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屋内,墨尘翻动书页,十分愉悦。
一看之下明了,这是墨尘惹了杜清远,殃及池鱼了。
在王府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情,真不知他们两个是不是天生的冤家,在一起总会比之别人多一些‘乐趣’。
“这个时辰来找本王,可是黑雪阁那边出事了。”
“你都知道了。”许若坐在墨尘对面,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杜清远给你下了个大个套子,你到底怎么着他了,现在太后国师轮流找来,还惊动了宫里的人,咱们该怎么办,要不然关门歇业销声匿迹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
墨尘合起手里的书。
脑子出现杜清远趴在床上哭喊的模样,可不就怎么着他了吗。
唇角不自觉的扬起,眸里闪烁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光芒,这光芒让坐在对面的许若错愕的怔住。
他与墨尘认识快十年,在他的印象里,墨尘的眼眸像冷寂的沙漠,一望无际幽暗无光。
这样的他,何曾露出个这种表情。
“不躲。”
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
“咱们将计就计。”
“你的意思是,真的如杜清远所谣言的那样,将情报拿出来售卖?”许若连连摆手。
“若真如此,黑雪阁必将成为众矢之的。”
墨尘靠在椅子上,任由书页被风吹得凌乱,虽然在笑,却笑得蚀骨冰寒。
“做生意,价高者得。”
“价高者得?价高者得!”
许若站起来,蓦地,明白了墨尘的意思。
墨尘打算利用这个消息来离间太后和国舅,国舅在军中安插奸细并隐瞒着太后,故此,国舅一定会想尽办法将这个消息买断,甚至不择手段对付黑雪阁。
经杜清远这般传播,弄得满城皆知,传到了皇后太后的耳中,他便不敢贸然对黑雪阁动手。
太后和皇后想得知真相,最慌的当属国舅邹柯长。
在这种情况下,黑雪阁放出价格者得这个消息,邹柯长必定寝食难安。
拍,得罪太后,不拍,若是消息被皇帝得知,对他损伤巨大,不仅失去太后的信任,轻则还会让他提前告老。
甚至是死。
通过‘价高者得’的拍卖,主动权便从国舅太后的手里变成了黑雪阁掌握主权,的确是一个逆转局面的好办法。
“我马上去办,对了,你得看好杜清远,最好别以夜无尘的身份与他接触,黑雪阁四周眼线众多,若被皇帝和太后的人知晓,深查起来,便解释不清了。”
这一点墨尘早有思量。
“这几日,他没时间去黑雪阁。”
……
“墨尘绝对是故意的!”
杜清远捧着帐本看着仅剩下的一箱银锭子,抓狂不已。
他是觉得他太闲了,所以给他找这么个差事,还是觉得他杜府家大业大可以补贴王府?
让爹帮忙找药材已经花费不少银子,毕竟许若给的药方里所有的药都千金难求,稀少并极其昂贵,若再跑去和爹说王府入不敷出需要银子……
杜清远没那个脸要。
“少爷,您吃点饭吧。”
阿宝端着饭碗劝道。
杜清远自打气衝衝的从王爷房间里出来之后,便一直坐在库房里拨算盘。
一会儿垂头丧气,一会儿抓头皮对着空气臭骂。
这会儿天都黑了,不吃饭,也不肯离开,这可不行。
杜清远哪里还有胃口,一想起过王府就要在他的手中破产就头大,他甚至脑补了丫鬟仆从背着包袱骂骂咧咧搬走王府花瓶锅碗瓢盆的画面。
然后墨尘咳嗽着病恹恹的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败家。
然后外界会传出,杜家公子衝喜嫁入墨王府,不到半年败光墨王府!
“我不饿。”摆了摆手,让阿宝端走。
“少爷,您到底在愁什么,连饭都不吃了。”阿宝问道。
杜清远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拨算盘。
“我愁的是,以后咱们还能吃上饭吗?”
阿宝听得一头雾水。
“怎么会没有吃的,老爷做生意能赚很多银子,少爷吃都吃不完。”
杜清远猛地坐直了身子。
“你说什么!”
阿宝眨了眨眼睛。“怎么会没有吃的。”
“后面那句!”
“少爷吃都吃不完!”
“中间中间。”
阿宝隻觉少爷是不是饿糊涂了,
“少爷您别吓我。”
“快说!”杜清远催促道。
“老爷做生意能赚很多银子?”
杜清远打了个响指,眸子明亮如镜。
“没错,做生意赚银子!”
既然墨王府入不敷出,那杜清远便学爹去找间铺面做买卖去。
“少爷要做生意?卖什么?”
杜清远看向多宝阁上摆满的奇珍异宝。
“卖宝贝!”
……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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