆匆的回到了墨王府,找到丁亦。
“丁亦,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丁亦正在看书,准备一月后的科考。
杜清远整理了一下紊乱的呼吸,沉声道:
“太后已经知道银牌曾经在你的手里。”
丁亦握着书的手一颤。
“完了。”
“你只要不出王府,便不会出事,还有……”
杜清远看向他,“我打算离开王府几日。”
“你要去哪?”
杜清远看向窗外,眸色沉敛。
“去找撰写《澜沧游记》的‘空’。”
想要救出刘氏,贸然行动,并非一劳永逸的办法,太后如此在意那枚银牌,那这枚银牌一定对她极其重要。
只是,在杜家被牵製,刘氏深陷宫闱的情况下,贸然使用,只会得不偿失。
因此,他必须得找到撰写那本《澜沧游记》一书的‘空’得知书的后半部分,得知这枚银牌的真正价值。
如此才能更好的使用它。
心跳个不停,这种感觉许久没有出现过。
似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的前兆一般,让他体内的血液忍不住因为紧张而沸腾。
此行,或许并不简单。
……
既然已经决定了,杜清远便不会拖延,事情宜早不宜晚,若拖延是时间久了,难免不会被太后怀疑,他得赶在太后查出银牌不在赵懿手中之前,找到‘空’。
想要在茫茫人海中寻到这个不知名讳的人,他能想到的地方,只有一个,黑雪阁。
自从望月阁拍卖行爆炸邹蘅之死后黑雪阁便销声匿迹。
却并非无迹可寻。
从狗蛋口中,杜清远得知,若想要在黑雪阁购买情报,还有一个法子。
在黑雪阁大门口,用白布写下自己的名字和住处,夜里子时在门口等候,便能和黑雪阁的人接触,并购买到情报。
杜清远立在黑雪阁门口,取出事先写好自己名字的白布挂在黑雪阁门口。
看了一眼后便转身离开。
黑雪阁总坛。
“主子,许若传来消息,请您过目。”
黑衣卫将一封信奉上。
墨尘打开信看了片刻,漆黑的瞳眸凝出了冰霜。
许若离开王府前曾经给他留下口信,蓝千诡来过王府,他得回一趟齐玉山通知神医门的人。
这封书信里,是许若刚刚得到的消息。
蓝千诡有意前往五日后齐玉山举办的盟主大会,争夺武林盟主的位置,若能得到武林盟主的位置,他便能以盟主的身份入驻朝堂。
时隔多年,他再次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主子,是否要派人前去齐玉山埋伏。”黑衣卫询问道。
墨尘面目凝重。
“我亲自去。”
……
入夜后,杜清远等候在王府门口,按照狗蛋所说的,只要在这里等着,便会有黑雪阁的人来接头。
他怀揣着那本书籍,望着幽幽夜色等待着。
唯有黑雪阁的情报网才能通过一个印章寻到一个人的踪迹,虽然他与黑雪阁有些恩怨,可送上门的银子,想来,他们不会不要吧。
“来了。”
狗蛋指着一辆点着白色灯笼的马车。
这辆马车在他们二人面前停下,黑衣人下来恭敬的摆好马凳,掀开帘子。
杜清远上了马车,狗蛋要跟上去,却被阻挡在外。
“非交易人,不得上来。”
“狗蛋你留在王府。”
杜清远放下帘子,黑衣人催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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