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病了,死了,遭殃的是他杜清远。
将鸡汤罐子放在桌上,便去里间取了一件披风披在他的肩膀上。
“这我娘熬的鸡汤,让我给你带回来,要不要吃。”
杜清远甚至能听到他说那句。
拿走!
“给本王盛一碗。”
“好好好,我就拿走……咦!盛一碗?”
他没听错吧。
“本王没吃晚饭,正好饿了。”淡淡的说一句,合上书。
杜清远眯着眼睛,墨尘哪根筋不对?
盛了一碗鸡汤递给他,墨尘优雅的舀起一杓放在唇边喝了一口。
杜清远盯着他的脸,就见他唇线紧抿着,片刻轻吐一句。
“还不错。”
杜清远莫名的开始沾沾自喜。
“我娘做的鸡汤,最好吃了。”
见墨尘眸子一黯,想起他自幼便没了母妃。
“你若是喜欢,以后我常回去,让娘再做一些给你吃。”
却听他淡淡的说:“比厨房做的,差得远。”
“……”
前面的当他没说。
说差得远,却一点都没剩下。
渐渐的夜深了,杜清远回了房间,昨夜盯了墨尘一宿没睡,今夜到了房间,倒头就熟睡了过去。
似是做了美梦,他趴在柔软的床上唇角扬起甜甜的笑。
风透过半开的窗户吹动着床边的纱帘。
“咯吱。”
窗户摇动,黑色的靴子落在地板上,一步一步朝他走来,最后在床边停下。
杜清远迷迷糊糊的隻觉有人靠近,想睁开眼睛,却隻觉眼皮很沉,很沉。
而此时,在隔壁房间,正准备入睡的墨尘猛地睁开眼睛,出了房间,推开杜清远的房门就见他已不再床上。
黑影一闪,屋内再无墨尘身影,再出现时已到南城郊外。
幽暗的眸子扫过夜空,却不见人影。
究竟是谁,胆敢在他的王府劫人!
“来人。”
嗖嗖嗖,几个黑衣人闪身出现,跪在他面前。
“主子有何吩咐。”
“将杜清远找到,哪怕将南城翻个底朝天!”?
将人惹哭可不是个好夫君
黑暗之中,似乎有人在他耳边说着些什么,杜清远脑子很沉,像是被灌了浆糊一般。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又到模糊,如此反覆了几次,眼前的画面才慢慢的清楚起来。
入目的是黄花梨木的矮桌,擦得反光的地板。
“醒了。”
顺着这声音看去,是一双黑色的靴子,绣金边的青色衣摆,再往上看便对上一张透着戾气的犀利双眸。
“赵瑜……”
他想起来,才发现自己手脚被捆绑着动弹不得。
瞪大了眸子看向四周,这才发觉自己已经不在墨王府,若是他猜得没错,这里应该齐王的府邸。
“放开我!”
此刻的杜清远就像是被捆绑好待宰的羔羊,可怜的挣扎换不来野兽的半丝怜悯,只有杀意,和阴冷骇人的怒火。
“本王真该早些杀了你。”
他蹲下身子,捏住他的下颚。
对上那双满是血丝的双眸,杜清远知道,自己逃不掉。
他要杀人!
压下心头的惧意,杜清远故作镇定。
“齐王将我绑来,不会以为这样就能解决被撤职查办的事情了?齐王好本事!只会欺负我们这些手上没势力的平头百姓”
这一次赵瑜没有被他激怒。
吃一堑长一智,他怎会再继续被杜清远牵着鼻子走。
“这一切都是你逼的,本王本不想这么快出手,可如今局势,已非我能掌控。”
皇帝削他兵权的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昨日已经下达皇令,让他交出兵权并撤职查办,他得在兵权交出之前完成他的大计。
在此之前,必须得将武王的虎符弄到手,这关键人物,便是墨王墨尘。
捏着他下颚的缩紧,赵瑜凑近他耳边,声音冷冽中带着压抑的怒火。
“杜清远,你为了墨尘,甘愿与我为敌,甚至不惜自己死都要保护着他,今日便让本王看看,这让你甘付性命的主子,会不会为了你,交出虎符。”
“你要做什么!”杜清远眼里闪过一抹惊慌。
而这是赵瑜从未从杜清远眼里看到过的慌乱失措。
赵瑜忽的大笑,这笑声中掺杂了一些说不明的失落,却也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
他松开杜清远,转身背对着他。
“将本王给他准备的大礼,抬出来!”
门口侍卫便抬着什么沉重的东西进来,重重的放在了杜清远的面前。
看清这东西的一刻,杜清远的心魂为之一颤。
这是……
狗头铡!
一瞬,他脸色煞白,像是受到了惊吓,身子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
恍若间,他似乎又回到前世,他身染着亲人的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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