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脑子里出现那夜的疯狂之事,体内火焰涌出,喉头燥热。
男人运转内功,企图压下那股衝动。
逍遥无边丸的药效应该早就褪去才对。
该死的!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
他转身打算离开,却听床上之人一声梦呓。
“别走。”
脚滞住。
“……别走……”
袖子被人扯住,回头看去,就见床上的人痛苦的缩成一团,声音软弱得像是一根根触角缠绕着他的心,一点一点的钻了进去,撩拨了着他的理智。
体内血液沸腾,他意识到不对劲,看了一眼桌上点着的熏香。
“这是……合欢香!”
“该死!”
他想要点住杜清远的穴道,对方却缠绕上他的脖子,唇瓣贴了他上来。
一瞬,触电般的感觉袭来,身子猛地僵住。
他的唇,很软,味道很甜……像是隻贪吃的猫儿,一点一点的撩拨着他,让他好不容易克制住的火焰燎烧了仅存的理智。
眸色越来越黯,骤然大掌从推开他的动作,变成了拥住他!
……
杜清远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他看不清对方是谁,却能嗅到淡淡的药香,不,或许是檀香。
这味道很熟悉……
……
翌日,王府杂院。
阳光透过窗梭纸落在床榻上,米白色的纱帘被阳光照得通透,床上之人睫毛微微颤抖着,睁开了眼睛。
看了看四周,想起了什么,猛地坐直了身子,下意识的掀开被褥,见自己穿的已经不是昨夜的衣裳了,顿时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无力的瘫坐在了床上。
“天杀的禽兽!”
他从未想过,这种时候,会接二连三的发生在他的身上。
阿宝端着粥进来,见杜清远醒了,一脸欣喜。
“少爷,你起来了。”
杜清远双眸无神的靠在床上。
“我昨夜,是怎么回来的。”声音沙哑,喉头干干的。
“公子昨夜喝醉了,躺在王府门口,是守门的侍卫将公子送回来的。”
杜清远扶着额头,虽然记不得昨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身体熟悉的疼痛感,却提醒着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子,今早王爷让人过来传话,说等您醒来了,过去东院一趟。”
“去打水,我要沐浴。”
阿宝去打水,杜清远乘着他离开,又开始查看自己的身体,一片片青紫,简直不是人干的事情。
畜生!
捧着换洗衣裳出了杂院,去了澡堂,脱了衣裳坐在浴桶里。
王府的澡堂后一墙之隔是柴房,柴房里响起劈柴的声音,闲暇之余几人便开始闲聊。
“听说了吗,昨夜叶幽夜越狱了,家里有闺女的可得藏好了,小心被祸害了嫁不出去。”
杜清远瞪大了眼睛,将耳朵贴着墙。
“岂止是闺女,家里有长得水灵的崽伢子也得小心,叶幽夜是采花大盗,男女通吃,而且,但凡看重了,还三番两次的骚扰,王掌柜家那文质彬彬的少年儿活活被他折磨疯了,现在还整日整日的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啧啧啧,这可不得了,也不知官府能不能将人抓住。”
“我岂不是很危险,瞧我长得多水灵。”
“拉倒吧,就你,送人人都不要,再说了,你在王府当差,他还能进来不成。”
“那可说不好,听说叶幽夜轻功极好,甚至去皇宫骚扰过公主,若不然皇上也不至于花重金悬赏。”
听到这里,杜清远的心,凉了半截。
回忆起昨夜的种种,杜清远大概知道了。
那夜那个禽兽,就是叶幽夜!
一拳头打在水里,渐起水花,穿上衣裳出了浴房,却不知就在他离开之后,柴房里几个下人,紧接着又道:
“听人说,昨夜方山客栈里死了个人,据说就是那个采花大盗叶幽夜。”
“不知是哪位侠士替天行道了。”
“我听在官府里当差的兄弟说,有人见到,是个穿着黑衣的少侠,没看到脸,只看到他抱着一人离开了客栈。”
……
杜清远离开了浴房。
心想着自己守身如玉了两世,到死还是个处男,如今却屡次被人这般羞辱,想着想着便红了眼眶。
暗暗下定决心,定要找到他,将他大卸八块!
不,得先毒打一顿,割了罪魁祸首,再大卸八块,丢去喂狗!
“阿嚏!”
东院,墨尘忽然打了个喷嚏,小德子急忙去里屋将披风取出来,替墨尘披上。
“王爷小心着凉。”
墨尘勾了勾唇,昨夜,可不就是着凉了吗。
“王爷。”
门口响起杜清远的声音,墨尘的眼底闪烁着什么,轻咳一声。
“进来。”
杜清远刚沐浴出来,他披散着头髮,湿润发丝的搭在肩膀上,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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