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这瓶药能让你的脉搏恢復正常。”
墨尘倒出一颗药丸放入口中,又喝了一口水。
许若盯着墨尘,他与他相识多年,深知墨尘性格古怪,如今能娶到如此‘一心为他的贤妻’,不由感叹。
“仔细看,杜清远长相还不错,白白净净的看着也顺眼,既然他都嫁给你了,不如你就接纳了他,听闻男男之术妙不可言。”
“噗……”
墨尘刚咽下去的水,连带着药丸一并喷了许若一脸,而后便开始激烈的咳嗽,纯属被水呛得。
屋外正忐忑着的杜清远听到这咳嗽声,不假思索的推开房门。?
百利而无一害
墨尘正坐在床上,许若则一脸笑容的替他拍着胸口,二人极其亲昵的样子。
画面定格在这一刻,杜清远愣住,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
前世,他好歹是个丞相,算是见多识广了。
虽然一辈子呕心沥血谋权谋事并未娶妻,到死还是个处男。
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那些贵胄子弟的荒唐行径他也听说一二,先不说一男多女之事,就说这男男之事,他也是见过的。
见他们这般,杜清远想起前世自己无意间看到的那些男男床笫之欢。
几乎是下意识的皱着眉头,自觉的退了出去。
“看不出来,墨尘有这种嗜好。”
他背着手,嘴里碎碎念着,只看得一众太医一脸雾水。
“杜公子,王爷他如何了?”
杜清远看向那道紧闭的门。
“他醒了。”
此话一出,一众太医哗然。
“我等去给王爷诊脉。”其中一个老太医,要进去,却被杜清远阻挡。
杜清远脸色古怪。
“你们几个都回宫复命去吧。”
“王爷病情还未稳定,我等怎能离开。”
杜清远摆了摆手,“他好着呢,现在正暖玉抱怀,你们都回去吧!”
‘暖玉抱怀’四字出口的一瞬,屋内又是一阵咳嗽声。
而一众太医琢磨着,难道那位大夫是用玉器护住了王爷的心脉,而且还是一枚暖玉?
一时间,众多太医,都筹划着回家买块暖玉琢磨一下。
医术是一门大学问,得活到老学到老。
送走了一众太医,王府安静了下来,杜清远一天一夜没睡,可累坏了,打着哈欠去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而此时,东院卧房中,许若坐在太师椅上,脸都快变形了。
墨尘瞥了一眼许若。
“若是想笑,尽管笑出来。”
此话一出,许若便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暖玉抱怀……他不会以为,我与你……噗……”
见他在笑,墨尘的越来越黑。
许若堵住了嘴,却还是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噗嗤噗嗤的声音。
“杜家的人,一个都不能留,必须得死。”墨尘冷冷的说道。
许若止住笑,沉着目光。
“他肯费心思去找我救你,这说明,下毒之人不是他,如此,你还要杀他,会不会太不近人情了一些。”
“一株千年灵芝就将你收买了?”墨尘冷着脸。
许若轻咳一声。
“我只是觉得,将杜清远留在王府,对王爷百利而无一害。”
“如今朝堂局势分为三足鼎立之势,以三皇子赵懿,太子赵曲良,齐王赵瑜为首的三股势力都想得武王的虎符,以调遣兵力,为己所用,而这里面的关键在你,也在杜清远。”
“此话怎讲?”墨尘蹙眉思索。
许若起身,在屋内来回走动,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说道:
“杜家的背后,有太后支撑,得到杜家的支持,便等同于得到太后这座靠山,若是能同时得到杜家和你手中的虎符,就能得到这天下。”
墨尘垂着眼眸,看着手中的瓷瓶,眸色幽暗。
“本王怎能相信杜家。”当年若非杜家虚报敌情,他的父王也不会战死沙场。
“不妨,赌一次。”
“赌?”墨尘眯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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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杜清远起床换了一件衣裳,洗漱一番之后,便去了东院。
昨日走的匆忙,也没去询问墨尘的病情如何了。
不管怎么说,墨尘发病都是因他起,他得负责到底,最重要的是,他不能死。
到了东院,见小德子端着粥食准备进去,他拉住小德子,接过他手里的托盘。
“我去送。”
推开房门进去,就见他坐在书桌前,手撑着额头,眼眸闭着,呼吸沉稳,睡着了?
他身上隻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这屋内的帘子常年拉着不见天日,比别的屋子要冷一些。
他穿得如此单薄在椅子上睡着,是想平白浪费了他的一株千年灵芝?
杜清远放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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