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时候,尤加利已经不太愿意出门了,冷风呼啸而过,她披着毛绒绒的毯子伫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漏出小半张脸。
窗外感觉已经很萧条了,草地都变成了褐色不再显得那么有生机,是快要枯萎的生命。远处的树叶已经落下了,不再有遮挡物所以能看得很远,她捧着温热的茶杯,一口又一口,让自己暖和。
室内的空调开的很足,她觉得闷闷的鼻子不舒服,又去把空调调小了。竹村从屋外进来,带着冷气,灌了好大的风。本以为屋里会很暖和,结果进来后却明显感觉和外面相差不大,他蹙眉:“怎么屋内温度不够?不知道尤小姐体寒吗?”他呵斥着佣人,指责她们的照顾不周。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弄的。”尤加利放下手中的茶杯,裹着毯子到竹村面前,“现,陪我去看看我的鱼吧。”
屋外本就天冷,尤加利从屋内出来没走两步鼻头就已经红红的了,她生的白皙,被这么一冻连带着眼眶都染上樱色,就像哭过了一样。竹村不由得握紧了她的手,想给她传一点掌心的温度,直到进到花房她的手也没有捂热。
因为养着那条鱼,所以花房里也和住宅内一样一直保持着26度的恒温。竹村还把地暖也给打开了,这样好的温度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温室。
尤加利脱下披在身上的毯子,挂在了入口处的架子上就径直走向那个玻璃缸。
这条鱼很早之前就不怎么爱动了,倒进去的食物也不怎么动口,就只是静静的漂浮着,偶尔还会翻白肚。
“不中用了。”她神色淡然,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不出什么悲喜。当然,她对这条鱼也没什么感情,养着玩儿也是一时兴起罢了。
竹村也靠过来看,确实看着毫无生气:“我记得这条鱼一开始是佣人想买来吃的?”
尤加利点点头:“但是鳄雀鳝…处理不干净会中毒。”其实她也想不明白这玩意儿都长这么丑了还会有人想吃。
她起身,从包里摸出香烟点燃放进嘴里,转过身面对着竹村,他也脱掉了外套,内里只剩西装和衬衣,看着很单薄。尤加利伸手挑开他的西装外套,从腹部开始往上游走。
男人没有拒绝,但还是略微皱眉:“要在这里吗?”倒也不是嫌弃在花房中有什么不好,但他还是希望至少尤加利能躺在柔软的塌上享受这些。
尤加利单手解着他的衣领扣子,嘴里呢喃:“我们很久都没有过了。”随后两颗扣子被她剥开,露出那块新长出的肉,粉嫩的,与周围的皮肤不融合,摸上去更滑。她细细抚摸着,眼中的意味细看能发现她是痛苦的,那些折磨在这道疤前都显得如此不堪一击,这道疤才是。
不仅折磨了他,也折磨了自己。
她垫脚吻上了这块新肉,带着悔恨的气味。竹村没想到她会是这般,神情从吃惊变得宠溺,大手抚上她的侧脸,弯腰轻柔地贴上她的唇:“您不需要这样。”
不同于以往那么深入,竹村冰凉的唇只是轻轻贴了上去。一瞬间的大脑轰鸣,像在死水中丢入的石头,溅起的水花打碎了一直以来的隔膜。他总是给她亲吻,在无数次偏头的时候把她扶正,亦如小时候在学步时把她轻轻揽住。
她的人生本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爱却成了意料之外的事。
尤加利的心终究是沉了下来,她也终究是意识到了该给竹村更多的温柔。
“现,你能在以后玻璃破碎的时候,还爱我吗?”语毕,尤加利绕过竹村走了出去,连毛毯也没拿。
房间的床头柜前已经没有鲜花送来了,她已经这样窝在房间里不出去好几天了,吃的都让人放在门口,可竹村发现她一天三顿可能只会吃一顿,还是没忍住强行进入屋内看她。
瘦小的人蜷缩在厚重的被褥里,几乎快要看不出床上还有个人,竹村走过去,她正阖着眼睡觉,呼吸很轻。竹村伸出手背探了她的体温,幸好,是正常的。
坐在床沿,竹村开始回想,但并没有发现自己有做什么会让尤加利心情不好的举动,而且尤加利的性格如果有什么不满也会直接说出来,但他在脑海中检索了一遍,没有任何不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尤加利也跟着睡了好久。等她醒过来时,朦胧的看见床边的人,背对着她,轻微佝偻着背,发丝散落着。
她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背,攀上那些发丝。竹村感受到抚摸,转过头看着她:“您醒了,需要吃点东西吗?”
少女揉揉眼,撑起上半身:“我中午吃过了的。”声音沙哑。
竹村看着她,感觉更瘦削了一点,随后又发现了什么,皱了眉:“您…哭过吗?”她的眼睛很肿,还一直泛着红,连鼻头也是。
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眼角还挂着泪,她轻轻拨去:“做噩梦罢了,我去洗澡,帮我把晚饭热好了端进来吧。”
竹村在她额头留下一个吻,随后出了房门。尤加利一个人在床上曲着腿,刚刚做了什么梦呢?
哦想起来了…竹村发现她的恶了,说她是个坏孩子。
会觉得我是坏孩子吗?
她把整个身体全部浸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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