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能帮我摆脱与齐王的联姻?”
“当然,不过公主得配合我们,演一出戏。”
平安公主垂着眼眸,犹豫不决。
“我怎能相信你,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杜清远将腰间的王府印章递给她。
“我是墨王府的人。”
“墨王府?”
一瞧是墨王府的印章,平安公主瞪大了眼睛。
“你莫非就是墨哥哥的男妃!”
听到‘男妃’二字,杜清远顿时头大不已,可为了让平安公主相信他,便点头。
“没错。”
话音刚落,便被平安公主抓住了手。
“墨哥哥怎么样了?他的病好些了吗?你和墨哥哥真的是夫妻吗?”
得知他的身份,便开始八卦起来,全然没了方才的戒备心。
早知道这个身份这么好用,他方才也不必费那么多口舌了。
不过,听她一口一个墨哥哥,杜清远好奇起来。
“公主和墨王认识?”
她重重的点头。
“小时候武王常带他入宫和我们一起玩,墨哥哥那个时候可很厉害着呢,御花园的银杏树,他轻松的就能蹿上去,可后来……自打他病了,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他看向杜清远,眸光闪烁。
“我本想去看望他,可父皇说,若是去了,会染上病不许我去。”
杜清远抿着唇,想起墨尘一个人独坐在昏暗房间里的模样,嘴角泛起苦味。
脸色苍白,冰冷又拒人于千里之外,常年恶疾缠身,一病便是十年之久。
整整十年,一人独坐东院,本还好奇,为何他连个朋友都没有,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所谓的养病,只是皇帝为了控制武王留下的兵马,而用的幽禁之策罢了。
不然,为何连让人去看望都不许……
再看向眼前一身少年打扮的平安公主,他记得,在平安公主大闹宴会得罪赵瑜之后,便被太后嫁到了玉国,最后在玉国因不受宠郁郁而终。
“将这围住!”
茶馆外响起嘈杂之声,杜清远回过神来,抓住平安公主的手。
“跟我来!”
就在韦林干带着锦衣卫进入茶馆准备抓人之事时,三人躲到了茶馆的地窖中。
韦林干扫视一圈,眯着眼睛一脸疑惑。
他得到情报,平安公主就在此处,见后门开着,一扬手。
“追!”
锦衣卫离开,杜清远打开地窖的木板。
“人已经走了,我们出去。”
走出地窖,杜清远带着她去了他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平安公主掀开马车帘子,看向往反方向走的锦衣卫,拍了拍胸口。
“还好没被他抓到,若是被韦林干抓到带回去,我就惨了。”
杜清远狡黠的扬起唇。
“放心,他抓不到你。”
……
与此同时,韦林干追出茶馆,见一辆马车快速朝北门驶去,他催动马匹,一声令下。
“截住那辆马车!”
马车加速,衝出城门,韦林干不假思索的追了出去。
昨日有人检举他屠杀官员嫁祸于人,太后恼怒叫他过去质问,他虽勉强搪塞了过去,却还是引得太后对他不满,若是不将公主找回来,太后对他的印象将一落千丈。
得不到太后的看重,他的仕途便完了!
挥动着马鞭,加速快速的,抓准时机,飞身一跃一刀斩断马车绳,马儿狂奔离开,独留马车卸在原地。
林干坤将绣春刀收入刀鞘,恭敬的对着马车帘子一叩。
“公主殿下,您还是乖乖回宫去为好。”
阳光消失在西边的山头,天色暗下,夜里的风吹动树叶沙沙响。
等了许久,马车里没有任何反应。
他疑惑的走近,掀开帘子,隻一眼,便气得怒火攻心,一刀将空无人的马车劈砍成了两半。
“回茶馆!”
翻身上马,怒目而斥。
“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在戏耍本指挥使!”
……
“咱们是不是得快些赶马车,等韦林干发现追过来,就麻烦了。”
马车内,平安公主有些担忧。
“城门每日戌时关闭,若想再开城门,得有守城大将的手令,否则只能等明日天亮。”
墨尘说完,看向从开始到现在都一脸从容的杜清远。
他为何知道如此多?
平安公主的行踪,茶馆里的地窖,像是早已知晓韦林干会出现一般,甚至连马车都准备妥当,一切巧合得诡异。
感觉到墨尘的目光,杜清远侧头看向他。
四目相对,墨尘错开目光,杜清远怔住,有那么一瞬,杜清远隻觉,这个侧影有些似曾相识。
“少爷,咱们到了。”
外面赶车的阿宝说道。
杜清远将平安公主送到了宫门口,目送他被宫里的嬷嬷带入皇宫之后,便乘着马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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