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墨尘,真的只是个病秧子吗!?
这祸是我闯的,我来负责!
以杜清远的角度望去,隻对上一张冷冽而又满是戾气的俊脸。
这一刻,他开始认真审视这个男人,并重新考虑自己的处境。
杜清远低估了他,他以为他只是个病秧子,他能简单的让他和他服软,就像是抢了小孩子心爱的玩具,惹他哭泣,而后又将玩具还给他,然后重新制定规则。
显然,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种套路,在他身上不管用,因为他这巴掌还没落下,他就已经在栽在了他的手中。
对上那冷得毫无波澜的眸子,有这么一瞬,杜清远想起前世丞相府中,那个男人冷漠转身时留给他的最后一眼。
脑中一幕幕如皮影一般闪过。
睫毛微微颤抖着,清澈的双眸,在烛火下闪烁着光。
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他挣脱开他的手,慌忙逃走,却不慎被桌角绊倒就听一声闷响,手肘磕碰得生疼。
“王爷!”
小德子一声大喊,跪在地上的其余侍从匆匆上前,方才那一切来得太快。
忍着手肘的疼,杜清远回头看去,就见墨尘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双眸紧闭,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发病了,快去找太医,快!”
小德子和其余侍从七手八脚的将昏迷过去的墨尘搀扶起来,杜清远立在原地,一时间,有些没回过神来。
他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他刚刚的力道应该不大吧。
不多时,太医入了王府,替墨尘施针,杜清远候在门口,本还怀疑是他在装病,可现在看来,似乎他是真的发病了。
这一夜,东院的门一直关着,杜清远就这般在门口守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小德子端着清水出来。
“王爷如何了?”他走上前问道。
小德子摇了摇头,将门关上,拉着杜清远到一侧说道:
“王爷的身子本就不好,太医说受不得刺激,那琴房是武王妃唯一留给王爷的念想,公子却说要拆,王爷才如此动怒的……”
说着说着,小德子红了眼眶,扯着袖子抹了把眼泪。
“奴才要去熬药了,王爷还昏迷不醒,杜公子这几日莫要出现在王爷面前才好。”说完便转身离开。
杜清远呆呆的立在原地,他并不知道那琴房还有如此含义…
日头渐高。
东院有太医进进出出,想来是在给他诊病,杜清远坐在石阶上,郁闷不已。
“现在,你气消了。”
身着丫鬟衣裳,头上系着绿色丝带的丫鬟走了过来,语气冷冷,隐隐透着几丝责备之意。
翠竹是武王留在王府里保护墨尘的人,那日就是她,将他带去见了武王并被委以重任。
“我是不是过分了?”
“这若是不算过分,那什么才算是过分。”
被翠竹这么一说,杜清远愈发坐不住。
他忽的站起来。
“这祸是我闯的,我来负责!”
“你打算怎么负责,难道你能让王爷的病有所好转?”翠竹质疑,她甚至开始认为,是不是武王看走了眼!
对上她质疑的目光,杜清远目光灼灼的看向东院的方向。
“我自有办法!”
说完,快步朝王府外走去。
“来人,备马!”?
今日不见客
阿宝见杜清远出了王府,他也跟着一并出去。
“咱们可是要回府!”
昨日王爷发病,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夜,太医不断进进出出,人还未醒来,这是要出大事了。
杜清远催动着马匹,并不理会。
眼看着路过杜府,阿宝以为他们要回去,却见杜清远速度不减,阿宝急忙追上去。
“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咱们赶紧回府,带上老爷夫人逃命才是要紧事。”
阿宝话音刚落,却对上一双沉敛的茶色眸子。
少爷明明还是少爷,可这一瞬,却让阿宝感觉,此刻骑在马背的男人,像是位身居高位的官爷,周身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和压迫。
让他本想劝说的话,又咽回了肚子。
……
二人骑马越走越偏僻,出了城走了许久在一处小路前停下。
杜清远下了马背,看向一条不起眼的山路。
“到了。”
“这是要去哪里?”阿宝疑惑。
“去找大夫,治病。”
说完,朝山路走去,阿宝急忙跟上去,这才知晓,公子是为了王爷的病。
可是,找大夫,怎么找到这深山里来了?
此山唤作两翼山,因山峰看上去像是一对翅膀而得名,山间有一处竹屋,是太医院首席御医许若的住处。
前世杜清远所认识的许若是二十年后的许太医,而现在的许若并非太医,只是一位隐居于大山之中的赤脚大夫。
若是他记得没错,在墨尘十八岁生辰的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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