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下巴,权衡了一下利弊,并想好说辞。
杜清远扫去阴霾踏入王府。
夕阳染红了云霞,将墨王府笼罩在一片橙红色的日光下,小德子伺候完墨尘用药,出来就见一人躲在门口鬼鬼祟祟,本以为是什么可疑的人,正要叫侍卫,定睛一看,不是他们的王妃,又能是谁。
“王妃,您来了怎么不进去……”
“嘘。”
杜清远堵住小德子的嘴,将他拉到一侧。
“王爷今日怎么样?”
“与平日一样。”小德子疑惑,王妃早早就出去,临近天黑才归来。
莫不成和王爷吵架了,可王爷今日气色,并不像和王妃置气的模样。
杜清远皱眉深思,又问:
“王爷这段时间,是不是一人呆在屋里。”
小德子点头。“王爷喜欢清静,又不能吹风,故此一直都是如此。”
“那就难怪了。”
“怎么了?”小德子被他这副严肃的模样弄得不安。
杜清远摆了摆手。
“等我赚到银子就尽早给他安排,憋久了也对身子不好……那日明明就教了他如何自己解决,难道他没试过?不如再去给他买本书让他学学?”
一边走,杜清远一边嘀咕,隻让小德子听得一头雾水。
进入厅房,墨尘不在,他的房门紧关着,睡了?
走到房门口,正要推门,手悬在半空滞住,收回去,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先养好精神,至于墨尘,等望月楼的事情结束再去和他细说。
……
翌日,早早的,赵曲良派人到墨王府门口接杜清远,杜清远现在的身份不方便,便戴了块纱巾遮挡住了脸,隻余一双眼睛露出。
“杜先生,您这是?”
“我若和你一同进去,会让太子您被人揪住把柄。”
杜清远解释道。
赵曲良不由暗道还是杜先生考虑周到。
与此同时,望月阁。
墨尘身着黑袍,脸上戴着黑色面具,俯瞰下方拍卖台。
“都准备好了吗?”
身侧黑衣人一拱手。
“一切按照主子的吩咐,杀手已准备就绪,只等邹柯长拍得那份情报,便取他性命。”
墨尘看向拍卖台那张红木的雕花太师椅,一个时辰后,邹柯长会坐在那张椅子上,他身侧有羽林卫贴身保护,若要刺杀很难近身,更何况邹柯长本身武艺高超,想取他性命并不容易。
故此,他在那张座椅下事先藏好了火药,只等他拍得那份情报,戒备心最薄弱时,就会点燃火药,若他没死黑雪阁的杀手,随时准备着。
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坑害父王的仇,他会一个一个的报回去。
今日,先从这刽子手邹柯长下手!
“若这般做了,黑雪阁就得销声匿迹,你便再无回头路。”
许若走到墨尘身侧,与他一同看向拍卖场。
墨尘眸色深邃,似是冻了千年的冰窟,冷得毫无生机。
“我早就没有回头路了,这一切都是他们逼的。”
太后一心想斩草除根,若非他病弱,并身怀‘虎符’又岂能活到现在,十年前邹柯长设计让父王战死,现在该轮到他们了。
其实,在决定将虎符交给赵瑜的那刻开始,他便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他会在赵瑜攻打城池的时候,带着他的兵马,乘乱杀入皇宫,报仇雪恨,至于能否活着,他已不在乎。
如今邹柯长成了瓮中鳖,他岂能错过如此绝好的机会。
作为代价,牺牲一个小小黑雪阁,又算得了什么。
许若目光复杂,他深知这些年墨尘的不易,下毒,刺杀,试探,变着法子折腾,这已经是他这十年来的家常便饭。
唯有他不好过,那些人,才会安心。
整整十年的暗无天日,能支撑着他活到现在的,是仇恨二字。
“咚!!”
望月楼门口,小厮敲响铜锣宣布。
“拍卖会开始,请各位贵客出示入场函。”
聚集在望月阁门口的达官贵人陆续进场,今日必定会有一场精彩绝伦的拍卖。
“让开,都让开!”
身着绿锦衣的锦衣卫拨开堵在前面的人,手扶刀柄,候在两侧。
奢华的轿撵停在望月楼门口,侍从掀开轿帘,绣金蟒黑靴迈向轿外,来的是当朝任职丞相一职与太子太傅一职的国舅爷,邹柯长。
虽然年过五十却一头墨发,唯有那双犀利的眼眸下生出眼袋能隐约看出岁月留下的痕迹,他身侧跟着两个魁梧高大的羽林卫,在整个朝廷乃至整个江湖,绝对是一顶一的绝世高手。
这二人乃孪生,武功高强内功深厚,配合无间,互相弥补,就算墨尘对付起来,也没有胜算。
正在邹柯长准备进入望月阁时,人群中一声呼唤。
“国舅!”
邹柯长回头,就见人不远处马车里一人正对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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