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
……
月黑风高夜,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落入王府东院的厅房中,跪在地上。
“杜清远不见了。”
墨尘冷着脸。
“跑得还真够快的。”
他话音刚落,就听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房门从外推开,一人风风火火的抱着被褥衝入了厅房。
“这大黑天的,怎么不点蜡烛,都给我点上!”
烛火大亮,漆黑的屋子亮堂了起来,就见杜清远带着人二话不说,让人朝他的房间里搬入一张床。
“从今日起,我就住在这里。”?
你由我负责
杜清远说完,便开始招呼着人搬东西。
“轻点,放这个位置,没错,就是这里。”
“谁许你们进本王的卧房,都滚出去!”墨尘阴沉着脸,胸口起伏着,似是又要咳嗽。
杜清远将他按在椅子上坐下。
“王爷,您身子不好,就别费神劳力的,好好休息。”
“你!”
“那个谁,你可别弄坏了房间里的东西!”
直到将床摆好,下人们出了房间,杜清远这才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端起茶杯喝一口,看向墨尘问道:
“刚刚你和我说什么?”
他一脸微笑,可这笑容,怎么看都欠打。
墨尘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
他要杀他,正愁寻不到人,既然他送上门来!
“来人!”
屋外一群侍从进来跪在地上。
“在。”
墨尘看着此刻正翘着二郎腿的杜清远。
“将他拖出去杖毙!”
侍从们面面相觑,却不敢上前。
墨尘一声怒叱。
“还不快动手!”
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
杜清远好心的替他拍着后背顺气。
“王爷身子不好,就别轻易动怒。”
这一不小心嗝屁了,那可就不好玩了,本少爷的小命,还在你老子手里攥着呢。
“啪!”
墨尘厌恶的拍开杜清远的手,“别碰本王!”
杜清远看着自己手背上被打出的红巴掌印,暗道一句臭小子不知好歹。
看向跪在地上的侍从。
“你们几个都下去吧。”
侍从小心的看了一眼王爷的脸色,最后还是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只剩下墨尘和杜清远二人,杜清远径自忽略墨尘,起身在屋内走动四处打量,这摆设太过简陋,得好好休整一番。
忽的,一股寒意袭来,杜清远一个哆嗦,转身望去正好对上墨尘那张几乎能将人冷冻成冰的脸。
“你是不是很意外,怎么你府中的人,都听命于我了?”
杜清远走上前,两手撑着太师椅的扶手,身子前倾凑近他。
“墨尘,记住了,从今日开始,我杜清远,负责王府里的一切事宜,王府的下人,侍从,丫鬟,饮食,外出帐务,包括你,统统都归我管!”
他嚣张的用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墨尘冷冷的望着他,那眼神,似是在看一个死人。
“杜清远你认为这可能吗?”
他一个眼神示意,方才到现在一直潜藏在屋内的黑衣人悄无声息的逼近杜清远身后,手中明晃晃的刀刃高举起。
杜清远全然不知,隻以为他不信,为了证明自己是直接负责人,便从怀中取出一枚从武王那里得到的玉佩,拿在手里晃了晃。
隻一眼,墨尘脸色骤变,这是父王的玉佩!
而此刻,黑衣人高举起手中的刀刃就要落下。
“等等!”
刀刃距离杜清远后脑杓一寸的位置停下。
墨尘定定望着那枚玉佩,漆黑如冰泉幽暗的双眸里有什么沉浮着。
“你为何会有这枚玉佩。”他的声音沙哑,隐隐在颤抖。
“这个你别管,你只要知道,从今日开始,我要住在这里。”
杜清远将玉佩收好,凑近他,伸出手摸了摸他脑袋,眉眼弯弯的一笑。
“而你,由我负责。”
墨尘的脸色变得尤其古怪。
杜清远伸了个懒腰,“天色不早,王爷,咱们早点睡吧。”
说完,一边朝里屋走去,一边脱衣裳。
墨尘的心久久无法平静,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杜清远的身上,这似乎是他头一次他如此仔细的去打量一个人。
他长相清秀,一对柳叶长眉,双眸明亮,挺拔的鼻梁,不薄不厚的唇,一头髮丝在烛火下透着浅浅的栗色,使得他周身透着柔和的光。
察觉到被人注视着,杜清远抬眸看去,正好对上他打量的目光。
“再不睡,我就吹灯了。”
杜清远撅着嘴,作势要吹灯,他一手提着灯罩,头往前倾,亵衣跟着往前,露出小半截白皙的小腹。
墨尘错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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