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成大业,必须尽可能多的拥有他这样的人才。
因此,赵懿心中起了拉拢之意。
现在,被杜清远这般戳破,赵懿脸色难看的片刻,转而恢復成了和煦的微笑。
“杜公子何不考虑一下。”
“先将我的朋友放了。”
赵懿扬手,侍卫将丁亦押上来,杜清远上前替他松绑,看了一眼赵懿之后,带着他一并出了景德楼。
目送他走远,周锐安上前。
“主子就这么让他走了?”
赵懿摇动折扇。
“狩猎的乐趣,是因为猎物难驯,若轻而易举,那和家畜有什么区别。越烈的马,越有价值,你我现在要做的是等待时机,找准机会击溃他的防御,待他乱了阵脚,便是套上枷锁之时。”
他眯着眼睛,看着杜清远离开的方向,邹蘅之手里的那样东西,说不定也在他手中……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杜清远这个人,他要定了!
……
出了景德楼,杜清远看向丁亦,那目光直让丁亦心里发虚。
“对不起。”
杜清远气急败坏,本想说他几句,他怎么和个孩子一般不懂事,这种时候,负气离开他知道有多危险吗。
可当看到那张年轻稚嫩的脸时,这才想起,他不过十五六岁而已。
自己糊涂了,以为他还是当年那个和他一同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丁大人。
“没伤到哪里吧。”
丁亦摇头。
“没有。”
“咱们回去吧。”
见丁亦闷闷不乐的,杜清远一巴掌打在他后脑杓。
“大小子了,要哭就痛快哭。”
“谁哭,我没哭,你看我眼睛,干的!”
杜清远噗嗤笑出声来,丁亦这才发觉自己被他耍了,却也跟着他一并笑了起来。
这笑容,很纯粹很纯粹。
直让此刻站在远处屋顶上的男人,看的入神。
杜清远,你能对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这般笑,可面对他的时候呢。
那眼神像极了他在冷宫里看到离允时的眼神。
那是同情。
所以,杜清远呐,你一直在同情本王吗?
心中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这火焰灼烧着他心,红了他的眼眶。
少年人总是衝动,墨尘亦是如此。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飞身从屋顶跃下,快速掠过,将那本和丁亦笑得开心的男人拦腰抱起。
杜清远被这忽然起来的举动给吓得怔住,风呼呼的吹过脸颊,下方是丁亦着急追赶的样子,抬眸便对上男人漆黑的面具。
“夜无尘?”
男人进入被官府查封的黑雪阁,将杜清远重重的丢到大床上。
杜清远吃痛一声,正想骂人,男人便狠狠的抓住他的胳膊按在后背。
杜清远趴在被褥上,身子被压着动弹不得。
“夜无尘,你放开我!”
墨尘眸色冰冷,脑子充斥的唯有那个纯粹美好的笑容。
或许,是因为那笑容太过美好,以至于他觉得灼眼,想要毁掉。
他的唇从冷漠的抿紧,变成残忍的上扬。
“你不是说我是采花贼吗,今日便采上一朵。”
杜清远瞪大了眸子,还不待反应,身上一凉,下一刻……
……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晕了过去。
墨尘坐在床边,整个人陷在阴影里,他摘下脸上的面具,明明是他在泄愤,却摆出一副失落的模样。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胸口这个位置,很难受。
比毒发的时候,还要难受……
……
“走开!”
杜清远惊醒过来,手一阵乱打。
坐直了身子却发觉自己正躺在王府东院的床上。
是在做梦?
掀开被褥下了床,杜清远才察觉自己身上的衣裳没换,那不是梦,是真的!
他被夜无尘给!
掀开衣裳看了片刻,杜清远松了口气,自己那个时候,貌似是大喊大叫,气血上涌晕过去了,真够窝囊的。
嗓子有些干灼,杜清远到厅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正喝下去,便见院子里站着一个人。
那身形是,墨尘?
他疑惑的走过去,他一身黑衣,墨发轻垂,周身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漠和疏离。
“王爷还不睡?”
他转眸看向他,见他醒了,眸里闪烁着什么。
“杜清远,以后王府里,你想如何便如何,没有人再和你怄气了。”
杜清远隻觉他莫名其妙,怎么总是说起这个话题,搞得好像生死离别似得。
等等,生死离别?
杜清远猛然想起,明日是墨尘的生辰。
他走上前,轻声询问。
“王爷为何说起这个?”
对上杜清远担忧的眸子,墨尘不着痕迹的挣脱开他的手,转身回了房间,关上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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